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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墨琛舔了舔嘴唇,一股淡淡鐵鏽的味道在口腔中瀰漫開來,他不合時宜的想到,難怪有人說鮮血是最能刺激男人感官的東西,他體內蟄伏的野獸正在因為伴侶的召喚而逐漸甦醒。
「寶貝……」
「叫我導演。」白澤推了推金絲眼鏡,似乎剛剛動情的人不是他一樣。
「白導。」邵墨琛從善如流道。
白澤站了起來,拉著他的手扯下自己的褲子,邵墨琛的手掌划過他的大腿,「喜歡…你看到的嗎?」
邵墨琛眸色漸深,仿佛深不見底。
白澤摘下金絲眼鏡,微挑的鳳眼掃了他一眼,細密的睫毛似乎掃過了邵墨琛的心臟——
「咚、咚、咚。」
白澤從床邊拎起了作為道具的酒瓶,仰頭喝了一口,這一口酒順著下顎滾動過喉結處蔓延至前胸,亞麻白襯衫侵濕了緊貼在了他的肌膚上,前胸的扣子之前已經被他解得不剩幾個,白玉般的肌膚墜著水珠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
他伸手從下而上划過自己的胸口將落下的劉海擼了上去,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挑釁似地對著邵墨琛輕笑。
邵墨琛暗自抽了一口氣,今天白澤是要瘋呀。
「導演……」邵墨琛委屈地眨眨眼,「褲子好緊。」
白澤手掌摸上他的腿,時輕時重,最後停在大腿的根部曖昧地摩挲著,「有時候前戲就能營造出床戲的氛圍。」
邵墨琛呼吸逐漸變重,白澤低笑,也不再折磨他,輕巧地拉下拉鏈,半趴在床上伸出舌尖輕輕舔舐著布料,隆起的部位被水漬洇開,白澤抬頭看了他一眼,復而低頭鼻尖遊走在輪廓周圍,濕熱的鼻息透過布料拍打在他敏感的部位上。
「嗯……」邵墨琛仰頭,鼻腔逸出難以忍受的燥熱,手掌插在白澤的髮絲中,本能性地向下壓著他的頭。
「……拍戲時可不能這樣對你的搭檔哦。」白澤的襯衫已經徹底散開,下擺勾勒出臀部姣好的弧度,胸前的兩點因為接觸空氣微微顫慄。
邵墨琛拇指划過他因為情動變得殷紅的唇瓣,「我不會跟別人拍這種戲的。」哪怕被其他導演惋惜也好,被媒體說不敬業也罷,他知道什麼對他來說是最為重要的。
白澤一窒,因為林扈引起的不快陡然消散了大半,因為醋意冷了半天的眼睛總算有了淺淺笑意,「沒有我的驗收合格不准拍,不能丟我的人。」
「遵命。」邵墨琛拉過他的手在他手背親了一口,得寸進尺地順著手腕向上吻去。
白澤笑著抽回手,半跪在床上,從肩到手臂,一點一點將白襯衫脫掉,「必要時,動作需要優美,可以參考舞蹈動作,適度地誇張可以讓刺激觀眾的感官,放大美感。」
清脆而曖昧的響聲,黑色內褲的邊緣彈回了白皙中透著紅的皮膚,露出邊緣影影綽綽的毛髮,隔著布料蓄勢待發的莖身顯得主人並不是表面上的那樣淡定。
「白導,你這個才是勾引。」邵墨琛勾起唇角,「這麼想我?只是三天就忍不住偷穿我的內褲了?」
白澤低頭一看,果然穿錯了,難怪尺碼有些奇怪,只是這種時候氣勢當然不能弱,「那我現在還給你?」
邵墨琛喉頭髮干,心底的火苗一路上竄,莫名覺得片場實在是太熱了。
片場。
嗯,他覺得自己更熱了。
白澤說到做到,手指一勾,黑色的內褲和白皙恥骨的視覺衝擊讓屋內氣氛再次掀起熱浪。
「嗯……」鼻息中逸出呻吟。
邵墨琛已經被眼前的美景刺激得說不出話了,眼底開始泛起血絲,「…寶貝?我來。」
尖牙咬著捲曲起的下唇,白澤眉頭微微皺著,皮膚熏出了潮紅,鳳眼半眯睨了他一眼,淡粉的舌尖輕舔左手食指在唇前晃了晃,意思很明確,今天你就是不准動。剛剛在邵墨琛身上作妖修長手指此時蘸了順滑劑沒入了臀縫中,進進出出中發出了粘膩的水漬聲,白澤脖頸微昂發出難耐的喘息,汗珠順著喉結滑出了誘人的弧度。
「乖…再加一根。」邵墨琛聲音已經啞得不像話了。
白澤加入了第三個指頭,抽弄半天委屈道:「你弄的比較舒服。」
「……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家白澤今天要瘋,他也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我不在的時候你會想我嗎?」白澤抽出濕漉漉的手指在床單上蹭了蹭,又蘸了些潤滑劑從胸口挺立的兩點撫弄到內褲的邊緣,此刻被偷穿的內褲已經掛在他的大腿上,昂揚的莖身精神抖擻地跟著邵墨琛打著招呼。
「想。」邵墨琛嘆息道,怎麼可能不想,若是不想他何必煞費苦心把工作重心移回國內,若是不想他也不會一心一意開工作室,就是希望能安排自己的工作和檔期。
「……怎麼想?」白澤劉海被汗水浸濕,濕漉漉的搭在額前,鳳眼含情,一下一下勾動著心底的慾火。
「什麼都想。」邵墨琛以前在國外封閉拍攝的時候,想白澤想得心口都疼,想他有沒有按時吃飯,想他有沒有好好休息,想他有沒有不長眼的小明星貼上來,想他有沒有想自己……
「……可我是這樣想你的。」白澤眼睛牢牢地盯著他,左手在自己的莖身上划過,五指翻飛輕巧地擼動著,無名指的戒圈給這一幕更是籠上了情色的色彩,拇指碾壓過頂端,前頭溢出了透明的粘液,睫羽微闔,脖頸昂起,「嗯…墨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