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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楊奎天眼尾的尾風掃向了陳雪：「是吧？」
陳雪垂頭，低聲應道。
「小薇啊，送你雪姐回去，一定要安全送到家門口，知道了嗎？」
凌薇撅起嘴，撒著嬌：「那我想跟您去嘛。」
楊奎天一臉受用的表情，安撫道：「乖，給你買包。」
「好嘛。」凌薇扭頭略帶挑釁的目光打量著陳雪，從鼻腔里哼了一聲，像是很不情願。
當總經理辦公室重歸黑暗後，凌薇也按照楊奎天的說法帶著陳雪上了她那輛新車。不過陳雪坐的是駕駛位，而凌薇上的是副駕駛。
上車後凌薇和陳雪不約而同地長舒了一口氣，兩個人誰也沒說話，應該說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凌薇沉默地打開熱風，吸了吸因為冷而帶著水汽的鼻子：「姐，該怎麼辦？」
但她沒有聽見陳雪的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后座響起的冷淡男聲：「先說一說你們是怎麼回事。」
沒有溫度的聲音讓她們的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
凌薇抄起手邊的包擋在自己身前，扭頭後卻看清了后座的男人。
「溫、溫總？」
而當她看清了溫少言身邊坐著的男人，聲音從驚懼轉為驚喜：「小余哥！」
陳雪往駕駛位的靠椅角落的方向縮了縮肩膀，她覺得暖風好像不太頂用，屬實有點冷。
作者有話說：
陳雪：妹啊，聽姐的，抱大腿得從改掉稱呼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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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boss不boss的，楊奎天絕對是本文最大禽獸。
應該說，禽獸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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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幼稚與破繭
【他這一年都不用買醋了。】
「別在這裡說。」陳雪搓了搓胳膊, 啞聲道，「找個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
公寓並不安全。
而許傑被溫少言找了個地方安置，但這個地方肯定不適合再帶陳雪和凌薇去了。
見溫少言似乎也在琢磨, 余孟陽想了想，輕聲跟溫少言道：「我去打個電話問問。」
約莫過了十分鐘，余孟陽重新上車，將手機放在了置物台上：「去這個地址。」
溫少言注意到了余孟陽導航顯示的地址, 微微一挑眉, 有些意外。這裡不是別的地方, 剛好是今天他接余孟陽的小區。
竟然是關係這麼好的朋友嗎？
和溫少言醋唧唧的心理活動不同的是, 余孟陽想的是另一件事：「這車安全嗎？」
凌薇點了點頭, 她苦笑了一聲：「如果不是我拆了這車的定位，楊總還不會這麼生氣。」
「這跟你沒關係。」陳雪淡淡地道, 「是我借你的車給你惹來了的麻煩。」
「姐你別這麼說, 不是你幫我擋著，可能我早就死了。」和凌薇甜美的外表不同的是她此刻吐出的話語中的寂寥。
說話間, 車開出了停車場，走了小段路後, 余孟陽突然道：「我來開吧。」
陳雪一愣, 笑著搖頭：「我不至於這點路都開不動。」
「讓孟陽開吧。」溫少言也開口了, 他目光落在路邊那輛突然啟動的車, 輕輕勾起唇角, 「車裡可能沒有定位，但車外可就不好說了, 你們倆坐後面來。」
陳雪很快就回過味來, 原本已經恢復了不少的臉色瞬間就變得一片慘白, 她攥著方向盤幾乎在克制著自己的憤怒與激動, 或許是所有的情緒都累積到頂點，亦或許是她終於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重重地用力一錘方向盤：「他真的太過分了！我好歹也是個人，不是他的狗！」
崩潰幾乎就在一瞬間，一直強壓的淚水伴隨著劇烈顫慄的身子砸落在腿上，那短得幾乎什麼也遮不住的裙邊被眼淚氤濕了。
凌薇吸了吸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雙眼已是通紅，她無力地摟著陳雪肩膀，兩人就像是冬夜裡依偎的兩隻流浪的貓，瑟瑟發抖，卻又只剩下彼此。
余孟陽嘆了一口氣，心頭哽得慌，只是借著右後視鏡注意到又有一輛突然亮燈的車，拍了拍主駕駛的位置：「沒時間了，相信我，我來開。」
陳雪已經是泣不成聲，但還是點點頭。
前後兩排的人趁著夜色換了位置，余孟陽重新調試了一下後視鏡：「繫上安全帶，坐穩了。」
車子如子彈般彈射出去，凌薇小小地發出了一聲驚呼後連忙掩住了自己的唇。
余孟陽瞟了一眼那至少遲疑了半分鐘才慌忙跟上的兩輛黑車，勾起了唇角。
車在車流里穿梭，而且余孟陽偏偏走的還不是大道，已經不知道穿過了多少小巷子，凌薇忍不住問：「小……」只是她感受到如刀鋒一樣扎在自己身上的冰冷目光，摸了摸鼻子改了口，「余哥是A市人嗎？」
溫少言瞟了一眼凌薇：「不是。」
「啊，那是哪裡人？感覺余哥對路好熟。」
溫少言惡劣地一笑：「我知道，但不告訴你。」
余孟陽伸手一抹方向盤，車子一個急轉彎，順手託了一把自家同樣猝不及防沒坐穩的領導，好笑地瞥了他一眼，跟一小姑娘計較，幼稚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