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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夠了。」他拇指按在她嘴巴上,試圖手動給她閉麥,「收起你的的分析,你靠直覺就夠了。」
「直覺?」祁免免不懂。
「人渴了就想喝水,餓了就要吃飯,開心了想唱歌跳舞,悲傷就想掉眼淚。你想要我接你就打電話給我,想抱我就抱我……不用考慮那麼多。」
「你對我沒什麼要求。」祁免免評價。
季淮初「嗯」了聲:「這樣就很好。」
祁免免微微搖頭:「我不懂得相愛是什麼樣子的,但我也知道,感情是一種極致的掠奪,可你卻對我沒什麼要求,你是怕稍微進一步就是兩敗俱傷吧?像上次那樣……嗯,你不記得了。」
季淮初不想跟她辯駁:「或許。」
*
祁免免沉默,呼吸勻長,像是睡著了,季淮初點開手機給沈助理髮了個消息。
司機和沈助輕手拉開車門,季淮初說了句:「回家。」
祁免免困極了,回家被季淮初按著吃了點東西,然後倒頭就睡,她做了個夢,夢到一座龐大的空曠的宮殿。
宮殿裡只有她和季淮初兩個人。
春去秋來,春去秋來。
只有他們兩個。
終於有一天,季淮初說他要走,祁免免點頭答應了,他沿著台階一路往下,可怎麼也走不出宮殿。
祁免免就跟在他身後,她只是想送送他。
他逐漸變得失望憤怒起來,質問她為什麼不放過他。
她像個孤獨的國王,守著沒有子民的王國,把他也困死在裡面了。
醒過來的時候她有片刻的迷惘,繼而眯了眯眼,發出一聲輕笑。
她起身下床,找不到拖鞋,赤著腳出去找他。
季淮初在書房和沈助理在處理工作,他這樣的老闆,對下屬來說也是一種磨難,但沈助理看起來樂在其中,大概這也是某種程度上的契合。
「睡好了?」季淮初抬頭看她。沖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他身邊,順便跟沈助說,「今天就這樣吧!你回去落實一下。」
沈助理欠身:「好的季總,那我就先走了。」她轉頭,「祁小姐再見。」
祁免免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卻一直落在他身上。
他還穿著西裝,外套脫了,裡面是一件黑色的襯衣,領口繫到頂,顯得斯文禁慾。
沈助理體貼地帶上了門。
祁免免抓著他的領口坐在他腿上,沒睡夠似的,懶懶把身子靠在他身上:「我剛剛做了個夢。」
季淮初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去關網頁,順便「嗯」了聲:「什麼夢?」
「夢見你被我關在很大的宮殿裡,你後來要走,卻怎麼也走不出去,很生氣,想讓我放過你。」
季淮初微微蹙眉,不知為何,總覺得她最近的每句話都像是要把他往外推。
但祁免免是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的,於是他問:「然後你怎麼做了?」
「然後我把你的腿打斷了,告訴你你只有我了。」
季淮初嗤笑一聲:「黑色幽默?」
「是今日說法。壞蛋是沒有心的,小心被人騙。」
季淮初抬手,摸了摸她的胸口:「讓我瞧瞧到底有沒有。」
祁免免忍不住笑起來。
*
接下來幾天,他每天都送她去上班,再接她回來。
祁免免每天都有新體悟。
季淮初好像有點習慣了她的奇言怪語。
她說劇組的女二情感非常的飽滿,不是在挑剔就是在諂媚,情緒轉變之迅速讓人嘆為觀止,但在演戲上卻沒有天賦,那股尖酸刻薄的勁兒,怎麼都演不出來,以至於導演忍不住說:「你別端著,照你平時來就行。」
她聽出了諷刺,情緒立馬就出來了。
祁免免有時候會忍不住去觀察那些情緒反應特別大的人,好奇別人的身體構造是不是不一樣,所以季淮初甚至聽不出來她是在諷刺,還是真誠誇讚。
她演反派2號,一個冷漠無情有點病態偏執的女人,她認為毀滅即拯救,她希望所有人都去死。
祁免免接得角色大多都是這種。
公司有意為之,覺得這樣的話,和她現實里的性格也是有點像的,將來哪怕被扒私生活,也不會有幻滅的感覺。
她並不是一個會給自己立人設的人,她裝都懶得裝。
不過更多的原因是祁免免自己願意拍。
「其實她拍過一次感情劇的。」
祁免免去拍戲了,秦可莉來探班的時候看到了等候的季淮初,她一直都熟知這位的存在,但卻沒有真正面對面過,於是便過來打了個招呼,她手裡拿著問編劇要來的劇本,季淮初拿過去看了一眼,評價:沒給她請過表演老師嗎?
他以為她拍戲單一是業務能力跟不上,其實不然,相反她身上有一股別人都沒有的靈氣,她的塑造能力非常強,演戲很有層次感,對於非科班出身,能準確表達出導演希望達到的效果,甚至常常讓人眼前一亮,她確實是老天爺賞飯吃的類型。
她曾經是有過火的苗頭的,秦可莉迅速給她接了一個大女主的戲,但她去劇組不到半天就被導演現場換人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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