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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和璧安撫地親親對方的眉間。
靳敖看著溫柔的白和璧,對自己能看不能吃的悲慘現狀扼腕嘆息,但他很快就想出了一個天才般的折中方案。
他提出了一個不成熟的小建議。
「白哥,我就在外邊轉悠一圈……」
白和璧無語地瞥了他一眼,同為男人,他自然知道這種屁話有多麼不可靠,於是他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他拒絕三連:「不行,不可以,我拒絕。」
靳敖知道自己今晚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又對稱地咬了一下白和璧的下唇,被身下的人瞪了一眼。
但他知道一個叫「拆屋效應」的談判技巧,在談話里先提出一個對方一定會拒絕的過分要求,隨後再降低要求,對方就會對後一個要求更容易答應,這就是所謂的「折中」方案。
他摸摸鼻子,提出一個看起來不那麼過分的要求:「那要不然這樣,就是……那天晚上,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可以再做一次嗎?就是那個……」
白和璧明白對方話里的「那次」是什麼東西,但想起對方那天晚上折騰得他第二天起來,雙手酸痛腫脹,幾乎都快不屬於自己的樣子心有餘悸。
他還有點糾結。
看出了對方的動搖,靳敖又像棄犬一樣叫了一句,火上添柴:「白哥,你就幫幫我,我也會幫你的……我們都已經是情侶了,你要滿足我的……」
白和璧看著可憐兮兮的靳敖,一咬牙,就豁了出去。
……
第二天起床,白和璧的大腿還隱隱作痛,他不用看都知道肯定破皮了。
他開始思考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昨天晚上的「互幫互助」活動最後還是順了靳敖的意,進行了一波免費升級服務,還是按照男人最開始的過分要求繼續了下去。
他瞬間思考出了結果。
——就是他自己太縱容靳敖了,才能讓對方對他胡作非為,讓他一點威嚴都沒有。
但即使他有百分九十九的責任,靳敖難道就沒有那百分之一嗎?
一想到這,他瞪了一眼還抱著他哼哼唧唧、賴在床上的男人,自己先下床洗漱去了。
靳敖本來還想抱著自己的白哥在如此美好的早上再來一次,可見到對方毫不留情直接下床的冷酷樣子,那點小心思收回了蠢蠢欲動的觸角。
他摸摸鼻子,望著窗外猶如熔金般的陽光,伸了個懶腰,翻身起床,又粘著白和璧進浴室洗漱了。
***
一周後。
白氏集團辦公大樓頂層。
正裝打扮得體體面面的靳敖和總裁辦公室外的兩名助理小姑娘打了個招呼,不用對方指引,自己就到旁邊的休息室里乖乖坐著,等白和璧開完會下班接他回家了。
兩位助理姑娘對著這副場景已經熟視無睹,甚至還有閒心給靳敖上了份小點心,讓他慢慢等。
畢竟是自家新晉的「老闆夫」,自己多討好點對方,讓他吹吹枕頭風,對她們也是好的。
不多時,白和璧就領著林嘯回到了頂樓,跟在他們後面的還有一群白氏的高管。
白和璧自然看見了靳敖,他側過頭去,隨意吩咐了一下林嘯,讓他帶著幾個需要進一步細化安排的員工下去辦事去了。
該說的他都說完了,他的特助自然懂得接下來的任務該如何分配。
林嘯作為白和璧的「應聲蟲」,不會讓他老闆再多去操心這個,主要是員工們更多想在白和璧面前刷個眼熟,展現自己出色的業務能力,這才跟了上來。
當然,更多的,還是聽到了白和璧又找了個新男朋友的好奇,想要一窺對方的「芳容」。
林特助自覺地把辦公地點從頂層的多功能室挪到下一層的大會議室,讓身後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別去打擾自家白總和他對象膩歪。
自己工作就夠苦的了,還要讓自己一個苦逼社畜單身狗看著自己上司在加班的時候秀恩愛,更是讓他苦不堪言。
生活不易,林特助嘆氣。
不過,白和璧倒是給他開了很高的薪水以作補償,看在錢的份上,林嘯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他帶著那群看熱鬧的員工等電梯,但電梯上行需要時間,於是跟在他身後的一片烏央烏央的白氏精英們就透過玻璃櫥窗,看到了自家不苟言笑的白總對著身邊捧著玫瑰花的高大「小白臉」做出的一系列親昵動作,那親密程度都讓這些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華爾街精英們都懷疑他們白總是不是被人奪了舍。
白和璧淺笑著收下面前英俊男人的花,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對方的臉頰以作安撫。
本來因路上堵車而面色不善的男人瞬間換上一副溫柔的表情,變臉跟翻書還快,跟個大塊橡皮糖一樣跟在白和璧身後,黏黏糊糊地索要對方更多的縱容。
兩人進了總裁辦公室,隔絕了其他人的八卦視線。
兩位女助理古井無波地看著自己老闆和外面的英俊「小白臉」秀恩愛,並像趕蒼蠅一樣驅趕著周圍已經看呆了、下頜脫臼能塞進鴨蛋的骨幹精銳們,提醒他們電梯已經到了。
等這一大群面目呆滯的員工離去,長頭髮助理才和短頭髮助理對視一眼,同時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她們已經過了興奮的階段了。
她們的頭頭林嘯特助,早在周一的時候就和她們通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