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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安桐走到它跟前,彎著腰喚它名字,「安安。」
雪獒試探著向前嗅了嗅,下一秒,「嗷嗚……」
藏獒一生只認一主,此話確實不假。
哪怕安桐走了這麼久,安安嗅到她身上的氣息,又聽到了她熟悉的嗓音,沒道理再認不出來。
眾人只見半人高的雪獒一邊嚶嚶叫,一邊抬起前腿,猛地竄起來,兩隻前爪不偏不倚地搭在了安桐的肩上。
不管長得多大,也無論變得多威風,它還是安桐印象里的那個虎頭虎腦的嚶嚶怪。
安桐抱著安安,揉著它肉呼呼的身軀,毛髮穿過指縫,觸感柔軟又溫暖。
安安很開心,大尾巴晃來晃去,兩條後腿也不停的蹦躂。
一人一寵抱在一起,場面和諧而美好。
不遠處,傭人從後備箱拿下了安桐的行李箱,容嫻和容慎並肩往大宅走去,沒幾步,電話的震動聲響起。
容慎從褲袋裡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挑眉瞥向身畔的女人。
容嫻察覺到他的注視,頓了頓步,「怎麼?」
說話間,她掃了眼男人的手機屏幕,原本和煦的臉色,驀地沉了下去,「掛了,別理他。」
容慎耐人尋味地笑了笑,拇指點擊屏幕,接通了電話。
容嫻:「……」
電話那端,蕭明豫不知說了什麼,只聽男人低沉的應答聲,「嗯,剛回來。」
「……」
「都在園林。」
「……」
「好。」
第211章 :依戀
男人掛了電話,容嫻面無表情地開口:「你到底是誰的弟弟?」
「生意夥伴遇到了難處,沒有不幫的道理。」容慎面不改色地回答。
容嫻:「呵!」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主樓,客廳里已然充斥著歡聲笑語。
茶几上擺滿了水果和糕點,阮丹伶坐在安桐的身邊,時不時給她投餵幾塊果切。
容慎走進來,抬眸就看到安桐小嘴裡塞滿了食物,腮幫鼓鼓的,左手還端著一杯涼茶,時而啜一口。
他入座單人沙發,伸手探了探杯身,隨即蹙眉拿走了涼茶,「生理期喝涼的,不怕肚子疼?」
男人聲音低沉,似是刻意壓低了嗓音,只有他們兩個能聽清楚。
安桐咀嚼的動作一頓,含著滿嘴的食物呆呆地望著容慎。
她一直都清楚他對她關懷備至,周到又體貼。
即便如此,安桐也沒料到他對自己的生理期都了如指掌。
涼茶能解暑祛火,故而性寒,她又有痛經的毛病,確實不宜多喝。
安桐繼續吃水果,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瞟著容慎。
那裡面藏著綿綿情意和顯而易見的依戀。
……
下午兩點,暖陽似火。
容嫻坐在院外的陽傘下,夾著一根女士煙吞雲吐霧。
容慎帶著安桐回了後湖別墅,不用想知道他們倆大白天躲在房裡肯定沒幹好事。
淡淡的薄霧被夏季熱風吹散,容嫻無意識地嘆了口氣。
然後,從門前一直延伸到園林鐵藝大門的林蔭小路旁,由遠及近地走來一個人。
炎炎烈日,對方卻穿了件吸熱的黑襯衫和黑西褲。
容嫻夾著煙,目光慵懶地瞥著那道身影,熟悉之餘又不禁好奇。
家裡什麼時候招來了這麼一個有氣場的傭人?
一分鐘後,『有氣場的傭人』走到了門前花園。
容嫻看到那張臉,一口薄煙嗆回了嗓子眼,「咳……」
來人蕭明豫。
陰魂不散,死皮賴臉,冥頑不靈……
容嫻想到了很多諷刺他的話,但最後還是繃著臉一言不發。
因為這人臉皮厚,不管怎麼諷刺,他都不痛不癢。
蕭明豫自然看見了容嫻那副冷淡又疏離的模樣,扯了扯薄唇,徑直從她面前走了過去。
容嫻:「???」
她皺眉,心想這廝是不是跟她玩欲擒故縱呢?
念頭剛起,就見蕭明豫頭也不回地走遠了,看他行走的方向似乎是……後湖別墅。
容嫻收回視線,泰然自若地彈了彈菸灰,卻不小心將菸灰抖落到了絲質的西褲上。
哪怕表現的足夠雲淡風輕,這個動作也泄露了她內心的真實情緒。
三個月前,他們分手了。
真真正正的分手,徹底退出了彼此的生活。
猶記得,剛分開的第一周,容嫻只覺渾身輕鬆,心情飛揚。
分開的第二周,心態有所回落,夜深人靜時,不免感到彷徨和孤獨。
此後的兩個半月,容嫻陷入了一種類似失聯的困擾當中。
她總是不經意地想起蕭明豫,想他的好,想他的壞,想他的一切。
而今天,是他們分開後的首次打照面。
蕭明豫這個人雖然惡劣,但好歹是個男人,說到做到。
他說不會再糾纏她,再遇見也會當做沒看見。
嗯,他做到了。
剛才從林蔭小路走過的時候,似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容嫻冷笑一聲,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當初死纏爛打的男人,如今對她視而不見。
就這,他還敢說愛她愛到不能自拔?
真他媽的滿口胡言!
容嫻的內心戲豐富又多彩,一臉罵蕭明豫狗東西,一邊鄙視自己竟還抱有幻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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