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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費用……」
聞言,韓戚就瞭然地先聲奪人,「費用還是五折,具體支付方式你可以和容醫生商量。」
安桐點頭,「謝謝。」
辦完所有的手續,安桐拿著協議離開了健康中心。
韓戚送她出門,見她走遠才打電話匯報導:「九爺,安小姐已經把協議簽了,剛把她送走。」
「……」
聽到男人的詢問,韓戚鎮定地搖頭,「她什麼都沒說,也沒問,估計是評估結果不太好影響心情了。」
……
這邊,安桐離開健康中心後便在街頭漫步。
冷峭的寒風迎來霜降,秋季的最後一個節氣,也即將拉開初冬的序幕。
安桐眯著眼,站在一棵梧桐樹下,給時曄撥了個電話。
「周末有事,能改天嗎?」
那端,時曄不悅地壓著薄唇,好半晌才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個字:「能!」
你比祖宗還祖宗,他能說不嗎?
整個直播App就指望著她引流盈利,誰會跟錢過不去。
安桐心知自己臨時爽約很不禮貌,坦言解釋:「抱歉,我要去看醫生,確實有事。」
「生病了?」時曄假惺惺地關懷了一句:「大病小病?人民醫院我有熟人,給你引薦一下?」
「不用,謝謝,再見。」
時曄:「……」
又他媽掛他電話。
時曄冷著俊臉,罵罵咧咧地把手機丟到了一旁。
半支煙後,他冷靜下來,頓時感覺自己被蒙了。
大周末的她看哪門子醫生?
……
臨近晌午,安桐走進街角的蒼蠅小館,坐在角落的單人桌點了份生煎包。
蒼蠅小館面積不大,勝在物美價廉,人氣很旺。
等餐期間,安桐拿著手機打算給容醫生發一條微信。
消息還沒編輯完,突然蹦進來的電話被她誤觸了接聽。
安桐一怔,聽筒里已經傳來蘇季氣憤的聲音:「你在雜誌社有沒有和蘇茜說過什麼?」
「我最近沒去雜誌社。」安桐靠著牆,淡淡地問:「怎麼了?」
蘇季一陣深呼吸,語氣仍然沒有緩和,「那就是她善做主張到處打聽你家的事嘍,電話都打到我媽那兒了,真是沒臉沒皮。」
蘇季和蘇茜這對堂姐妹本就不合,兩家人幾乎沒有任何來往。
如今為了打探安桐的家事,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聞此,安桐蹙著眉,輕嘆道:「我前兩天在海邊遇見她了,當時還有別的同學……」
「我說什麼來著。」蘇季是個急性子,火氣一上來說話也沒了顧忌:「蘇茜跟她媽一樣,天生大嘴巴,屁大的事恨不得宣揚的人盡皆知。我他媽就想不明白,別人的家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安桐目光清寂地望著遠處低喃,「如果想說,我會自己開口……」
為什麼看客總是不明白,他們所八卦的真相是當事人這輩子也不想提及的悲愴。
「能說也不說,咱自己的私事,沒必要交代給他們。」蘇季緩了口氣,「放心,我媽已經替你擋回去了,她問不出什麼。我就是知會你一聲,以後跟她說話小心點,她太蠢,經常好心辦壞事。」
掛了電話,安桐看著服務員端來的生煎包已然沒了胃口,打包結了帳就離開了小館子。
傍晚,遠在湛州的容慎,收到了安桐的微信。
AN:容醫生,我能明天去湛州嗎?
此時,窗外暮靄沉沉,湛州翰白酒店的私宴廳燈火輝煌。
室外星光廊附近,幾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正在閒聊。
蘇屹亭嘴角咬著牙籤,揚眉調侃道:「聞晚生日會就在你家俱樂部舉辦,你這個主人不參加合適嗎?」
對面的兩個男人也同時看向了容慎。
男人今晚的裝扮很正式,剪裁得體的手工黑西裝,胸口別著暗藍色的方巾,白襯衫領口開著兩顆扣子,筆挺又不失矜貴。
「沒什麼不合適,我忙。」容慎慢條斯理地點了點菸灰,口吻稱得上冷淡。
對面新晉鋼琴王子易柯,輕輕撫著手背,也跟著戲謔,「但凡事關聞晚或者其他愛慕你的女人,你向來能躲就躲,次次都說忙,這藉口還真好用。」
容慎不置可否,恰好褲袋裡的手機傳來動靜,男人拿出一看,掐了煙便原路折返,「我近期不回香江,有事電話說。」
蘇屹亭和易柯等人面面相覷,旋即無奈地失笑:「估計他們家老太太又要氣得跳腳了。」
……
安桐接到容慎的電話一點也意外。
她坐在安安的小狗窩旁,接聽時聲音淡的有些飄忽:「容醫生。」
男人蹙起濃眉,「感冒了?」
「沒有。」安桐清了清嗓子,「您……看到微信了?」
容慎沉沉地應聲,「嗓子不舒服去喝點水,明早七點程風會去接你。」
安桐瞬間就閉上了眼睛,莫名複雜的情緒不受控制地湧上心頭。
他連原因都沒有問,就安排程風來接她。
恰如其分的關懷和包容,輕易就能讓人破防。
安桐抱著懷裡的安安,啞聲說麻煩了。
電話還沒掛,沉默的時間裡,男人能清楚地聽到她微微紊亂的呼吸聲。
容慎抿著薄唇,喉結滑動,再次軟下了心腸,「掛了吧,去收拾些要帶的東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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