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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談的視頻還流傳著,如果他並不像他說的那麼清白,那豈不是更加證實祁小姐私交混亂。
秦可莉皺眉:「不是我們做的,祁小姐自己找人放出去的消息,而且引導罵她的話,似乎也是她那邊自己在引導,我現在聯繫不上她。」
祁免免還是去見了季淮初,她見他第一面甚至連寒暄都沒有,似乎並不關心他的病如何,她把離婚協議遞到他面前:「作為婚姻過錯方,我淨身出戶,我名下的所有資產也歸你,你把協議簽了吧!公司那邊我相信你可以處理,這樣你也可以跟你父母交代,我累了,跟你在一起一如既往地煩,跟你結婚也只是覺得好玩,你真的很好騙,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裝裝可憐你就開始心疼,哪有什麼天生的薄情冷漠,只是不想對你熱情罷了,你以後,還是擦亮眼睛吧!」
季淮初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祁免免……」他喊了她一句,聲音嘶啞到快要發不出來聲音。
祁免免只是不耐煩地蹙了下眉:「隨便你,之後聯繫我的律師就好。再見。」
她起身走了。
季淮初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喘不過氣來,直到她徹底消失在視線外,他才猛地提了一口氣,然後劇烈地嗆咳了一下,咳出一口血來。
他拿紙巾擦了一下,驟然笑出聲來。
真是,荒唐至極。
第27章
這晚上又下了一場暴雨, 仿佛非要應個景似的。
季淮初再次昏睡了過去。
他終於還是想起來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
祁免免大一的時候他們在一起了,到了她大二結束,那時候他已經進公司了, 最開始在投資部做經理,很忙,有次出差半個月,他沒顧得上聯繫她, 偶然翻一翻,竟然一條簡訊和電話都沒有收到。
他突然很想知道, 她會不會主動聯繫他,忍到回國也沒有。
只好自嘲地笑了聲, 最終還是撥過去給她, 接電話的卻是個男生, 嗓音聽起來很乾淨, 帶著一點少年氣, 估摸著年紀不大。
是周談。
「她出去了,」周談說。
季淮初的眉毛不自覺皺起來:「她去哪兒了?手機怎麼在你這兒。」
周談說:「我早上沒吃飯,她去幫我買吃的。」
他很久沒有說話, 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久到周談以為他斷線了:「餵?還在嗎?要不我待會兒讓她回給你吧!請問你是?」
季淮初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情問:「看不到備註嗎?」
周談:「抱歉啊, 可能她忘記存了吧, 我這邊只能看到一串數字。」
「季淮初,她男朋友。」他沒有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待會兒讓她給我回個電話。」
他掐斷了手機,扯了下領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那時候他身邊有個叫蔣昭的助理, 是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精通徳法日語音, 其他語種也略有涉獵,是個語言方面的人才,為人活潑開朗,話很多。
他並不太喜歡話多的助理,但有時候的確是無法兩全的。
就像他從沒奢求過祁免免像別的情侶那樣對他噓寒問暖關懷備至,但也沒料到自己在她這裡仿佛真的可有可無。
就連她身邊有人,他也完全不了解。
他以為她很難和人溝通和交流,總是擔心她太過於孤僻,可她竟然交了朋友嗎?
什麼樣的朋友,他也不知道。
還是個男生……
只是朋友嗎?
他忍不住想。
蔣昭聽完他打電話,往常總會調侃他幾句,追問他女朋友是怎麼樣的,漂不漂亮,學什麼專業,好不好相處。
季淮初很難回答,他的女朋友和別人都不大一樣。
有時候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為何這麼喜歡她。
蔣昭這次卻是沉默了,半晌才說:「小季總,別傷心,這……可能就是誤會。」
那語氣卻分明含著幾分未盡之言:節哀。
仿佛綠帽子已經戴到了他的頭上。
蔣昭自身才能出眾,也沒想過一直當助理,或者依靠他晉升,自然膽子大,從沒把他當領導。
偶爾拿他當朋友看,說:「小季總,你對女朋友也太遷就了吧!你工作這麼忙,也不見她關心你一下。」
季淮初說:「她性子冷。」
「再冷的人也有熱的時候啊!」
仿佛在說:她對你一點都不上心。
那對他來說並不很重要,她又不是突然變成這樣的,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她,從他選擇她開始,這應該是他可以預見的結局,是他應當承受的。
但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他還是做不到完全不介意,至少在得知她可能有其他更親密的「朋友」之後,他的心就已經亂了。
她電話打過來,問他:「你回來了?」
他「嗯」一聲。
往常他總會找話說,今天卻沒什麼想說的,很想聽一聽她主動解釋那個男生是誰,但她什麼也沒提,哪怕什麼也沒有,只是單純叫了個朋友,她也沒有分享新朋友給他的欲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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