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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嬌摸了摸鼻子,不虞的鼓了鼓臉頰,嘟嘟囔囔的走了,等胤禛問的時候,便無奈道:「說我太早了,不給去。」
胤禛探究的看了她一眼,旁的沒有多說什麼。
她看似一臉喜相,整日裡愛笑,實則最是強硬不過,底下的奴才,便沒有任何一個能轄制她的,這會子說這個,一聽就是藉口。
不去就不去,左右他也不想去。
要是他出門,就算輕車簡從,那也是茶樓雅間,掌柜跪著捧起托盤,供他細細挑選,親自跟攤販討價還價,這是不可能有的體驗。
「那明兒?」他低低一笑,輕聲道:「不若去桃園?」
問題是不能出去,而不是要去哪。
「算了,在家暖窩,哪也不去了。」也許是隱隱約約確認要懷孕了,她真覺出幾分疲累來,腰若有若無的酸,覺得很是疲累。
胤禛:……
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心海底針,猜不到摸不著。
「成。」胤禛溫溫一笑,垂眸望著她,那羽睫輕輕顫動,像是春日風吹竹林,瞧著就令人心生歡喜。
「咳。」
清朗帶笑的男聲響起,就聽他問道:「好看麼?」
春嬌猛然回神,突然就靨生暈紅,她咬著唇瓣,結結巴巴道:「好、好看。」
他不算是極英俊的,最起碼和顧先生比起來,就差了那麼三分,可她越瞧越覺得挪不開眼,哪哪都合心意,好看極了。
胤禛輕輕一笑,又湊近了些,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一拳,這才低笑著開口:「若是喜歡,便多看看。」
看看兩個字,說的又輕又低,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帶來微麻的癢意。
春嬌臉上的紅暈便下不去了,她按了按燒紅的肌膚,羞澀開口:「四郎,別。」
她慣愛說別,胤禛什麼都依著她,唯獨這件事,從來都是霸道至極。
索性在那唇瓣印上一個輕吻,這才低笑著用鼻尖去蹭她,呼吸交纏,耳鬢廝磨,清淺的觸感是最迷人的溫度。
鬧過一通後,春嬌臉紅紅的坐在一邊,幽怨道:「您總說認識我後如何,卻不知,自打我認識您,那胭脂啊,便再也沒用過。」
胤禛怔了怔,忍不住朗笑出聲,可不是如此,她總是臉頰紅霞密布,嬌態盡顯。
「嬌嬌臉紅的模樣,可比胭脂妙多了。」他知道她最是受不了在耳畔低低說話,便故意湊過來,看著她因此連眼尾都帶上幾分暈紅,這才笑著直起身。
春嬌毫無震懾力的橫了他一眼,這眼波帶水,媚意橫生,倒像是勾著他了。
「莫要胡鬧。」
胤禛壓著她親了又親,把那香甜的滋味都嘗遍了,這才一臉正經的起身,乖巧道:「都聽你的。」
春嬌無言以對,論無恥,一百個她也不是胤禛的藉口,萬萬想不到,他私下裡竟是這樣。
「您跟認識的時候不一樣。」她鼓著臉頰抱怨。
剛說完,鼻尖便被颳了一下,就聽胤禛含笑道:「剛認識的時候,爺是什麼樣。」
他這麼一說,春嬌就上癮了,直接起身,負著手,微微抬起下巴,學著胤禛的樣子撩了撩眼皮,斜睨他一眼,再跟沒事人似得離開。
胤禛看的有些懵,有些傻的『啊』了一聲。
春嬌捂著唇吃吃的笑,半晌笑夠了,才淡淡道:「您當時就這樣。」
胤禛薄唇輕抿,在她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這才笑著搖頭,他那時候一心想端出個風流倜儻來,哪裡想到,在她眼裡竟是這般。
「咳。」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胤禛頭一次生硬的轉移話題:「冬日美景無數,你竟然在屋裡能窩的住。」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若是平日裡,她就光作坊的事都忙不完,更別提窩著不動。
「暖窩嘛,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她嘻嘻笑著,直接往他懷裡一倒,順手抄起一本書就看起來。
胤禛含笑親了親她眉心,也跟著拿書來看。
又不能胡鬧,光膩在一起點火,這著實有些煎熬。
當看書平靜下來的時候,兩人一時忘我,等回過神來,已經是夕陽西下,天色馬上就要暗下來,這才被秀青給叫回神,
春嬌揉了揉屁股,嘟囔:「您這腿也太硬了,梗屁股。」
胤禛無言以對,合著他這會兒腿麻的沒有知覺,都是白瞎了不成。
「那你坐床上?」平日裡他多看誰一眼,那都是莫大的榮幸了,哪裡像她,什麼好處盡得了,最後不過一句,你腿太硬了。
春嬌笑吟吟的看向他,鼓了鼓臉頰,笑道:「那自然是不成的。」
左也被她說了,右也從她口中吐出,胤禛笑著搖搖頭,總算明白不能和她講道理。
他暗暗捏了捏自己的腿,確實很結實,畢竟每日步庫不斷,這男人原本就不像女人溫軟,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看到他的動作,春嬌忍不住抿唇輕笑,柔聲道:「有時候也不過是那麼一說,並不是真的嫌棄您。」
她笑著笑著,就忍不住笑開了,不得不說,被人捧在手心裡照顧想法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奶母清了清嗓子,示意她笑的幅度小一點。
春嬌趕緊正襟危坐,不再笑的花枝亂顫,見奶母放心的收回眼神,便沖胤禛溫柔一笑,要多端莊就有多端莊,是她能裝出來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