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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人命去賭。
當代高-官喪心病狂背負命案,怪不得所有查這個案子的人都諱莫如深。
藍可可呼吸越發急促,她大腦高速運轉,一個個疑問浮上心頭,「為什麼張部要運那麼多人去惠山這邊,還有不是說了非處.子的女生根本無用嗎?他究竟想幹嘛?」
周鵬難得停頓,他看了眼身旁的汪局,只見他臉上的笑容不知何時消失,慣會微笑的一張臉現在面無表情起來令空氣也凝滯了三分。
他替周鵬回答了藍可可的問題,「張春周與其說是借無辜少女達成自己的心愿,不如說在販賣人口、參與黑市器官交易、權-色-交易中獲得的巨大利益驅動他運作下去。」
開初是愚昧與巧合令他嘗到權力的滋味,後來是各種黑色交易讓他堅信自己才是令自己成功的神靈。
尹福和藍可可啞然。
「當然,小芳打聽回來的消息是那賊老頭不滿足現在的位置,將注意打到更上面去,隔了幾十年又想故技重施,這次應該是他的外孫女。三天後就是張春周約好辦法事的日子。」
「小芳又是誰?」尹福壓低聲音偷偷問身旁的藍可可。
原本凝重嚴肅的氣氛直接被他打岔過去,藍可可身體一頓,她緩緩地說出來:「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指吳局吧?」
「哦,原來是小芳局長。」尹福順口說道。
在市局裡剛掛完電話的吳芳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尖,憤忿道:「肯定是汪弘明那個混蛋在說我壞話,肯定是在吐槽我幹事慢,也不想想自己比我還磨嘰……」
藍可可心裡想的卻是父親十五年前怎麼會被人誤殺的,他究竟發現了什麼秘密才逼那些人出手,這麼一想,便將木橙和她收到的包裹,以及剛才幾人討論的事情告知給對面二人。
汪局聽完思忖了一會兒,說:「我暫時想不出兩者的關聯,聽說老何在查你爸當年死亡的真相了,再等等看結果。」
而周鵬若有所思地聽著他倆這番對話,不再發言。
「好了,既然現在所有事情都透了個底,我們就安排接下來的計劃,因為林深的原因現在很多東西都變得不可控,我不建議全城追捕他。一方面是這樣只會讓張春周推遲去惠山的行程,另一方面是光憑我們手上的證據還未能徹底打倒他。
賊老頭待在高位許久,光是憑一份許多年前的殺人控訴並不能完全擊倒他,老曾收集的證據因為年份久遠,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張春周就是兇手,如今他的父母都去世了,他大可將殺人的罪名安在他們身上。」
汪局一口一個賊老頭,一口一個張春周,聽得尹福心口直跳,也就汪局有這個膽量和魄力這麼跟對方叫板。
「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們明天先去惠山那邊調查惠山居,尤其是那位道觀觀主,這人絕對有大問題,我和周鵬緊接著會帶後援到。」
然而,討論得火熱的汪弘明等人還不知道許郜早在上午的時候,已經和張春周提及自己身份可能泄露的事……
*
下了一整天的大雨,烏雲還沒有半點驅散的跡象,正在重新醞釀滔天氣勢,準備給地下的世界以絕對有力的衝擊。
許郜的臉色如同天上的烏雲一般陰鬱,他反覆看著林深1小時前發來的信息。
再次嘗試撥打他的電話,結果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那廝依舊沒聽他電話,甚至在他第十二遍打過去的時候,直接告知他對方關機了。
過了半小時,林深那廝發來信息:【有事外出,到時候再聊。】
神他媽外出,這時候他不守著海城,有什麼理由外出?
許郜氣到砸掉手機,別以為他不知道他是跑路了,肯定是汪弘明察覺到林深的存在,想到這裡他就想拿救走曾安的男人撒氣,重新撿起手機,他打給了今早追蹤木橙的手下。
「找到人沒?」
「查到了那小子開進一個別墅小區裡面,裡面安保系統嚴格,我們暫時進不去,只能正在外面等。」手下唯唯諾諾地回答。
好歹是當刑警一腳一步走過來,許郜心裡暗罵這些手下真是飯桶,能住進別墅小區裡的人手裡能沒錢嗎,要是每個都買大奔,要查到何年何月?
他發泄怒火,道:「沒用!車牌號碼有沒有記住,沒記住給我查你那台破車的行車記錄儀,你不是說你和他發生了車戰嗎?那輛車破損那麼大,再開出去會惹人注目,那人應該會換輛車開,另外,車輛有可能會送出去維修,根據車牌號碼信息,分出些人手查維修廠。」
罵完人正要掛電話,許郜抓住腦中閃過的念頭,問:「慢著,你們有沒有見過那人的模樣?」
「見過,在醫院裡我和他曾對視過。」想起那張乾淨俊氣的臉,一時間想要人忘記也困難。
「飯桶呀,既然你見過,直接查醫院監控或者是讓我找人給你做畫像模擬,總好過你們現在瞎幾把找!」許郜這次真的氣得口水沫子到處飛,車裡全是他的吼聲。
罵了一通終於順氣了不少,但臉上的郁色依舊,他突然想到惹他這般生氣的導火線——林深。
這小子不是他安插在城南的暗釘,而是四年前的一天他跑到如夢髮廊里撞開房門,手中持著槍,對準自己要一展雄-風的器具,笑得一臉良善地跟他打招呼。
想起那一幕,他底下的小老弟都有點疲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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