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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和璧意味深長地往下看了一眼,輕笑一聲,給男人扯了點紙巾讓他擦被可樂打濕的褲子,隨後毫不猶豫地打開隔間門,冷酷無情地走了。
他走之前還悠悠留下一句話:「自己解決。」
靳敖就這麼看著白和璧揚長而去的背影,一臉懵逼,最後捶胸頓足,恨自己沒有把他白哥當場辦了。
要問靳敖為什麼不自己解決?
先別提廁所里可能會很髒,他嫌棄;再說了,他的公糧可是得全部上交的。
他盯著自己不爭氣的東西,只好痛苦地等著自己的好兄弟消下去,再苦中作樂地想著他白哥晚上可能給他的「獎勵」,以此作為慰藉。
***
等到靳敖從廁所里出來,電影已經接近了尾聲。
他坐到白和璧身邊,和對方一起看著銀幕上愈發離譜的劇情。
目前已經進展到主角團幾乎團滅,僅剩下一個主角團成員,可這個呆在男女主身旁的乖乖學霸原來是個二五仔,他看不過男女主之間骯髒的愛情和價值觀,才把他們誘引到這個小診所,堪稱正道之光。
同時,他還是診所里鬼怪們的內應,專門騙像男女主這種大學生來這家小診所,讓診所里的怨鬼們飽食一頓人類怨氣和恐懼的。
學霸計劃得逞,在他狂笑的時候,主角團的第一個被惡鬼們分食的倒霉蛋突然從天而降。
原來對方沒死,一直等待著真相揭露的最後一刻,他的身份更是離譜,是地府釣魚執法的便衣陰差。
他早就接到地府上級領導指示,要端掉這處小診所惡鬼窩,他在一旁靜靜看了全程,同時等待自己的後援到場。學霸雖為民除害,但僅憑自己的喜好,隨意剝奪人性命,觸犯了天理條例,於是學霸連同小診所所有的惡鬼都被正規軍抓進了地府,下十八層地獄勞動改造去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覺得這片已經爛到這種程度了,還要倡導「惡人有惡報」的正確價值觀,共同唏噓一聲,不知道劇組人員究竟是以怎麼樣的精神面貌完成這一部,反正總歸不是什么正常人能想出來的劇情。
兩人出了電影院,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今晚沒有月亮,暗紫色的雲層漂浮在天上。
兩人在電影院外呼吸了會新鮮空氣後,靳敖就以剛剛看的「恐怖片好可怕」為由,強硬地牽著白和璧上了車,打道回府。
當然,靳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很想拆他白哥給自己的所謂「獎勵」,才把人火速拐回家。
白和璧看著他猴急的樣子輕笑。
但不幸的是,白和璧在回家的路上接了通林嘯打來的電話,說是有緊急工作要處理,所以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進書房,打開筆記本處理公務。
由於這意外的工作,白和璧承諾給靳敖的「獎勵」暫時擱淺。
哪怕靳敖在白和璧伏案的好看背影上幽怨地看了多久,得到的唯一回復總是對方一心向工作、冷漠無情的背影。
沒有辦法,靳敖只好哼哧哼哧地把今天的家務做完,沖了涼就躺在床上,給白和璧暖被窩了。
好不容易等到白和璧處理完工作,從書房裡出來,時間已經是接近凌晨一點了。
白和璧伸了個懶腰,等他洗澡完,回到臥室後,和自己被窩裡一雙冒著綠光、宛如閨中寡夫的高大男人對上了眼。
他輕而易舉就能讀懂男人眼睛裡,散發著如黑霧般的委屈情緒。
白和璧:「……」
……糟糕,他忘記這麼個大活人還在等著他的「獎勵」了。
他長吁一口氣,心虛一瞬,坐到靳敖身邊,戳了戳他的小臂,討好地親親他男人的嘴角:「抱歉,別生氣,我處理工作忘了時間……」
靳敖不吃這套,連對方親親都不願意了,翻了個身,拿寬闊的脊背對著白和璧,渾身散發著怨念。
「靳敖?靳同學?男朋友?」白和璧換了好幾個稱呼,都沒能成功讓男人轉過身來。
見怎麼都不能讓靳敖消氣,他心一狠,咬著牙叫出了對方一直很想聽的稱呼。
「……老公,你別生氣了……」
說完從來都沒說掛的羞恥語句,白和璧只覺得自己整張臉一瞬間都要燒起來了。
聽到這個稱呼,靳敖這才幽幽地轉過身,似餓虎撲食般把人牢牢鎖緊自己的懷裡。
白和璧一個沒留意,就被一陣巨大的衝力撲倒在床上。
靳敖像狗一樣聞著對方潮濕發間清新的檸檬香味,哼哼唧唧道:「白哥,你多叫幾聲,我愛聽。」
感受著背後胸腔的低沉震動,白和璧卻是怎麼也不肯開口了,白皙的耳垂紅了個徹底。
最終還是靳敖泄憤般壓著他白哥,在對方嘴唇撕咬了好幾口,這才讓白和璧再求饒般地多喊了幾次「老公」。
白和璧摸著自己有微小傷口的上唇,有些麻木地想著明天上班估計又得給林助理看笑話。
靳敖把頭埋進白和璧的頸窩裡,深吸一大口對方身上的凜冽香味,憤憤道:「看你還敢不敢無視我!」
白和璧無語:「行了,別蹬鼻子上臉的,差不多得了。」
靳敖更生氣了,抱著人就狂咬對方白皙的後頸,留下了一脖子的牙印:「明明是你先「冷暴力」我的!是你說話不算話!」
白和璧無視男人的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