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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長氣的直發抖。
尚洺比他更生氣,這件事情要是換作是個普通的同學,難道要吃下這個大虧?自己被性騷擾了還要賠錢給他?
所以權勢真是個好東西,尚洺笑唇微勾,滿是嘲諷。
尚洺盯著錢父:「你們家平時都是這麼跟你兒子開玩笑的?」
錢父此時也沒料到事情急轉直下,竟然和兒子說的不一樣,他知道兒子有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毛病,只要能按時娶妻生子傳宗接代他都不管,但是真當證據直接戳到他的眼皮底下,他發現他想給自己熊兒子一個耳刮子,你就不能管管身下的那根東西非得對舍友動手動腳嗎?
小警察有點為難,但還是盡責的記錄事件,問木渝:「你父母家庭住址怎麼都不填?你和尚同學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打錢鐸?」
木渝剛要說話,尚洺瞪了他一眼,轉頭對所長道:「我們沒打錢鐸,就是讓他不要再騷擾我。我們什麼關係?沒有血緣關係的家人行嗎?我們作為受害人,作為警察不應該問問加害人到底是什麼情況嗎?我應該沒有做過任何讓他誤會的事情吧?」兩個警察都被木渝咄咄逼人的話給噎住了,這人畫風轉變的怎麼這麼快。
錢鐸趕緊央自己父親給自己出氣,又喊著自己手要殘疾了。
錢父覺得是自己兒子不對,但是更覺得自己的面子被一個學生吧唧吧唧踩在腳底下了,一時也猶豫不定。
室內靜默了很久,尚洺想想畢竟也算是利用了錢鐸,還是遞了個台階,口氣和緩了下來:「錢先生,我們也不想鬧大,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您看要不就當個誤會,補償我不需要我也不會出去說的,錢先生麻煩您申請讓錢鐸調個宿舍就算了。」
錢鐸哪裡肯罷休,他根本不在乎那些賠償,剛開始他是算計著讓尚洺為了息事寧人委身於他,結果發現這人根本就不是小白兔後,單純就是想讓尚洺和木渝不好過。他又不笨,發現尚洺特別不願意提自己父母,腦子裡靈光乍現——
「明明是你們打人的,爸,我都說我是開玩笑的,我要他父母過來給我們賠禮道歉!」
尚洺覺得如果自己是他爸就要被這樣的熊兒子蠢哭了。
看著錢父也是這個意思後,拿過筆規規整整的把自己父親的名字填上去,還把工作單位和電話一字不拉地也填了上去。
所長接過去掃了一眼,就要打電話,突然手一抖,反覆的看著那個單位還有名字,腦門上沁出了汗珠,趕緊遞給了錢父。
錢父反覆看了很久,臉色也是煞白一片。
所長趕緊把手機收起來,慶幸自己沒有把這個電話打出去。
最後錢父一口一個小公子按著錢鐸給自己道歉時,尚洺哂笑,真是no zuo no die。
終於把這些人送走了,木渝躊躇在原地,突然就半跪了下來。
尚洺趕緊把人扯起來,瞪他:「你這是幹什麼?」
木渝抿唇,他覺得都是自己才讓尚洺受了侮辱,他突然覺得自己想岔了,他想保護他的小少爺,一輩子不離開他,那有什麼可糾結的,把自己的那點心思收拾收拾藏到心底就可以了,如果因為這個導致他和小少爺疏遠了,如果這次被錢鐸得逞了,他才會恨自己一輩子。
尚洺拉他:「一起睡。」宿舍貴一倍是有道理的,比起一般的宿舍這裡的床有1.2寬,雖然還是單人床,但是勉強能擠下兩個人。
木渝這次沒有拒絕,一是心裡有了決定,二是他的小少爺剛遇上那種事情,要是害怕怎麼辦。
燈關了,尚洺腦子裡有點亂,一會兒是擔心木渝不肯搬過來,一會兒是懊惱那個警察問了木渝父母……這樣想著突然一點綺念都沒有了。
在小木渝還沒有那麼強的主僕觀時,他們有時候就會這樣一起摟著睡,只可惜,長大後木渝就再也不肯了。
此時尚洺突然就像回到了小時候,用擁抱的姿勢摟住了木渝,輕聲道:「我是你的家人,以後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聯繫人填我,知道嗎?」
木渝驀地抬頭,看著尚洺認真執著的眼神,過了很久,才闔上了有些酸有些熱的眼睛,像哄孩子一樣反摟住了尚洺,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嗯,睡覺吧。」我的小少爺。
作者有話要說:每天起床少爺都在花樣作死呢。咳咳,床之所以安排1.2而不是1.5的是有原因的,下回見分曉=v=
木魚和大師的腦迴路永遠都對不上呢,可喜可賀=v=
ps.作者有特殊的起名方式,錢鐸=錢多,是不是代表了錢父美好的心愿?
pps.不會對大師的行為有意見吧?大師挑錢鐸做室友,就是知道他的愛好,想刺激木渝,但是大師是絕對不可能掉份子的去勾引他暗示他,所以錢鐸完全是他自己作呢,而且錢鐸也不是想追大師,只是想xxoo而已。
☆、番外八·大師,你的木魚不見了(四)
錢家速度很快,第二天就去遞了調宿申請,順便表示希望請尚洺吃飯正式的賠禮道歉。
尚洺看著第二天清晨什麼都沒說就把東西打包到自己的房間的木渝心情愉快,也沒那份閒情去聽錢鐸口不對心的自我檢討,委婉地跟錢父說了只不過是誤會一場,大家都當做沒發生就好,他也不會拿這種小事去打擾自己父親的。
不明真相的錢父覺得尚洺不愧是家規甚嚴的世家出來的小公子,進退有度,忙不迭的感謝後很識趣的把錢鐸之前的用的家具全部換成了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