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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幾把刀扎進裴晏的胸口，剛好侍者端來兩杯檸檬水，裴晏讓他再上一瓶黑啤。
有些苦宛若黑啤。
周一的晚上少了些燈紅酒綠，加了點疲倦。
兩個人回家時在樓下遇上了，大G停進車位時剛好隔壁的裴晏熄火下車，他喝了酒臉上帶一點紅眼神多了幾分迷離。
「程先生，好巧啊，」
程昱下車後對著趙特助點點頭，後者一臉的熱情：「那裴總我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他麻溜的跑了，像是生怕程昱拒絕似的。
照顧吧也沒什麼，關鍵是程昱現在腦子裡都是公司的傳言，下不來床這四個字像是有魔咒一般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檢查了一下自己提交的請假申請，很正常的話，也不懂這幫人是怎麼聯想到一塊去的。
「還不過來？」那邊裴晏身體靠在車邊，左腿微微曲著，不爽的開口。
見程昱不說話，裴晏屈指在車廂上敲了敲，「我喝多了。」
程昱：……
「知道了，來了。」
他快步過去，扶著裴晏的胳膊往電梯那邊走，近距離接觸後，程昱能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酒味。
「裴晏，你，」程昱的舌頭打了個彎，又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了。
他想問裴晏有沒有聽到那些傳言，也想知道裴晏的感受，他這么正經一個人，會不會感到厭煩，不過，程昱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他好像不知道裴晏是彎是直，有些玩笑不能隨便開。
「你是想試試，你的頭和牆哪個更硬？」裴晏哼了一聲，把程昱拽了回來，伸手按了電梯上行鍵。
程昱嬉笑：「我這不是在思考人生大事。」
裴晏沒出聲，就是表情看著不怎麼信。
進了電梯後倆人分開站，程昱趁機會摸出手機打開企鵝，給他基友發了條消息。
郁昱：［求問，如何判斷一個男人的性向！」］
郁昱：「緊急，這很重要，關係到我以後和他的相處模式！」
聊天頁面上方顯示對方手機在線，程昱等了幾秒鐘，對面果然發來消息。
禾衣：「約他看gay片，看他什麼反應，正常男人應該不會看兩個男性接吻。」
郁昱：！！！
郁昱：學到了！
他發消息的時候刻意抬高手機屏幕，身體微微往一側靠，免得被裴晏看到後尷尬，結果等他回復完消息，發現裴晏也在看手機。
男人低著頭眉目緊鎖，程昱猜可能是公司的事。
家裡多了兩隻小動物，現在開門熱鬧了很多，旺財會主動過來蹭腿，還喜歡把薩摩擠一邊去，薩摩也懂得賣慘了，每次都是淚眼汪汪的看著程昱，可惜主人心狠還是個貓奴。
伺候完兩個小傢伙，程昱看了看距離倆人平時休息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而裴晏回來後也沒去書房，坐在沙發上擼擼狗看起來今晚不需要加班。
企鵝上有禾衣給他發來的資源，打開連結可以投屏。
「裴，裴晏，」程昱喊完就見男人抬眸，望著自己的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他快速的開口：「看片嗎？」
「聽說有部片子在法國拿獎了，就是題材比較特殊，你要不要看。」
說完他見裴晏不吭聲又趕緊給自己找補：「不想看也行，反正明天還要上班，你是該早點休息。」
裴晏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看著程昱，「你，確定約我一起看？」
話都說了現在也不適合退縮，他點點頭：「嗯。」
倆人一站一坐，視線在空中交匯，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他們不像是約著一起看電影，倒像是在做人生重大決定。
良久，還是裴晏先站起來，他溫柔的在程昱的頭上摸了摸，「都說了讓你再等幾天，現在有點太早，而且萬一發生意外，有點不尊重你。」
「不過，既然你堅持，那就一起看吧。」
他說完去了廚房，程昱看到裴晏打開儲物櫃，拿出一瓶紅酒，也沒醒直接倒在杯子裡，就這麼端出來了。
程昱有點懵，就是看個同性電影而已，要這麼鄭重？而且裴晏說什麼鬼話呢，每個字他都認識，合在一起聽不懂。
算了，不掛管了，程昱打開電視後，手機投屏上去，他一坐下來旺財順勢爬上他的腿，小傢伙眯著眼打著呼，倒是很自在。
程昱今晚跟小康吃了川菜，還趁著裴晏不在點了毛血旺吃，不過吃之前他吃了一粒胃藥，回來的時候沒事，這會兒坐下來，胃裡開始不舒服。
「我不喝，你自己喝，」程昱把旺財往肚子上貼了貼，企圖用它暖乎乎的身體暖胃。
裴晏捏著高腳杯，手指被襯的修長迷人，他坐下後瞥了眼貓，眼中划過一抹悔意。
這是一部剛剛拿獎的作品，講了兩個同□□人在大環境影響下的艱難，藉此呼籲愛情不分性別，程昱也沒怎麼看過這類型的片子，片頭曲出來的時候，他的胃裡正一陣火辣辣，只能靠在沙發上。
馬達，晚上不該吃那一盆毛血旺的，希望這次能撐到明早。
身體反應一上來，程昱也沒心思看電影了，更加沒空觀望裴晏的表情，他的手捏著旺財的腿，努力平復胃裡的翻滾。
「小昱？」裴晏見他臉色不太對，「不想看我們就去休息，不用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