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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徑直走過去,往付蘊腦袋上拍了拍。
付蘊抬起頭。
秦定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
男人眉眼清冽,模樣英俊,西裝一塵不染,丁雪看了眼秦定,又去看付蘊,心想不愧是一家人,基因強大,兩個人都好看極了,坐在一起,天生絕配……呸呸呸,絕配什麼,那是蘊蘊姐的大舅子!!
所以丁雪便站了起來,對秦定客氣一鞠躬,「叔叔好,我是蘊蘊姐的助理。」
「……」
「……」
空氣有一剎的凝滯,付蘊眼睫毛好像也抖了抖。
秦定淡淡看她一眼,對她的小助理淺闔了下首,聲音不失禮貌:「你好。」
付蘊心想秦定比她大5歲,丁雪比她小3歲,那麼秦定就比丁雪大8歲,那丁雪喊秦定叔叔,也……不算很過分?
誰料丁雪突然來了一句:「叔叔和蘊蘊姐長得挺像的。」
「……」
-
吃完飯,付蘊與她傻萌萌的小助理道別後,跟在秦定後面走出銀燦。
「你走那麼快做什麼呀,趕去投胎嗎?」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在男人身後響起。
付蘊平日裡本就嬌氣,今天還穿的是12厘米高的高跟鞋,踩在地上若是走得太快,腳尖就快不是自己的了,而且走得過快,她就沒那麼好看了。
秦定回頭看她一眼,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面無表情道:「是你腿太短。」
「……」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秦定話落,施捨一般在原地停了停,等付蘊要追上來了才往前走。
付蘊開車門的時候,拉的是后座的門,腦袋被一隻大掌拍了一下,秦定道:「坐前面。」
「不要,不想跟你坐那麼近。」付蘊鑽進后座。
秦定瞧她一眼,懶得管她,繞到駕駛座上車。
付蘊坐在後面,搭著腿兒,腳尖輕晃,她理了理裙角,視線忍不住盯到秦定的後腦勺上。
男人的頭髮很蓬鬆稠密,依稀可以看見架在耳骨上的金絲邊鏡架尖,如果可以,付蘊真的很想湊過去將他那一頭濃密的短髮□□一通,讓它變成雞窩。
他剛才說她什麼?說她腿短。
哼。
秦定屬於你不主動找他講話,他一般也不會主動找你講話的人,車裡像開了禁音器,安靜得不像話,這種安靜很適合看看書,付蘊拉開包包的拉鏈,從裡面掏出那本《刑法精講》。
過了一會兒,秦定停下車等紅燈,付蘊剛翻開下一頁,手裡的書突然被抽走。
她抬頭,始作俑者半個字都沒吭,就那麼理所當然地把她的書扔到中控台上。
付蘊:「……??」
「你幹什麼呀?」
紅燈結束,綠燈亮起,秦定將車子往前開,打了道彎才淡聲道:「不想要眼睛了?」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憑什麼管我。」
「有本事你做我男朋友啊,你要答應,我什麼都聽你的。」付蘊又說。
這句話似乎跟家常便飯一樣,秦定聽得厭了,沒作理會。
這種用默不作聲做回應的冷暴力,付蘊也似習慣了,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就當方才那句話成空氣飛了,她也沒去搶書,軟趴趴靠到座背上閉上眼睛小憩,她道:「到了叫我。」
許是累了,付蘊入睡極快,腦袋往右邊歪,歪了一會兒她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繼續睡。
她在車上習慣備個軟枕,之前坐秦定車的時候也塞了個在他的車裡,秦定沒管她,此時那軟枕就躺在副駕駛上,秦定斜眸瞥見,撿起,往後塞進付蘊懷裡。
付蘊似感受到了,將抱枕抱住。
男人轉回身,將空調調高了些。
-
秦定的爺爺和付蘊的爺爺是好友,付蘊爺爺還在世的時候,兩個老人經常約著下棋喝茶斗畫眉,付蘊爺爺過世後,秦定爺爺一下子老了十歲,整個人的精氣神沒那麼足了,後來患了風濕,得時常與床為伴,秦定請的私人醫生每日都要對他進行護理,不過老人家養在寧靜的逍然別墅,每天看山看水,身體狀況有所恢復。
「爺爺!」付蘊走過去抱住秦淮海的胳膊。
付蘊爺爺還在世時,付蘊都是喊秦淮海叫海爺爺或者秦爺爺,她爺爺去世後,就改口了,把前綴去掉,直接叫秦淮海爺爺,更顯得親切不少。
秦定的聊天技能為零,付蘊小嘴叭叭跟秦淮海說這說那的時候,他也插不上話,秦淮海也看出來他興意闌珊,開口道:「閒著沒事去給蘊蘊削個蘋果去。」
秦定沒動。
「給我削什麼呀,給爺爺削才對,定哥哥,你去給爺爺削個蘋果吃吧。」付蘊說。
這聲「定哥哥」許久不再叫過,秦淮海面前除外,因為秦淮海一直有意撮合付蘊和秦定,起初秦定抗拒的意思明顯,也不聽老人家的,但秦淮海的身體每況愈下,如果心情受影響,病情會更重,為了討秦淮海開心,秦定只能勉強配合付蘊演出。
他淡淡「嗯」了聲,起身去削蘋果。
他走遠,秦淮海拍拍付蘊的手背,「小蘊蘊,我孫子對你好吧?」
付蘊點頭,「當然好啦,有爺爺您在,他敢對我不好嗎?」
在秦淮海眼裡,她和秦定早就戀愛了,而且還很甜蜜,但其實,秦定太遙不可及,他永遠不會喜歡她這樣的女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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