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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在心裡惋惜地嘆了口氣。
第二個是魏藍。
他出聲的剎那,江楓幾乎緊張出了一種看自家孩子第一次上台匯報表演的感覺,好在全神貫注地聽完魏藍唱完他的part,江楓懸著的心就放下了。
一如既往,音色很美,唱得也很穩。
他看向不遠處的李煥然,對方也有了一瞬間的怔愣。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如常的神色,甚至笑著做了幾句reaction的誇讚。
*
晚上十點半,三公的所有舞台結束。雖然出了一點小插曲,但最終幾乎每個舞台出來的效果都很不錯。
意猶未盡的粉絲們一邊討論一邊陸續退場,而後台內,練習生們幾乎都神色興奮,那是一種餘興未盡的亢奮。
江楓從導師室出來,就遇到了眼睛亮晶晶等著他的魏藍。
江楓摸小狗似的摸了摸他用了髮膠的頭髮,誇他:「今天表現很好。」
魏藍心滿意足。
旁邊的練習生不幹了,七嘴八舌地湧上來:「江老師!那我呢!怎麼只夸小藍不誇我們!」
……這一群人加起來有三歲麼?
江楓無奈。
沒辦法,被纏著不讓走,江楓就一個個都誇了一遍。好在他記憶力不錯,每個人的表現都記得七七八八,於是心滿意足的人從一個變成了一群。
「行了吧。」江楓嘆口氣,「小紅花拿到了,可以回去休息了?」
他已經看到了不遠處抱著臂看他的楚雲柏。
對方大概一直在休息室處理工作,這會兒倚在門上看著他,似乎是覺得這個場面很有意思,絲毫沒有來解救他的想法。
但江楓絕對不會天真地覺得楚雲柏現在的心情會是高興。
再不走就真的要出事了。這樣想著,江楓下定了決心。
有人再說:「江老師,你和我們一起去吃夜宵吧?我們請客!」時,他乾淨利落:「你們去吧,我請客。我今天有點事,就不去了。你們好好玩。」
他給魏藍轉了錢,又沖他使了個眼色,魏藍會意,趕緊回頭組織。
「那個……江老師有事,我們別在這堵著他了,走吧走吧。」
他一個個把人推走,沖江楓揮了揮手,江楓也回了個善意的微笑,然後走到了不遠處的楚雲柏面前。
「好了?」楚雲柏問。
「……嗯。」江楓道。
-
一座城市的地標建築向來是高大又漂亮的。夜幕降臨,佇立在市中心的大樓陸陸續續亮起了燈。而此時此刻,大樓最頂層的總統套房內,分明一片黑暗,卻響著曖昧的水聲。
江楓整個人俯瞰著城市的夜景,玻璃里的眼神已經在衝撞中變得模糊而渙散,他的手肘撐著冰涼的玻璃,努力想要起身,下一刻,卻又軟著腰塌了回去。身後是一片火熱的溫度,身前是冰涼的玻璃,他被禁錮在其中無處可去,只能在近乎暴露的恐懼中被迫承受。
唯一慶幸的是他身處一片黑暗。其他人看不到他們正在幹什麼。
實在是有些難耐,他不由自主地咬住了下唇,下一秒,卻被手指不由分說地撬開。
「別咬自己。」
楚雲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
看。
江楓想。
這個人就是這麼霸道。
哪怕是這樣的動作,只要他不允許,他就要被迫放棄,哪怕讓他咬嘴唇的罪魁禍首就在他的身後。
在某個瞬間,江楓惡向膽邊生,一口就咬住了對方碰他唇的手指。
身後的人頓了頓,就著這個姿勢把他抱了起來。
江楓猝不及防,喉嚨里溢出了一聲短暫的嗚咽。然後撐住了楚雲柏的肩膀,好歹是堪堪維持住了平衡。
他恨得不行,伸手就要錘人,被握著手腕反剪到身後。
其實憑心而論,楚雲柏這次比上次要溫柔得多。但江楓嬌氣,疼了爽了都要作,作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楚雲柏拿他沒辦法,輕輕嘆了口氣:「要麼我們也設個安全詞?」
江楓:「……」
哪怕他現在奄奄一息,他還是拼盡力氣喊出那句話:「楚雲柏你有病吧!」
楚雲柏贊同:「我也覺得你現在還行,挺安全的。」
江楓:「…………」
被抱到浴室清理的時候,江楓有氣無力:「沒有下次了。」
楚雲柏把熱水衝到他身上,聞言頓了頓:「給你一次機會,這次我就當沒聽見。」
江楓瞪著他。
當然,以他現在還軟綿綿靠在楚雲柏懷裡的樣子,這個眼神毫無威懾力。楚雲柏捏了捏他的臉蛋,動作放輕了些。
他問江楓:「傷到哪裡沒有?」
假惺惺。
江楓幽幽地說:「傷到了哦,老公超厲害的,艹得我都下不了床。嚶嚶嚶。」
楚雲柏:「……」
江楓忿忿地潑了他一臉水,生悶氣去了。
*
胡鬧了大半個晚上,時間已經快凌晨三點。好在明天他們沒什麼事,可以一天都在酒店補覺。
兩個人都有些睡不著,床頭開了盞小燈,江楓窩在楚雲柏懷裡,手被牽過去,楚雲柏端詳著他手上的手鍊,然後道:「喜歡嗎?」
剛剛他就看到江楓戴了。纖細漂亮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床單,骨節都用力地泛白。手腕上,璀璨的寶石鏈在影綽的月光下發出細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