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又吃了一口面,溫少言很是心滿意足,抬眼疑惑道:「什麼傷口?」
余孟陽:「……」就是你拿來威脅我的傷口!!!
見余孟陽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指上,溫少言微微一笑:「這個嗎?我那天切菜的時候劃傷的,我想你應該也不忍心看見領導再切上一道口子?」
余孟陽:「……」你廚房連把刀都沒有!怎麼切的菜!他現在才發現,資本家和敲詐勒索犯的區別就是——資本家可以用一件事360個角度威脅你,而且還不留下任何證據。
「那、我、怎、麼、舍、得、呢。」余孟陽一字一頓道,他隔著桌子抓過溫少言的手,裝模作樣吹了吹,「我可捨不得。」
如何擊敗一個直男?那就是噁心他。
誰知道溫少言沒有抽回手,看著兩人就這麼握上的手余孟陽有些詫異,一抬眼就看見溫少言用極其複雜的目光看著自己。余孟陽被看得心有點慌,頓時撒手將溫少言的手推了回去,掩飾性地別開目光:「咳,領導記得我可是經不起撩撥的。」旋即端起空碗往廚房走,他錯過了溫少言扭頭看著他若有所思的目光。
經不起撩撥嗎?
溫少言心情其實多少有些複雜,如果酒後真能吐真言,余孟陽恐怕對他一丁點的想法都沒有。
嘖,雖然他對余孟陽也沒有想法,但總有一點兒不爽在心底咕嘟咕嘟的冒著。
余孟陽是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但他還是隱約記得昨晚聽見的那些聲響的。
「昨晚聲音響了多久?」
溫少言吃飽喝足又有些犯困了,打了個哈欠:「你說什麼聲音?」
「還有什麼聲音?」余孟陽有些困惑,「不是樓上的聲音嗎?」
還有鼓聲,溫少言撇撇嘴,懊惱於昨晚只有自己被困擾,人家睡得別提有多好了:「你還記得?我還以為你光記得周公了。」
余孟陽乾笑了兩聲,摸了摸鼻子,畢竟約好了一起捉鬼,自己先睡了總是不厚道。
「我錄下來了,你可以聽聽。」溫少言拿出了一隻錄音筆遞給余孟陽。
看見錄音筆,余孟陽忍不住吹了個口哨:「領導夠專業的。」
點開錄音筆後,聽見了裡面清晰的響動,在最開始的雞皮疙瘩後,余孟陽的眉心皺了起來:「這騙人的吧?」
溫少言倒是來了興趣,因為昨晚余孟陽半夢半醒的時候也說是騙人的,他當那是安慰自己,但是這麼一聽倒像是有真憑實據:「怎麼說?」
「嗯……」余孟陽想了想,「領導你去我那邊待一會兒,然後你等等仔細聽動靜,也拿錄音筆錄下來。」
溫少言有些不明所以,大概是因為沒睡好,所以腦子也懶得動。反正有個聰明的秘書負責動腦,溫少言對此毫無壓力。
大概過了五分鐘,坐在余孟陽家中的沙發上,溫少言聽見了從樓上傳來悶悶的響動,然後聽見了隱約的聲響,像是在說話,不過卻聽不清具體的內容。之後一切歸於平靜,余孟陽很快回到了樓下。
溫少言雖然懶得動腦,卻是個實打實的聰明人,一點就透,他瞬間就明白了余孟陽的意思。
昨晚的聲音不對。
如果是從樓上傳來的聲音,不應該如此清晰。
兩次錄下來的聲音足以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在樓上說話聽得見嗎?」
「聽不見具體內容。」溫少言搖頭。
余孟陽點點頭:「我基本上是用最大的聲音喊出來的,就算真有一個小姑娘能笑到你都能聽清楚,估計嗓子都得喊破。而且這棟公寓樓板挺厚的,要是你都能聽得見,附近的房間應該也能聽得到。」
溫少言摸了摸下巴:「但是畢竟是鬧鬼,我們會不會太講究科學了一點……」
余孟陽卻晃了晃手指:「鬼也得講邏輯不是?如果真如傳言所說,那小姑娘就算要鬧也是鬧樓上,鬧到樓下就有些不講道理了。」他手一攤,「生前人見人愛的小姑娘,想必死後應該是很講道理的。」
溫少言被余孟陽胡諏的話給逗樂了,彼此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
他們倆誰也不信鬼神之說,既然昨晚的動靜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是樓上發出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聲源是在溫少言的臥室。
「我們去你臥室看看?」余孟陽猜測多半有被人安了隱形喇叭。
但溫少言卻搖頭笑道:「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做,我們今天還有別的安排,既然這個鬼故事暫時告一段落,我們也該去查查另一個鬼故事了。」
如果溫少言被人盯上了,怎麼交給專業的人才能不讓人起疑呢?
顯然,這方面的經驗溫少言十分之擅長。余孟陽看著溫少言熟練地拿著扳手扭鬆了水管,嘴角忍不住抽搐,他忍不住懷疑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溫少言跟他借工具箱時也是這麼操作的。
你是個資本家不是影帝好嗎!
余孟陽覺得自己的演技輸了。再然後他就見溫少言打了個電話,讓電話那頭的人安排人對房間做一次徹底的檢查,掛斷電話後看著懷疑人生的余孟陽一本正經地說道:「水管爆了總得找人來修對吧?」
余孟陽:「……」好的,他現在已經確定當初水管漏水百分之百是個藉口!
別問,問就是後悔。
他當初就該直接用那副手銬把溫少言銬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