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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然川沒動。
她對上他的眼,習慣性地挑釁道,「就那個陸景辭怎麼樣?他看起來好像挺好親……」
最後一個字尚未吐出來,岑煙驀地背後一涼,猝不及防地被按在了冰冷的牆上。她尚未發作情緒,就撞進一雙暗潮洶湧的眼睛裡,接著,溫熱的唇瓣將她的所有言語都堵在了唇齒之間。
作者有話說:
將公屏打開晏然川行上!
第11章 溫柔
◎多年後他還給她的一個吻,和當年的清純、試探和小心翼翼完全不同,沾染了成年人的欲望和莫名的酸澀。◎
晏然川抬手扶著她的臉頰,叫她退無可退,冰冷的吻裡帶著狠意,輕易地撬開女人的牙關而後侵占領地,掠奪她的呼吸以及一切。
岑煙嘗到了嗆人的酒味,一時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晏然川的。
她感覺肺部的空氣被擠壓,缺氧的緣故本就不清醒的大腦更加混亂,好像有無數線纏繞在一起,密密麻麻。
她甚至沒有掙脫的力氣,只能攥著他的衣服借力以免站不住,連眼神都像是浸了酒一般迷/離。可這樣也只不過是給了侵犯者可趁之機,讓那個吻變得更加密不透風。
多年後他還給她的一個吻,和當年的清純、試探和小心翼翼完全不同,沾染了成年人的欲望和莫名的酸澀。
就像是落在梅子上的江南的雨,遮擋了不可見人的曖昧橫生和呻/吟暗欲。
岑煙胸口上下起伏,已經軟了的腰靠在牆上,整個人都透著股誘人的味道,如同一顆成熟的水蜜桃。她抬眼,看見了明顯帶著醉意的晏然川。
像一顆青提糖浸在酒液里。
雖然眼神還算清明,但眉梢沾著幾分微醺。
她還沒來得及質問,順著晏然川的眸光看見了不遠處站著的陸景辭。
他錯愕的模樣顯然是觀看了全程。
陸景辭知道岑煙漂亮、哪怕她一舉一動都帶著勾人的風情,那雙眼睛更是輕易叫人淪陷其中。但他從來不知道她還有更誘惑的一面,嬌嫩的唇,柔軟的身段……
還想繼續看下去,卻對上了晏然川鋒利的眸光。
那是一種帶著占有欲的宣告,就像自然界裡的雄獅天然有領地意識,他好像再上前一步,對方就會像野獸一樣將他撕成碎片。
現在想來,初見時的敵意並不是空穴來風。
陸景辭識趣地假裝沒看見,而這兩人也沒把他當回事。岑煙盯著晏然川看,猶豫著要不要給他一巴掌,聽見他垂眼淡淡地問,「酒醒了嗎?」
她笑了,沒醒酒的分明是他。
「瘋子。」
「瘋子?」他重複著她的話,抬手揉上她嬌嫩欲滴的唇瓣,指腹輕輕用力,話語裡卻帶著輕描淡寫,「喝多了親錯人了而已,我瘋了嗎?」
很多年前她趁著酒意吻了他以後,也是這麼說的。
岑煙沒想到他會用自己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嗆自己,原本腦海里有那麼多想要罵他的話就這樣一句都說不出口。倘若她現在罵她任何一句,和罵當初的自己沒有區別。
「那就當從前的事扯平了。」岑煙看起來很灑脫,似乎並不在意被誰親了一口,這個人是晏然川也好,是陸景辭也罷,並沒有什麼區別。
晏然川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掛上幾分意味不明的情緒。
原來這種事,也能扯平麼?
他想說什麼,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原本這地兒就不是什麼私密的場合,這會兒已經有不少視線落在他們身上,好奇他們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岑煙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回了包廂。
宋生想帶她去隔壁包廂跟投資方敬個酒,岑菸頭疼欲來,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宋導,你酒杯都拿不穩了,你就不怕我又做什麼出格的事?」
宋生想怕什麼,反正晏然川在誰敢說什麼。
只是他見岑煙似乎是真的難受,於是也沒強迫。岑煙坐在座位上昏昏沉沉,旁邊突然遞過來一杯水,陸景辭貼心地說,「喝吧。」
她泛著粉色的手指沒碰那杯水,而是偏過臉幾乎要跟他碰著,女人聲音很輕,「你剛剛都看見了?」
陸景辭猶豫了兩秒鐘,覺得自己這時候說沒看見好像有點侮辱對方的智商,「嗯。」
岑煙支著腮幫看他,眼神輕飄飄的落不到實處,「那你要幫我保密哦,否則小心我殺人滅口。」
陸景辭當了真,當即咽了口唾沫。
還沒說出那個「好」字,卻見岑煙突然笑了起來,似乎是笑他的傻裡傻氣,她有些支撐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陸景辭不知道為什麼胸口跳得很快,他有些病態地回想起今天女人被親吻的畫面,只覺得更加口乾舌燥。明明知道她好像屬於別人,可有什麼就是脫了軌。
岑煙也不記得後來是怎麼被送回酒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個徹底,昨天發生的所有事都像夢境一樣虛幻不真實。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個夢。
晏然川親她?瘋子。
他怎麼會親她?而且還不是淺嘗輒止。
岑煙站在鏡子前刷牙,牙膏里的櫻花味在口腔里散開,她吐出白色泡沫後又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很久。
唇齒間好像還殘留著曖昧的味道,她突然覺得自己好陌生,她怎麼會心跳得那麼快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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