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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叱吒風雲的陳九修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物,我聽說看守說你在看守所表現很好。」
男人終於有了反應,抬頭看了一眼林厲。
這是一張很有特色的臉,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細長的眼睛眼頭和眼角都微微下垂,薄唇的唇角也是微微上揚,只看眼唇是一張天生的笑模樣,但卻因為略有些高聳的顴骨以及突出的眉骨顯得整個人多了幾分刻薄。
男人笑了,笑起來的時候法令紋多了幾道括號一樣的褶子:「開始懷柔攻勢了?有什麼招儘管都使出來吧。」
他哼笑了一聲,指著自己眼角:「來,朝這裡打。」
眼角的位置有一道很深的痕跡,不難看出施暴者的用力。
傷口早已痊癒,但卻留下了深深的疤痕。
林厲多看了幾眼疤痕,沒作聲。
陳九修被帶回去後,林厲讓所長叫來了負責陳九修的看守。
看守倒是實事求是:「陳九修這個人挺和善的,而且很守紀律,沒有頂撞過看守。」
竟然沒有頂撞過看守,林厲有些訝然,他剛剛可是實打實被挑釁了一回。
「那對訊問他的警察呢?」
看守還是搖搖頭:「不怎麼說話,但是也沒發生過什麼衝突,而且他根本也不跟以前的小弟交流。說實話,我們一開始都防著,但是後來發現確實是不來往。」
這倒是怪了……
「其實有一次。」另一個看守補充道,「剛進來沒多久,陳九修打過架。」
「但那次是別人先打的他,他還流了很多血。」
「哦?」林厲來了興趣,「誰打的他?因為什麼?」
「是同案犯,陳九修以前的小弟,那個人被關禁閉時什麼也不說,但是後來聽說是他覺得自己是被陳九修牽累了。」
「叫什麼名字?」
「叫徐虎。」看守對答如流,實在是發生惡性衝突他們都是要寫報告的,名字自然是門清。
「徐虎……」林厲皺了皺眉頭,「陳九修當時傷到了哪裡?該不會是傷到了眼角吧?」
「林局,您真是神了。」看守笑道,「確實是傷到了眼角,而且差點傷到了眼睛,我們當時帶他出去就診的。」
「就診的時候沒出什麼岔子吧?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嗎?」
兩個看守對視一眼,都搖搖頭。
「非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就是醫生說,被打也要會躲吧?好不容易好了,再來一次你這眼睛就得廢了。」
好不容易好了……
林厲意識到了他當時看那道疤痕的違和感了,那不是一道刀傷,從痕跡上看著更像是被不太鋒利的鈍器所傷,因為疤痕並不連貫,有一些彎曲。
見陳九修前他就已經那道了陳九修在看守所的檔案,收監時的照片上眼角受了傷,但那道傷非常連貫,是銳器所傷。但也僅僅是銳器所傷,余孟陽有力氣說話後被反反覆覆地確認過筆錄,林厲清晰地記得余孟陽的描述,陳九修眼角的傷口是兩人扭打時,他抓著匕·首往下捅時陳九修頭一偏時插到了眼角處,傷口很深。
可按照醫生的說法,這道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癒合的傷口卻癒合了甚至沒有留下其他的疤痕,在這個情況下,陳九修的舊部在同一個位置又補了一道。
撇開傷口的疑問,撇開世界上有沒有可能有這麼相像的人先不說。
林厲相信余孟陽的判斷,更相信自己作為一個老刑警的直覺——
被關著的陳九修一定不是他們要找的操縱九修堂的堂主。
一個遊走黑白兩道的殺手頭子絕對不可能毫無反抗任由自己的小弟在眼睛上來上那麼一道,更不可能在跟自己叫囂挑釁的時候,手指都在緊張的發抖。
而且,林厲再一次見到陳九修,沒有了第一次見到陳九修時眼唇都勾起時散發的那一股邪氣。
犯人能不能改好?林厲希望自己能持樂觀的態度。但無論如何他也不相信像陳九修這樣的人會通過看守所的短暫時光改邪歸正。
甚至更早,畢竟這是一個從進來起就開始認真遵守紀律,連看守都忍不住誇獎的模範嫌疑人。
作者有話說:
溫少言:我懷疑那個姓李的警官覬覦我家秘書。
李肖然:……你相不相信我只是為了正道的光?
溫少言:綠光嗎?
李肖然:……蘇醫生,這裡有個病人需要你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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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蠻巧,我今天也去會見了哈哈哈,給當事人送上新春祝福。
然後今天我聽見了好幾個律師對他們的當事人說,祝你新春快樂。真,節前送溫暖。
估計都要放假了,今天看守警官的脾氣也超好,大家都好開心。
脾氣好到什麼程度呢,就是看守警官還給我身份證的時候叫我:」美女律師,你的身份證。」
我:?
然後我掃了一眼發現,行叭,今天會見的除了我全是男律師。
在廣東就是到處都是門檻極低的「美女」。
我決定拐帶我的真·美女cp感受一下,我和夫人聯手把喵忽悠過來了,初二到,嘿嘿。
不過今天來回開了300公里,累慘了。
但是還是堅強地寫了答應你們的更新,然後我等等要去奮鬥上訴狀了:)
畢竟周四約了發小閨蜜做美甲,做了美甲的手指怎麼能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