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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揚了揚唇, 彎下脖子, 幾乎貼在她耳旁,悄聲道:「沒怎麼。」
像是被一根小羽毛撓過, 一股酥癢從臨璫的耳朵直接到頭皮,害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你...你以後不要靠我那麼近說話...」她小聲埋怨。
程琰眼裡的笑意更加深了, 湊過去, 又在她耳旁輕聲問為什麼。
她慌得直往後躲,可怎麼也躲不開,被程琰又拉回來。她有點委屈, 有點不滿,嘴都已經撅起來了, 不想再理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 以後不這樣了。」程琰連忙哄。
「哼。」她輕哼一聲, 雖然臉側過去, 但明顯沒有剛才的防備。
程琰鬆了口氣,牽住她的手,小聲問:「為什麼不讓我靠近你說話?」
她眼神慌亂,抱住爆米花的手緊握住又鬆開, 扭扭捏捏道:「就是...就是覺得好奇怪...我也說不上來,反正以後不能再這樣...」
程琰有點想笑, 但還是忍住了,捏了捏她的手心:「好,以後不經過你的同意,我不會再這樣了。」
她滿意了,把爆米花分給他:「你吃不吃?」
程琰不敢再逗她,老老實實自己拿起爆米花餵到嘴裡。
舞檯燈光亮起來,隨之帶有民族特色的音樂響起,一群演員出現在舞台上,演出正式開始。
臨璫全神貫注地盯著舞台,看著眼前的燈光不停地變換,時不時能聽到底下觀眾的歡呼聲,但她始終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焦急地拉著程琰給自己講。
程琰也不嫌煩,湊去她耳邊,小聲跟她講解台上發生了什麼。
他不知道她現在還有沒有那種特殊的感覺,但他能看到,自己每一次靠近,臨璫白皙的耳朵都會忍不住抖動一下。
一場演出下來,他根本不記得到底演了些什麼,聽著臨璫嘰嘰喳喳地討論,他也只能應聲敷衍兩句,腦子裡想的全是那圓潤的耳廓,他真的好想一口咬上去。
走出表演廳,天已經黑了,外面的風有點大,吹得衣擺呼呼作響。
程琰停下腳步,給臨璫整理好圍巾和帽子,牽著她繼續往前。
從演出點走出來,外面是一條小吃街,程琰本來想帶她去飯館或者商業街吃飯的,可她走到這兒腳步就放慢了,一個勁兒地問什麼東西好香。
程琰無奈,只能牽著她去小地攤前,跟她講都有哪些吃的,最後他們拿著炸串、拎著炕土豆,抱著關東煮,坐在了麻辣燙的小攤前。
「這個好好吃!」她激動得不行,臉上沾了炸串上的調料,伸著手要餵程琰吃,卻是把竹籤對著程琰。
程琰還能怎麼辦,只能順從。
「好吃嗎?」她雙眼放著光,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好吃。」他已經放棄現在給她擦臉的想法,準備全部吃完後再擦。
他覺得臨璫應該吃不了那麼多,果不其然,到最後剩下的大部分都進了他自己的肚子裡。
喝完最後一口湯,程琰擦了擦嘴,叫住要亂跑的臨璫,把她拽了回來,語氣十分無奈:「先把臉擦了。」
臨璫揚著臉,乖乖地站在原地,讓他擦臉。
擦完,她又活蹦亂跳起來:「程琰程琰,我想去那邊看看!」
程琰嘆息一聲,跟著她走:「你不是說撐了嗎?真的不能再吃了,小心肚子疼,我們明天再來好不好?」
她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癟著嘴,看起來委屈極了,抱著他的手臂搖晃:「我想嘗一口,就一口。」
「好,那買份小的。」程琰無奈搖頭,他看到她狡黠的目光,就知道她是在裝可憐。
可有什麼辦法,程琰就是看不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
那份烤苕皮,最後大部分又是到了他的肚子。
這回,他也撐了,只能快點牽著臨璫走,不敢讓她在這裡逗留。
回到酒店時已經快十點,臨璫很少在外面玩到這麼晚,整個人都散發出興奮的光芒。程琰只能勸她,不早點睡明天就起不來了,她才又安靜下來。
程琰去衛生間,跟她說這裡熱水冷水的調節方向,又跟她講衣服該放在哪裡。
她大概記住了,走去外面先把外套脫了。
程琰就懶散地靠在沙發上看著,羽絨服外套下面是一件針織衫,針織衫下面是一件打底衫,然後她就穿著打底衫抱著睡衣進了洗澡間。
裡面的水聲嘩啦啦地往下,很難讓人不想些什麼,程琰眼睜睜看著某處有了變化,什麼都沒有做,依舊靠在那兒等著。
再出來時,就是一身睡衣的臨璫。
程琰沒有多看,怕她著涼,把她趕去床上,接著自己轉身進了浴室,只是簡單地洗了個澡。
等他出來時,臨璫已經睡著了。
他只是駐足在她床邊,看了一會兒她酣睡的模樣,轉身回到自己床上,定了個鬧鐘後,也睡了。
第二天,鬧鈴還沒響,程琰先醒了。他平常都是早上五點多就起,現在已經成習慣了。他輕手輕腳進衛生間洗漱,剛洗完臉,聽到外頭迷迷糊糊的聲音。
「程琰...」
他走出來,看著床上坐著的人,有點想笑,原來臨璫早上起來是這個樣子。
「我開燈了。」他嗓音裡帶了點兒笑意。
「你開吧。」臨璫已經提前眯起眼,但在燈打開的那一刻還是皺起了臉,「好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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