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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有第五人的身影,歹徒是高是瘦,男人還是女人,光看這個視頻警方很難辨認出地點等有用信息。
四個年輕人都被蒙上了黑布和堵住了嘴巴,雙手反綁在椅背,雙腳被好幾根尼龍扎帶綁死,腳踝因為掙扎被勒出紫紅色的印子。
第一個女生她渾身破爛,長發一些打了結凌亂地披著,因被困時間最長她全身上下都是骯髒的;
第二個男生瘦到脫相,他嘴巴已經乾涸到裂開一道道深痕;
第三個男生有一道從額角延伸到下巴凝固了的深紅血跡,臉上也有大大小小不同的傷;
最後一個男生是四人中較為乾淨的那個,他身上沒有污跡也沒有傷。
影片開頭是四人「嗚嗚嗚」不安叫喊卻被堵住的聲音,慢慢變成哽咽聲,影片到了27秒,一道由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我宣布審判正式開始,14小時後行刑。
1號徐詩楠,2019年10月19日,帶人將喬靜拖到賓館裡,毆打受害者,強迫其脫-衣,做侮辱性動作並叫人強.bao受害者,10月21日,喬靜從S市實驗中學跳樓自殺,家人勾結當地公.安局,局長為她大開後路,喬靜案最後定性為普通自殺案,其父被徐家蓄意傷害失去雙腿;
2號江權良,2019年12月27日,於C市第二中學高一(2)班強.bao受害人馬小蘭,12月28日受害人在家割腕自殺,家人上訴被不停駁回,校方用各種理由推搪,直至現在這個性侵案尚未立案;
3號何榮,2019年4月12日,在海城職高外與人鬥毆,不,應該說十幾個人單方面毆打受害人林重英,何榮用地上的轉頭拍擊受害人的腦袋,後搶救失敗,受害人因腦死亡離世,何榮讓父親何全亮利用官權壓下這件事,並威脅逼使受害人父母離開海城。
4號……4號又會犯了什麼樣的錯呢?大家可以猜出他的身份嗎?」
聲音戛然而止,聽到自己曾犯下的罪惡被人細數陳述,尤其是知道不久後自己就要行刑的事,四人害怕得瘋狂顫抖。
他們拼命嗚咽,可能想呼救、認錯、吶喊,但全都化為陣陣絕望的嗚咽聲,淚水很快浸濕了黑布……
單獨顯示「審判之月」四字logo的畫面再次作為視頻的結尾。
一整個視頻看下來,藍可可心裡只有「觸目驚心」四字可以形容,不知道是為那三人犯下的惡感到驚悸,還是為歹徒以背水一戰的絕望姿態違反法紀去做這件事感到無力和唏噓。
她見手錶顯示時間是下午1時多,距離剛發出視頻的10時已經過去3個多小時,而歹徒今晚零時就要行刑。
可想而知警方此時面臨著多大的壓力,他們要在不到11個小時內找出歹徒的位置。
「周隊怎麼分析?」藍可可問。
時間這麼趕,案情會肯定已經在3小時內開過了,信息資料短時間內有了一定整集,周隊應該有推出了幾條線索。
「分析過了,但現在這件事影響太大,由汪局直接指揮。我們先是尋找了4號受害人的身份,這個比較好找,通過1~3號受害人的共同點,如年齡、都是在海城讀書甚至有轉校過來的經歷、犯過罪等共同特徵。
迅速鎖定受害人為天海高中高三(3)班的杜柏東,電話查實他從上周五晚離開學校後就失蹤了,這兩天他父母沒當回事,以為他又出去瘋玩所以沒報案。」
尹福撅起嘴,蹙著眉聽著,問:「那這個杜柏東他是犯了什麼事才轉校的?」
同事咽了下口水,嘆道:「從閔州調過來的資料雖然被有心人捂著不夠齊全,但多少可以讓我們推理出事件的全身,相比其他幾個,何榮還能勉強解釋有可能是過失殺人。
但這個杜柏東應該是親自參與的故意殺人,帶了人堵住一個男生到廁所,等他們離開後,那男生也倒在血泊中,送到醫院最後還是沒能搶救回來。」
「那人什麼中學的?」陳偉強報告完之後走到他們的身後。
「閔州第一中學,初高中部都有,當年的死者就是初三生。」
「閔州第一中學……」陳偉強仔細回憶自己對這個學校名字的熟悉,他印象里記得以前有誰也是跟他說過這個學校來著,是誰呢?他又問,「死的人叫什麼?」
「木慈,是個罕見的姓名。」
藍可可聽到這個姓心跳飛快地加速,她記得木橙的家也是閔州的。
與此同時,陳偉強用力地拍了自己的大腿,「對了!就是木橙,他跟我嗦粉的時候有提過他也是閔州第一中學畢業的……藍妹妹,就是你小男友啊。」
「死者木慈的親屬資料收集了嗎?」陳偉強連忙問。
因為這個失蹤案隊裡分析過是帶有家屬復仇的性質,所以確定完杜柏東涉及的事後,大家剛好將三年前受害人的人物關係圖做了出來。
「收集了,我拿過來給你們看看。」同事跑到自己的位置拿來一份文件夾,他「嘩啦」揭開紙張遞到他們的面前,「喏,新鮮出爐,紙張還帶著印表機的熱氣~偉哥你剛才說的木橙是死者木慈的堂哥。」
木橙帥氣的臉出現在三人面前,藍可可看著這熟悉的臉蛋,心頭升起荒謬的陌生感。
她連忙撥打木橙的電話,只聽到智能女聲一次次冷漠的提示音。
對方的手機關機了。
同事愕然地看著藍可可失措的反應,磕磕巴巴地問身邊的尹福:「這……藍妹妹是怎麼回事啊?激動成這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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