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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剛要按撥通鍵,付蘊又一把把手機搶回去,「算了,你既然不喜歡人家,就不要去禍害人家了。」
付蘊陰了下臉,對汪卓凡道:「汪卓凡,我永遠不會喜歡你的,你死心吧,現在就死心,總比有一天你因愛生恨好,你看看我和秦定,我現在就很恨他。」
付蘊抬頭看他,「我不想我們也變成這樣。」
「…………」
*
下午,汪卓凡沒再守在付蘊的病床邊,付蘊左手捏著手機,跟莊姍蝴發微信語音,把昨晚到今天的狀況都跟她說了一遍。
莊姍蝴肺差點氣炸,【明白了吧,現在明白了吧!!!強扭的瓜不甜,況且秦定這顆瓜你還扭了這麼多年都扭不起,人家還能嘗嘗味道,知道甜不甜,你呢,連味道都嘗不到!】
付蘊:「……」
付蘊:【嗯,你說的對。】
莊姍蝴想到她現在一個人躺在醫院,心裡不是滋味,【我給你爸打個電話吧,讓他去醫院陪你。】
付蘊:【不,你要是敢打,我跟你絕交。】
莊姍蝴別的不信,但這話她真的信,只能道:【那我回來陪你。】
付蘊:【不用,有汪卓凡在這,你忙你的。】
莊姍蝴:【誒祖宗啊你,真是的,一個男人而已,怎麼就為了他站在那淋雨呢,你說你怎麼這麼傻。】
莊姍蝴:【不過……我們不說別的,就說那條手鍊的事兒,會不會是你誤會了?那條手鍊可能是秦定母親或者表姐之類?上面刻了個「嶸」字就是你說的那什麼聶、聶什麼來著?】
付蘊:【聶秋嶸。】
莊姍蝴:【對對對,上面刻了個「嶸」字就是那什麼聶秋嶸的了?萬一是秦定某個長輩的呢,人家名字里也有個嶸字呢,秦定那地位,能有愛而不得的女人?】
付蘊冷漠著臉:【這些都不重要了,不管那條手鍊是不是聶秋嶸的,我都不想再喜歡他了,累了。】
淋了一夜的雨,付蘊在早晨宣洩過情緒之後,歸於冷靜,就算聶秋嶸跟秦定真的沒什麼,不代表秦定就會跟她有什麼。
就像莊蝴蝶說的,秦定這顆瓜,她嘗不起。
也不想嘗了。
一道菜再美味,放在那遲遲不讓她吃,盯久了,也厭了。
付蘊沒再跟莊姍蝴聊,點開文峪發給她的那個劇本《小薄荷》來看,看了一會兒,心情漸漸好了些。
她抱著手機睡了過去,做了一個夢。
那年她剛升高一,爺爺的葬禮上,秦淮海帶著秦定出席。
「小蘊蘊,叫他定哥哥就行。」秦淮海捏了下她的臉道。
可能她小時候比較可愛,秦淮海每次見她,都很喜歡捏她的臉。
秦定從小是在國外上的學,高三才轉來國內讀書,那是她第一次見他。
那時候他還是少年,眼睛還沒近視,一張臉俊得無可挑剔,付蘊嘴甜地喊了聲「定哥哥」。
少年那時候似乎心情不大好,臉色微冷,沒把她這麼一個小孩放在眼裡。
「陪小蘊蘊玩會兒,我到那邊去。」秦淮海往少年脊背上一拍,將他推上前,快步走了。
付蘊當時哭過,眼睛還有些紅,秦淮海來了才強顏歡笑,等秦淮海離開,她眼睛裡又有淚水打轉。
秦定什麼話都沒話,給她遞了張紙巾。
「謝謝。」付蘊接過,擦了擦淚。
可她擦完後,竟是又啪嗒啪嗒地掉淚,用紙巾捂住臉。
「……」
秦定最不會哄小孩兒,他沉默了會,抬手摸上付蘊的小腦袋,「哥哥帶你去買糖吃。」
付蘊愣了下,發現她才打齊秦定的胸口,她扁了下嘴,對秦定道:「哥哥,你別看我矮,我已經上高中了。」
「……」
「你,高中?」少年不信。
付蘊:「嗯。」
秦定揪揪她扎在後腦勺上的小馬尾,嘲笑她:「都高中了還哭鼻子?」
「……」
「我傷心。」付蘊臉色不大好看。
秦定緩了點神色,對她道:「那你繼續哭吧,哥哥不勸你了,這種時候,哭出來是會好點。」
「可我不想哭。」付蘊說。
「……」
「那就不哭。」
「可我忍不住。」
「……」
「哥哥,你見過我爺爺嗎,他是個特別好的人。」付蘊說。
「好像見過,很小的時候,沒什麼印象了。」秦定說。
「你跟秦爺爺是什麼關係?」付蘊轉頭看他。
「……我是他孫子。」
付蘊:「長得不像。」
秦定:「我長得比較像我奶奶。」
付蘊:「那你奶奶長得肯定很漂亮。」
「你這是在夸哥哥好看?」秦定對她笑了下。
付蘊點頭,「嗯,實話。」
「哥哥謝謝你了。」秦定揪了下她的小馬尾。
「哥哥,你可以陪我去個地方嗎?」付蘊突然說。
「什麼地方。」
「你先說可不可以嘛。」付蘊說完,不顧形象地擼了把鼻涕。
秦定默了會兒,「行。」
高了女孩兒兩個腦袋的少年就這麼跟在她後面走了,跟著她去到一塊菜園子。
付蘊對他道:「這菜園子裡的菜都是我爺爺生前種的,我每次回來,都能吃到我爺爺種的新鮮蔬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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