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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和璧通過後視鏡觀察到了他爸擺的臭臉,軟了態度:「爸爸,你說疲勞駕駛是不是很危險啊?」
白元愷聽到他兒子向他撒嬌了!
這還是他在白和璧成年後為數不多的見識自家兒子撒嬌的場景,他受寵若驚,甚至還想讓自己兒子多叫幾聲。
但是轉念一想,這多叫的幾聲「爸爸」,好像都是為了同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男人,白元愷的臉又臭了下來。
白和璧看著他爸陰晴不定的臉色,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但這種事情總得讓他爸自己想通這個牛角尖,而他能做的,就是通過行動來表示自己的決心,讓他爸放心,這也是他長此以往做的那樣。
「爸爸?」見白元愷沒回答,白和璧嘆了口氣,只好再喊了一聲。
白元愷看著他兒子軟化的態度,擺的臭臉也有點繃不住,傲嬌地哼了一聲,表示認同:「你說得對,靳敖要是的確很累的話,我來開車就行。」
靳敖連忙道:「不用不用,伯父您坐著就好,我來就行。我開車還是挺穩的,您安心享受路上的風景就行了。」
「那你要是撐不住了,要提前一點說,我好接你的班,」白元愷似乎想到什麼,又哼一聲,補充道,「我這可不是為了你,我這是為了我們一車人的安全,少給你自己臉上貼金。」
靳敖連連點頭:「是是是。」
白和璧坐在一旁,嘴角彎了彎,沒再說話。
***
三個大男人聽著車廂里的純音樂,在經過四十多分鐘的車程之後,一路平穩地來到了野釣的地方。
靳敖按照白父的指示,開進了釣場對應的露天停車場裡。
白和璧率先下了車,面對郊外清晨和煦而涼爽的微風,不自覺地眯了眯眼睛。
這裡是一個私人釣場,三面環山,野生森林的環境還未被破壞,時常有各種各樣的小動物往來其間,又因空氣清新,生態環境極佳,適合養老,專門開發來供一些非富即貴的人玩樂,當做度假區來開發的。
白父熟練地和釣場的負責人打了個招呼,就直奔自己挑選的釣點,坐在場地人員提供的座椅上,開始整理起了自己的釣魚家當。
白和璧和他爸來過這裡好幾次了,對各種釣魚佬傳授的玄學釣點不能說是如數家珍,只能說是輕車熟路。
白元愷很快就按照今天的天氣等一系列因素挑到他心儀的釣點。
白和璧也跟著他爸一起整理釣魚用具,包括挑選合適的釣鉤,掛浮漂,挑假餌之類的細活。
靳敖也蹲在自己老婆跟前看他整理。
像是魚鉤釣竿之類的器具,其實場地的人員都會提供,但是白元愷卻嫌棄那些公用器材都是被人用過的破爛玩意,非得自己親力親為地購買器材,魚沒釣上幾條,各種各樣的昂貴釣魚用品倒是積攢了不少。
白和璧走在他爸後面,向對釣魚一竅不通的靳敖解釋道:「你別看釣魚好像只需要一根杆子,一個魚鉤和一點餌料,好像就能釣上大魚,但這種想法大錯特錯,這些都是外行人能看見的膚淺表面。實際上,要想釣上大魚,技術、天賦和運氣缺一不可。」
說到這,白和璧笑了下,湊到靳敖耳邊道:「我爸就是那種又菜又愛玩的那種,在這邊釣一天都不能釣上什麼魚,每天還會和旁邊收穫頗豐的釣友拌嘴,真的很幼稚。」
剛和釣場員工吩咐完,走回來的白父打了個噴嚏,狐疑地看著竊竊私語的小情侶。
見狀,白和璧和靳敖拉開了點距離,對著白父道:「爸,你教教他怎麼釣魚,他連怎麼甩鉤都不會。」
靳敖誠懇地點了點頭,十分純良。
「是嗎?」白元愷打量他一眼,不客氣道,「小子,既然不會,就要好好看,好好學。」
語畢,白元愷就開始如數家珍地介紹起了釣魚這項活動。釣法很多,一種是用假餌的路亞釣法,另外一種是掛上真餌的傳統釣法。
白父對自己釣魚的手法那可是胸有成竹,連帶著教靳敖怎麼拋竿,怎麼甩勾,甚至是怎麼用路亞釣法來挑釁魚上鉤的都教得一清二楚。
靳敖也很捧場,一臉好學地跟在白父的身邊,邊聽講還不忘給不一會就腰酸的白和璧揉揉。
看著靳敖這麼照顧自家兒子,白元愷心裡這才舒坦了點,面上也沒那麼冷了。
「……這片水域比較深,水草也多,所以釣上魚的概率也會大一點,」白父指了指有些年輕人聚集的地方,嫌棄道,「像那群來玩的小孩挑的地方就不行,水太淺了,釣不上什麼魚的,我找的地方都是以前人的好釣位,現在告訴了你,你可別和別人說出去。」
靳敖自然應好,跟著白元愷學了一陣,終於能自己上手了。
白和璧看著他有模有樣地開始釣起了魚,他就沒參與其中了,反而是和對方共用一根杆,私下裡教他白父沒有教的一些關於釣魚小細節。
看著白和璧認真的側臉,靳敖左顧右盼,趁自己岳父轉過身去整理浮漂位置的瞬間,偷偷地親了一口他男朋友的側臉。
被猝不及防偷親的白和璧無奈的看他一眼,壓下聲音道:「……膽子真大。」
靳敖也偷偷摸摸地低聲道:「我膽子要是不大,我怎麼能追到白哥你呢?」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白父正好轉過身,看見靳敖湊到白和璧耳邊不知道說什麼,這兩人都快貼在一起了,感覺到了「排擠」的白元愷低著聲音,慍怒道,「釣魚不能說話知不知道?一說話就把魚給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