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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單是她這麼想，在場參與視頻通話的幾人都想不通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暫且將這奇怪的感受壓下去，只將他當做是身不由己吧。
然而直到發生惠山的圍捕後，懵懂無知的他們才知道林深這人根本不是什麼好貨，純粹就是個沒事找事乾的瘋子！
「林深的事由陳偉強去查，城西那邊的證據我已經找人去收集了，現在是我們必須要去惠山一趟，那個人三天後肯定會去惠山。」
三天後也就是下周星期三，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有些恍惚，沒想到發生了那麼多事，才過了三天而已。
「那人是誰？為什麼周隊你會這麼肯定說他三天後會出現在惠山？」尹福問道，他和藍可可現在可以說是偏向於調查曾安的事以及十五年前的追尾案，但關於惠山的事一概不知。
「說吧，他們已經捲入這件事，不說也不見得安全到哪裡去。」汪弘明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周鵬按了下皺緊的眉心。
「你們有沒有聽過人種一詞？」他莫名其妙來了一句。
「人，種？」藍可可嚼碎這兩個字，疑惑出聲。
人種，百度百科上定義它是具有共同遺傳體質特徵的人類群體，但這意思在這裡明顯是牛頭不對馬嘴的。
但要是純粹從字面上的意思來理解，也是可以稍微解釋出來，她說：「是指運向惠山的人口販-賣嗎？」
周鵬點頭又搖頭，「借人生種、器官種植在將死之人身上、以及獻祭人種……這些全都是。」
尹福目瞪口呆地盯著屏幕那頭，看見汪局和周隊的神情不似作偽說笑，他驚呼一聲：「霧草，真假的？！聽起來怎麼那麼像邪-教？」
「就是邪-教。」回憶起達叔查到的東西，準備入夏的季節里，周鵬手腳仍然僵冷。
「人口販賣以及性-侵未成年少女只是最深處交易的掩蓋，能令這麼多人這麼多年，跨越數個大省去實施，這個計劃絕對是龐大且恐怖的，之所以會選一個偏遠的五線城市，是因為那裡有值得那些瘋子去信奉的東西。」
藍可可回憶起周鵬昨天和她的對話，答案脫口而出：「是你說的那家小道觀嗎？」
周鵬點頭，「那座道觀最初是歸屬惠山的鄰市齊城的，後來行政區劃將它劃分到新晉城市惠山，聽聞那裡有處很靈驗的石頭，只有人誠心許願，心想的東西十有八-九能達到。」
「這麼靈驗，早該聞名全國了，我怎麼沒聽說過……」尹福在一旁嘟嘟囔囔道。
「這種事本來就是子虛烏有，信的人信得十足，不信的嗤之以鼻，這塊石頭玄乎就玄乎在信奉它的人基本都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當惠山居還屬於齊城的時候，生活在齊城的張部一家十分信奉這塊石頭。」
「身患絕症的母親痊癒，欠了一大屁-股債的賭鬼父親中了彩票，就連初入職場處處碰壁的張部從某一天開始工作一帆風順，以最快的速度晉升至公-安部副-部的職位，這麼多神奇的好運降臨在身上，據說是因為拜了惠山居的黑石頭。」
剛開始聽到「張部」二字，藍可可和尹福都不敢聯想到是上面那個大佬，等聽完下半段話，身份已經完全對得上了。
「張春周？」尹福念完這個名字，謹慎地往四周看，見是單人病房並且只有藍可可在這裡，而木橙又在外面呆得好好的，他才稍微鬆了口氣。
「嗯，就是他。」
「媽耶，這麼靈驗的嗎？換做是我我也飛過去拜一拜。」尹福嘖嘖驚奇。
「信奉的條件很難，一般時候它就是塊觀賞性的石頭，許願的人多了才稍微有些名氣，但想要自己宏大的心愿能實現，就必須向石頭獻奉一樣東西，這件事只有觀主知道，張家當年就是被觀主告知的。」
「什麼東西？」藍可可和尹福異口同聲。
「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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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兩頭都安靜下來，尹福他們原想著是與錢、色掛鉤的的陰謀，結果現在周鵬告訴他們是和宗教有關，這就好比從警匪片轉變到恐怖片，一時之間令聽者難以置信。
周鵬卻是接著說下去，「更嚴格的要求是這位處-子必須是求願者有親緣關係。小萍的父母承認了半年前和前幾天都是故意將小萍拋棄，為的是救自己病重的兒子。」
「他們瘋了嗎？這胡說八道的都能相信！」藍可可氣憤道，她沒想到真的有人愚昧到相信殺了自己的女兒能救另一個孩子。
「因為有張部這個現成的例子擺在那裡，但他們現在恨不得抖乾淨自己了解到的一切，因為那些人根本沒告訴夫妻倆是要處-子才可以，還讓小萍供他們玩-弄了這麼久，他們將小萍弟弟現在病好不起來全怪罪在他們身上……」
這些內容都是二次審訊時周鵬套出來的。
藍可可氣到呼吸急促，她反問：「那張部他是殺了什麼人才換來的榮華富貴？」
「他有一個親妹妹。」這個秘密是曾余達費勁心思查了這麼多年才查到的，因為這些秘密達叔才會被人殺死。
「這也……太離譜了吧。」尹福喃喃道。
他這句話就是在場人心底的想法，血肉之親都敢下手，更往深一層處想，殺人這件事是在被觀主告知後才實施的，但誰也不能保證殺了就一定靈驗，而張春周一家偏偏去賭這個可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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