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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面前的小女人,她依然色如春曉之花,靨生輕紅,一雙眼眸水潤潤瀲灩灩的瞧著他,嬌媚可人,瞧上一瞧,就讓人心下微軟。
「四郎~」她哼哼唧唧的撒嬌,跟沒事人似得,好似走的人不是她,這幅坦然樣子,讓他心頭火起。
他忍不住抬手,復又捏住那精緻的下頜,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的打量著這張面孔,視線從那秀致的眉毛,移到微微顫動的羽睫,甚至那挺直秀氣的鼻樑,櫻粉色的微翹唇瓣。
甚至連臉型輪廓,他也用目光細細的描繪一遍。
春嬌剛開始還能保持微笑,被他看著看著,就忍不住脊背發毛,舔了舔唇瓣,她還未開口,就有一根冰涼的手指豎在她唇前。
她毛骨悚然。
就見胤禛勾起半邊唇角,似笑非笑的盯著她,在她快要撐不住,緩緩往下滑的時候,一條腿卡過來,固定著她的姿勢,讓她滑不下去,自然也逃不掉。
看著他緩緩湊近,久違的松香將她盡數包裹,霸道的入侵她所有的感官,讓她避無可避。
「四郎。」她喃喃自語,感受到自己腰肢被掐住,不由得略有些慌亂的看向他。
就見胤禛羽睫低垂,臉上表情依舊凜凜生冰。
作者有話要說:春嬌:慌。
第59章
風呼呼的吹著, 吹動窗外的枯枝搖擺,不時的敲打著窗戶。
一聲又一聲, 攪亂人的思緒。
春嬌閉上眼眸,決定眼不見心淨, 免得看的她心驚肉跳, 小心肝砰砰砰的, 沒個消停。
那閉著的雙眸上, 瞬間落上了一個溫熱的吻。
她羽睫輕顫, 更加不敢睜開了。
與方才的溫柔不同,落在唇上的吻霸道又熾熱,原本就有些軟的腿徹底撐不住, 身子歪了歪,就被掐的更緊。
「唔。」她輕哼了一聲, 雙手無力的推了推他,好歹還記得今夕何夕:「現下青天白日的。」
胤禛置之不理, 只管自己痛快。
左右她不曾管過他的感受。
春嬌尚未清明的神智,瞬間又迷糊起來,色是刮骨刀, 而他是其中之最。
猶記得剛認識的時候,他還是小心翼翼的碰觸, 好似她是那嫩豆腐,輕輕一碰就會碎掉,哪裡有現在的半分霸道。
她的唇,一如既往的香甜。
胤禛放開, 看向她暈紅的雙頰,忍不住捏了捏,微微的燙,滑膩的不像真人。
「嬌嬌。」他終於開口了,聲音帶著微微的暗啞,和往前的清朗格外不同。
春嬌輕輕嗯了一聲,就被抱起,扔在床上。
還不等她有什麼反應,胤禛便雙臂撐在她身周,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姿勢,春嬌不自在的掙了掙,那雙臂卻像鐵做的,實在無法撼動分毫。
她想要出聲為自己辯解,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心要走的是她,傷害人的確實是她。
胤禛看了她一眼,這才低聲問:「爺就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他把她捧在手心裡,卻仍舊被棄如敝履。
三次。
事不過三。
他已經不願意回想當小太監報給他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春嬌抿嘴,她原本不想說的,跟皇帝說你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是錯的,應當弱水三千隻取我一瓢飲,你看他當不當你是傻(嗶)。
可是胤禛的目光不依不饒的看著她,一直都沒有移開,顯然是必須要一個結果的。
她垂眸,半晌才嘶啞著開口:「四郎,我的好四郎,你我如今這種情況,我如何能在跟著你?」
奶母總是勸她,說帶著皇孫走,是不明智的行為,來日被捉住了,皇孫定然安然無恙,但是她就不一定了。
男人的情誼,哪裡及得上皇孫一星半點重要。
可她知道,她越是冷靜,就越是要帶著糖糖走的遠遠的,遠到就算是皇子,也不能找尋。
若真是候在原地,等著她的,將是她永遠也無法接受的東西。
無媒苟合,私奔為妾。
以她的身份,就算安安生生的,也做不了他正妻,到時候他正妻進門,她又要何如自處。
在自己的小院等著他,何時有空來臨幸麼?
她做不到。
坐在女人堆里,對著他搔首弄姿,就盼著他多看一眼。
她做不到。
孩子都生了,那麼多的耳鬢廝磨交頸纏綿,她卻要生生撕裂,離那溫暖遠遠的,永不再見。
「四郎若問我為何走,為何不問問自己,能給我什麼?」
她輕聲呢喃,眼神飄忽,明明心裡難受的要死,卻還是死撐著不肯露出半分,就連眼神也帶上幾分漫不經心起來。
胤禛氣的牙槽骨都是痛的,他咬牙切齒的俯身靠近她,倏而又輕聲笑起來,淡淡道:「那嬌嬌又怎知,爺什麼都給不了呢?」
說著他就忍不住又往下壓了壓,直碰上她豐盈的鼓脹,這才停下,盯著她的眼,一字一頓道:「爺的命都是你的,遑論其他。」
他說起這個,春嬌唇角勾出涼涼的笑容,不談現在,說起從前來。
「頭一次碰到你的時候,我就在想,這麼俊秀的小公子,腰肢這般纖細,跟我比起來也不差什麼。」
春嬌陷入回憶,連眼神都變得悠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