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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他白哥還真是管撩不管收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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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鬧劇結束,兩個人終於在八點準時出了門。
今天是白和璧開車。
坐在副座的靳敖拍著自己胸脯,睜著滿是自信的菸灰色眼睛,向對方承諾道:「白哥,今天的約會我都安排好了,你只管和我一起去就行。」
白和璧饒有興致地問:「那靳導遊,今天第一站我們去哪裡啊?」
靳敖神神秘秘地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白和璧看著對方驕傲自滿的樣子,他不免心裡也開始期待起對方的安排來。
「行,那今天的約會就全靠你了,」他當著甩手掌柜,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下次的約會讓我來安排。」
靳敖有些詫異,隨後漏出一臉喜出望外的表情,側過身去親了親白和璧的側臉:「好啊,我很期待!」
白和璧被他親得有些癢,往後縮了一下,因此發現了對方衣衫不整的現狀。
靳敖襯衫胸前的扣子鬆了一粒,漏出小麥色的脖頸皮膚,和一小片結實的胸膛。
白和璧瞥了他一眼,鬆開安全帶,側過身去幫他細心地系上:「這麼大個人了,連扣子都扣不好。」
靳敖勾起嘴角,有些痞地笑道:「那不是在等哥你來給我扣嗎?」
白和璧哼笑一聲:「你也就嘴上那點功夫了。」
「我仗著有白哥你嘛……」
白和璧勾起嘴角,沒再說話。
***
由於已經過了早高峰,路上沒塞車,他們一路平穩抵達目的地。
白和璧地按照靳敖的指示,出乎意料地來到了S市中心一棟商業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
他打量著高聳入雲、現代感十足的寫字樓,不免心裡還有些疑惑,這裡有什麼好玩的,難不成還是帶他來繼續工作的?
就算白和璧他再熱愛工作,但不願意在休息的時候處理公事。
這回他是真拿不準對方的心思了。
他用懷疑的視線打量著男人。
靳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催促著他趕快下車,不然就要到時間了。
看著對方胸有成竹的樣子,白和璧愈發好奇靳敖今天上午給他準備的驚喜了。
男人牽著他的手,興沖沖地帶著他走到了電梯口,按照自己手機上指示上了十樓。
上了十樓,白和璧這才發現這裡別有洞天。
這裡是一個布置得很溫馨的工作室,暖黃色的燈光柔和而不刺眼,門口的「星海藝術工作室」的牌子微微亮著,黑白相間的櫃檯一看就十分有設計感。
這個藝術工作室占了整整一層寫字樓,將其奢侈地拿來做教室,在門口來來往往的不是帶著小孩的大人,就是成雙成對的小情侶。
當然,他們也算一對,在和其他人的比拼中也沒落了下風。
聽門口的前台介紹,白和璧這才知道這個工作室是專門教人做手工的藝術館,主要教人做一些生活裝飾品,如剪紙、刺繡、編手鍊,甚至還能做陶藝。
白和璧跟著靳敖走進門,映入眼帘的是身旁用來展覽琳琅滿目的手工藝品的深紅木櫃。
他頗為好奇地看著這個幾乎占滿了整堵牆的柜子。
裡面分門別類地擺放著,最上面一層是一些學員做的陶瓷,大多都上了釉,顯得十分好看,而下面幾層則是其他的一些被擺放整齊的工藝品,像是精心編制的中國結和繁複好看的剪紙,在每個作品的下方都立著用木頭做的銘牌,標著製作的日期和作者,暖黃色的光從柜子頂部灑下,落於各式各樣的展覽作品上,顯得精緻而美麗。
「白哥,這個工作室在S市非常有名,我給我們兩個報了一個做羊毛氈的小教學班,」進了門,靳敖這才向白和璧解釋道,「因為我們家裡不是還有兩隻貓嗎?它們兩個天天掉毛,所以我特地帶你來這裡,以後它們的貓毛就可以收集起來,每次換季小貓換毛的時候,都可以把兩隻小貓掉的毛拿來做羊毛氈,也算是一個挺有意義的紀念。」
在靳敖搬過來和他同居之後,兩隻小貓也自然而然地住在了一起,兩人兩貓每天熱鬧得不行。
雲朵每天「喵喵喵」地叫個不停,天天逗著咖啡玩,舔它的毛,玩咖啡的尾巴,頑劣至極;而咖啡也經歷過一段時間的適應之後,才勉強接納了靳敖和雲朵這個哥哥,在白和璧不給他多吃東西的時候,有時還會跑到靳敖面前要貓條吃,但對雲朵這個哥哥,咖啡被欺負得深了,就跑到白和璧懷裡窩著不敢出去。
每次抱著受驚成豎瞳的咖啡,白和璧看得快笑死了。
話題回到靳敖帶著白和璧來做毛氈上來。
不得不說,對方這招段位很高。
既考慮到了兩人在生活上的共同點,在這個過程中又能留下共同的記憶,還戳中了白和璧本身對儀式感的追求。
白和璧自然也能考慮到對方顧及到的這些內容。
他已經很少被人如此惦記在心上,把他的每一點喜好都踩得準確無誤的人了。
就連過去和他朝夕相處三年多的司青舜,都沒有完全摸透他的習慣。
想起了不該想起的人,白和璧不免有些晦氣,把人像垃圾一樣拋在腦後,就抬頭看向滿臉認真向他解釋的靳敖,打算洗洗眼睛。
靳敖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他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也沒有沾上什麼東西:「白哥?看我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