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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市的這家酒店環境好,坐落於郊區的小山峰上,氣氛清幽,老闆講究雅致,種了很多蔥蔥蘢蘢的竹子,作為天然的屏障隔開了不同的池子,上面還搭著日系的圍簾,區分功效不同的溫泉。酒店的溫泉種類也多,大的小的各種各樣,除了常規的溫泉,就連藥浴都有。
等他按照指示來到集合地點,才發現自家員工們早就換好了浴袍,正湊在一起聊天呢。
他看了看自己,還穿著一身打扮得整整齊齊的衣服。
活動部的負責人已經到了,先是朝白和璧打了個熱切的招呼,然後點了點人數發現沒問題後,才說道:「大家換好了衣服,就可以自己找好地方泡溫泉了,咱們晚上十點在這裡集合,需要提前走的話在群里吱一聲,或者給我單獨發個消息,不舒服的話請及時和隨行的醫師報備。」
隨著活動部的組織人員一聲令下,下屬們嘩的一下全部散開了,三三兩兩去挑自己心儀的地方泡溫泉去了。
白和璧自然也是要去找溫泉的,可是自己這一身穿戴得太嚴實了,不符合當下的氛圍,他轉身去溫泉更衣室找乾淨的浴袍換去了。
等白和璧在更衣室里換好了浴袍,只見原本還聚集在原地的員工全都不見了,獨留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原地,不禁摸摸鼻子。
這種情況是有原因:公司的男員工一是怕,白和璧上位者的凌厲氣質已經深入他們的骨髓,誰都不敢去找他;二是覺得要避嫌,都怕玷污了白總那種風光霽月的人物,不敢上前邀請,所以各自找了私湯泡著,就連林特助也叛變了自己上司,和自己關係比較好的骨幹們去邊聊天去了。
白和璧摩挲著手機,全然沒注意到自己浴巾松松垮垮的,大塊大塊的白皙肌膚宛若上好的白玉,誘人深入,V字領的設計如隱若現地勾勒出鎖骨的形狀,更顯其頸部細長,就像高傲的天鵝,除此之外,一雙長腿在步行的時候,從下擺縫隙中流露出星星點點的春色。
旁人都不敢往白和璧身上看,除了白總氣勢凌人外,還怕看了鬧紅臉。
白和璧倒是沒注意其他人的目光,他走在街上時遇到的注目禮可比這多多了,要是一個個看回去,他不得累死。
白和璧也沒想到,自家員工已經怕自己怕到了這個程度。
「我真的這麼恐怖嗎?」他搖搖頭,沒想到自己工作是的餘威如此強勁,但也沒辦法,只好自己一個人去找小型的池子獨自享受。
走到一個偏僻角落,白和璧終於挑到了一個合他心意的池子,周圍沒什麼其他人,十分安靜,竹影凌亂,月色怡人,偶爾有清脆的鳥叫點綴,因為到了傍晚,遠方層層疊疊的山嵐間升起淡淡霧氣,混合著溫泉的水蒸氣,令人心曠神怡。
正當他準備掀開帘子,獨自一人享受美景和熱浴時,身後忽然有人吹了聲口哨:「白和璧,白總?」
白和璧扭頭,面上不顯,心裡有些訝然。
這裡也有自己的熟人?
「真巧,白總,你在這裡旅遊?」一個身著灰色浴袍的男人從隔壁的棧道里走了出來,手裡還提著一支紅酒。
一看對方的相貌,白和璧就認出這是省長家的大少爺,叫岑駿西,個人能力挺強,早早得就接過了家中的事務,而且為人方面心高氣傲,說話直白不留餘地。講道理而言,白和璧本來應該對這種人是有好印象的,可之前白氏有生意需要走官道,白和璧和他打過幾次交道,合作得還算愉快,就是他有些下流的心思昭然若揭,若非必要,白和璧是絕不願和這種人太過親密的。
白和璧不冷不淡地頷首致意:「岑少爺,好久不見。」
岑駿西揮了揮手:「好久不見,最近白總可是大忙人啊,之前約了你好多次,都和我說沒空,如今在這裡碰上了,真是湊巧。」
白和璧冷淡道:「嗯。」
身穿灰色浴袍的男人見到他如此冷淡,似乎有些失望,但又很快重振旗鼓,揚了揚手中的酒瓶,「相逢即是緣,這碰見的確實是太巧了,我請白總喝一杯?」
他接著解釋道:「這是店家珍藏的陳年紅酒,我也是和老闆關係好才從他手裡扣下一瓶。」
「若是旁人向我討要,我絕不會給;但要是給白總品嘗,我倒是不心疼的,」他眨了眨眼,「畢竟……好酒配美人。」
白和璧心裡不虞,他委婉拒絕:「不用了,這酒留著給你自己享用,我就不奪你的心頭好了。」
接連被拒,岑駿西仿佛感受不到白和璧對其拒之千里的態度,自顧自道:「干站在這裡也不是個事,要不你來我們池子裡泡,裡面也有一些你認識的人,要是見到你來了,大家一定會很高興的,我也和你敘敘舊?」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白和璧不想出來還應酬,也不想了解對方認識的是什麼朋友,他再次拒絕:「不用,我已經找好溫泉了,在這裡隨便聊聊就可以,我就不打擾你們喝酒了。」
儘管意料到他會拒絕,岑駿西面子上還是有些掛不住,眼底閃過一絲暗色,他最終忍住了情緒。他鬆了松自己浴袍的腰帶,漏出一大片堅實的胸膛。
白和璧不動神色地移開視線,覺得對方這樣子有些噁心。
但岑駿西似乎並不在乎他這種抗拒的姿態,輕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就依白總的意,那我們就在這裡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