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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出差。」見余孟陽肩膀耷拉了下去，溫少言不得不補了一句，「有H市的出差一定帶上你。」

　　  「好嘞。」余孟陽一咧嘴，露出了一顆小虎牙，「就知道領導最好了。」

　　  「是嗎？」溫少言唇角微微挑起，「那你覺得陳雪怎麼樣？」

　　  余孟陽有些猝不及防，語遲了一瞬後含糊道：「嗯……雪姐人挺好的。」

　　  「是嗎？」溫少言笑容更大了一點，「你老家產螃蟹，從小到大應該也經常吃螃蟹吧？」

　　  余孟陽點點了頭，有些納悶溫少言今天的話題跳躍程度。

　　  「你家會自己做嗎？」

　　  余孟陽繼續點頭。

　　  「所以用自來水淹死螃蟹是你們家獨門殺蟹技巧嗎？還是還H市人都這麼幹？」

　　  余孟陽悚然一驚，就見溫少言正幽幽著盯著自己，他的雙手放在辦公桌上，右手的拇指正摩挲著食指那道已經痊癒淺淺的痕跡。余孟陽一瞬間幾乎是憑著本能衝到溫少言面前，把手中寫好的字條拍到了溫少言的面前：「領導，這個人就是那個跳樓的紅衣女人名字，我從陳雪那裡看到的~」

　　  聽著那拉開距離的稱呼和微微上揚的語調，溫少言心情也往上揚了一點，屈指彈了彈紙條：「嗯，不錯。還有別的嗎？」

　　  「別的……」余孟陽歪著頭想了想，「陳雪和許傑的關係不好算不算？許傑應該有把柄在陳雪手中。」

　　  溫少言十指交叉攏在一處，下巴輕輕靠在上面，輕笑一聲：「嗯……不算，還有別的嗎。」

　　  余孟陽微微吸了一口冷氣，他怎麼覺得溫少言……黑化了。

　　  見溫少言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那張紙條上，余孟陽試探地問問：「需要我去找找這個人的資料嗎？」

　　  「最好能找到王燃的家人，他們才最清楚王燃為什麼會跳樓。」

　　  余孟陽心驀地一跳，溫少言不會看出了什麼吧？轉瞬間，他就把這個想法強壓了下去，哭喪著臉道：「領導，我又不是警察，我去哪裡找人啊？」

　　  「又不是只有警察才能找到家屬？」溫少言挑了挑眉，「人總有個家人朋友，人死在了工地，甭管怎麼死的，會不找工地鬧嗎？」

　　  余孟陽也學著溫少言挑了挑眉：「所以，如果當時還賠了錢，公關部和財務部那邊一定都有記錄和家屬的聯繫方式。」

　　  「聰明，孺子可教也。」溫少言打了個響指，「突然間傷口就不疼了。」

　　  余孟陽：「……」這算不算赤·衤果·衤果的威脅？所以溫少言這是察覺到了自己那天舉動奇怪，但是懶得管？這是什麼毛病？

　　  「那你為什麼自己不去？你查起來會比我更方便才對。」余孟陽抱臂斜睨了一眼溫少言，又往前一湊，直勾勾盯著他，「我感覺領導你對這個跳樓的姑娘很感興趣啊，為什麼？」

　　  「因為我懶。」溫少言往辦公椅上舒服地一靠，又摸了摸那倒傷痕，「哎呀，手指好像又疼了。」

　　  余孟陽：「……」他去還不行嗎？！

　　  作者有話說：

　　  余孟陽：明明我是自髮型查案，但我為什麼就是這麼不爽呢？

　　  溫少言：因為我不高興，我一不高興就喜歡讓別人陪著我一起不高興。

　　  余孟陽：……果然，領導都是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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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舊聞與鬼屋

　　  【你看，領導給你機會了，也沒看你誤會啊。】

　　  翌日。

　　  溫少言看著從他對門走出來的余孟陽沉默了，目光停在了余孟陽的明顯抓了髮蠟的頭髮以及他明顯精心搭配過的穿搭上，打了個哈欠：「你這是……晚上有約？」

　　  余孟陽搖搖頭：「沒啊。」

　　  「那你怎麼打扮的這麼……」溫少言想了半天想到了一個詞，「花枝招展？」

　　  「這不是帥氣嗎？」余孟陽有些疑惑地對著窗戶抓了抓髮型，「不是領導讓我去公關部打探情報嗎？」

　　  溫少言無語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快走到公司了才無奈開口：「是讓你打探情報，不是讓你出賣色相。」

　　  「哦？」余孟陽一咧嘴，「領導就不怕我誤會嗎？」笑容有些惡劣。

　　  「誤會什麼？」刷臉進閘機的間隙，溫少言雙手插兜好整以暇地歪著腦袋瞅著余孟陽，搖搖頭，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溫、溫總，余哥，早。」

　　  兩人一回頭就見阮林紅著臉，手指不停地繞著書包帶子，溫少言和余孟陽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看來誤會的另有其人啊。

　　  就連溫少言都覺得阮林的運氣估計一向都不太好，不然怎麼每次都能趕上這種場景。

　　  余孟陽不好把阮林一個人扔在後面，但阮林死活不敢跟溫少言並排走，於是余孟陽只能拖著阮林往前追著溫少言的步子。他們剛出電梯間，阮林就拽了拽他，見溫少言走進辦公室後才低聲道：「余哥，許哥說公寓鬧鬼，是不是真的？」

　　  「什麼公寓？」余孟陽怔愣幾秒後拔高了兩個音調，「你說我們公寓？」

　　  「小、小點聲。」阮林緊張地扯余孟陽衣袖，意思別讓溫總聽見。

　　  余孟陽懷疑自己聽錯了：「我們公寓，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