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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
「怎麼辦?」桑琪攤手。
楊煦煦扁著嘴,「就當減肥了?」話音剛落,肚子就叫了一聲。
白澤一抬頭就看到眾人期待的目光,有些無語,他是會做飯,可是沒有食材,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默默地把目光移向邵墨琛。
邵墨琛拍拍手,「我們晚餐一起吃吧,反正導演沒說不可以。現在分組去找食材。」想了想又道:「去村民家借蔬菜借調料借鍋碗瓢盆,打獵,捉魚,挖點土豆地瓜,自己認領擅長的啊。」
柳漫菁舉手,「我和許成昱借東西,白導麻煩你給我寫個單子吧。」
白澤欣然點頭,叮囑道:「一家借一點,記得工具是哪家借的到時候好還。」
柳漫菁比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
許成昱看了她一眼,沒作聲。
「我們打獵。」桑琪和程誠對擊了掌,對鏡頭豎了兩個大拇指。
「那我們就去挖土豆吧。」楊煦煦笑嘻嘻道。
剛處理完私事回來從導演組處得知今晚要自己找食材的屈蘭蒼,瞟了她眼,「挺適合你。」
楊煦煦:「……」這是說她不夠淑女嗎?只適合玩泥巴嗎?嗯嗯嗯?!
「那我和白澤捉魚,你們把食材拿回來,該洗洗該切切。然後就可以等著吃大餐了,白大廚,您看如何?」邵墨琛促狹地打趣道。
白澤撩撩眼皮,「我晚餐想吃美人魚,你給我釣一條啊。」
「那我晚上給你講睡前故事吧,證明你這種行為是極其殘忍的。」
眾人笑作一團。
邵墨琛拉著白澤往他們昨天來的方向走,他還跟村民借了魚竿漁網。
到了潺潺流淌的小河邊,白澤正要脫鞋襪就被吼了,「你幹嘛?!」
白澤茫然道:「捕魚啊。」
邵墨琛看了眼攝像機克制了下自己語氣,語氣平板道:「你感冒剛好沒多久,別下水了。」
白澤眨眨眼,那是年前的事情了吧?只是看著邵墨琛眼中的神色,相處這麼多年,彼此都知道那些擔憂無非就是掛心二字,也不再堅持。
邵墨琛看他聽話了,才對鏡頭漫不經心地講以前的趣事,「以前拍戲的時候,有個演員被冰水凍得不行,表情都做不出來了,他逞強直接下水給人家做示範,結果晚上就發燒了,還不准我對別人說。」
「魚跑了。」白澤耳根微紅,踢了踢他的鞋子。
「看吧,還不准我說。」邵墨琛對著鏡頭攤手,眉眼中帶著無奈的笑意。
「咳……」
邵墨琛舉手投降,打趣道:「我不敢說了,萬一白導給我一剪沒怎麼辦?」
「一剪沒?故宮現在不招這個職位了。」
邵墨琛給自己嘴拉了封條,卻在鏡頭的死角處比著口型——你、舍、不、得、的。
白澤低笑,食指輕輕地晃了一下。
——你、虧、大、了。
白澤眯眯眼睛,意思,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邵墨琛壞笑——這、不、是、關、心、導、演、的、下、半、身、性、福、嗎?
「魚!」有人驚呼了一聲。
邵墨琛順手拿石頭一拍,魚就暈在水面上了。
工作人員忍不住鼓掌,白澤也挺興奮,伸手拎著魚舉到他面前,「親它一口。」
邵墨琛嫌棄地看著暈乎乎的魚,搖頭。
「你親完它不會變成美人魚我們才放心吃它,不然太殘忍。」白澤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那你怎麼不親?」邵墨琛幼稚勁也上來了。
「我沒有你帥啊。」
邵墨琛一怔,嘴角忍不住上揚,故作鎮定道:「哦。」
「魚。」白澤低頭指了指。
「一起游的,說不定是一對呢。」
「哦。」那就不吃它們了。
工作人員:「……」他們剛剛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邵墨琛突然記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那時他在外地拍戲,結果道具做的不堅固,出了一點小意外,他被送進醫院時,醫生不樂觀地診斷,可能會留疤。
邵墨琛當然不可能真的不在乎,只不過跟白澤通過電話後,那人平靜的語氣讓他也平靜下來了。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第二天睜眼時,病房裡一反常態靜悄悄的,邵墨琛困惑地睜眼,就看到白澤笑眯眯地臉,「別說話,你被劫持了。」
「你怎麼來了?」邵墨琛勾勾他的手指,「外面應該不少記者吧。」
「我沒有你帥啊,喬裝一下就混進來了。」
邵墨琛被他逗笑了,摸了摸額頭,「不帥了。」
白澤不滿道:「你這是欺詐。」
邵墨琛眨眨眼。
白澤解釋道:「我剛剛拿你的證件進來的時候,我說是你哥哥,小護士看了我一眼就不看了,一群人在那說你好帥好帥,真人比電視上還帥。」他反手指了指自己,「我還覺得自己蠻帥的,你要是不帥都把我比下去了,你讓我怎麼混下去。不,你讓導演們都怎麼混下去?上周還有人誇我是導演界顏值的槓把子呢。」
邵墨琛笑彎了腰,明知道白澤是故意哄他的,但那一瞬間,心中所有的陰霾都散了開來。
「你覺得我好看?」
白澤一臉你是在廢話練習的表情,「你十四歲就有人追著你,其他男生把你當作公敵,我到二十歲才有人跟我求婚,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