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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煙還未應答,晏然川到了那人面前,眼底暈著淡淡的笑意,但看得出來只是客套而已,「不用了,我來教她就好。」
「行,有什麼需要找我。」
岑煙笑著跟他點了點頭。
換好白色的擊劍服,岑煙看起來乾淨利落又十分帥氣,她抬眼看到同樣換好衣服的晏然川一手拿著面罩朝她走過來,一雙長腿矚目,硬生生地把這套樸素的衣服穿出了走秀的感覺。
晏然川走到她身後,「擊劍不但考驗體力,也考驗觀察能力,你不但需要協調的四肢,也需要觀察你的對手出手的招式以及思考如何快准狠地擊敗對方。」
他一邊帶著岑煙熱身一邊同她講解一些基本知識,差不多以後晏然川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過來,教你一些基本動作。」
晏然川很專業,示範了一遍以後從後面教她拿好長劍,輕輕握住她的手調整姿勢,「半蹲,兩腳間距離和肩膀同寬……」
男人溫熱的氣息裹著她,侵襲感很強。
岑煙學了沒多久,就要和晏然川實戰。他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情緒很淡,似乎帶著點縱容,沒說什麼反對的話。
他念她是新手所以一直只是防守,故意讓著她,誰知道一個鬆懈岑煙的劍就刺了過來。
她臉上是勝者的笑意,「你輸了。」
晏然川抬起手緩慢摘下面罩,看上去多了幾分優雅的意味,他甚至眼底也帶著淡淡的笑意,並沒有不認帳的意思,「嗯,我認輸。」
他也沒想過贏面前的人。
晏然川將花劍放在一旁,心下瞭然,「學過?」
「以前拍戲的時候,為了演好角色特意學過一段時間。」不過岑煙知道,她肯定比不過小時候就學過的晏然川,他剛剛明顯是覺得她是個新手所以故意讓著。
她見他沒有再開口的意味,笑著問,「不覺得我勝之不武?」
這句話聽起來不像是問句,更像是一種挑釁。
晏然川看著那雙含笑的眼睛,眼底冰雪融化,也有被傳染的意味,他嗓音清冽,「是我甘願輸給你。」
岑煙心口一跳,頓時失了神。
她在他面前總是爭強好勝,好像不管任何一方面都要贏過他,可是當他說甘心輸給她的時候,她一瞬間所有的好勝心消失得乾乾淨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練了一會兒,岑煙坐在一旁喝水,她想到剛剛隔著面罩看他,忍不住感慨,擊劍不愧是格鬥中的芭蕾,晏然川簡直將貴族的紳士和優雅詮釋到了極致。
她多看了兩眼,當男人目光對過來時又不動聲色地移開。
休息時間,晏然川收到顧南岐的消息,對方問他在哪兒,晏然川如實告知,顧南岐遊手好閒又喜歡湊熱鬧,自然吵著也要參與,讓他發地址過來。
晏然川想了想,回復,「岑煙也在。」
這句話帶著點別的意味,更像是提醒顧南岐什麼,但顧南岐單身狗當多了,腦子轉不過來,反而眼前一亮,「那更好了。」
二人世界因而變成了三人世界。
他一來就看見晏然川和岑煙在對戰,兩人似乎有來有回,但很快晏然川就落入下風。顧南岐看得有些一言難盡,這水都快放到太平洋了。
岑煙見顧南岐過來了,於是走到休息的地方,「你們來吧。」
顧南岐「嘖」了一聲,「晏然川,如果我剛剛沒看錯的話,你剛剛是在放水吧?」
「好久沒練了,有些生疏。」他看向顧南岐,語氣平淡,聽不出有什麼不對。
結果兩人練了會兒,顧南岐一點便宜都沒占到。
「……」就離譜。
他剛想開口質問,晏然川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壓下眼底笑意,又開口淡淡地說,「抱歉,剛剛找到了點感覺。」
顧南岐:「……」
他感覺自己被針對了,但這種感覺並沒有多強烈,直到去吃飯的時候晏然川眼裡完全沒有他的意思。從他的視角里,這兩個人一直在談戀愛,膩膩歪歪,而他就是一盞巨亮的電燈泡。
換做平時的話,岑煙也許會跟他說笑一會兒,但岑煙剛運動完,有些疲憊,看上去有些有氣無力的。
顧南岐吃完飯後就藉口自己有事,臨走時給晏然川發消息,「你要是早說我來了是當電燈泡的,我就不來了。」
手機響了一聲,顧南岐拿起看了眼,「我已經說過了。」
「……?」他不解,「你什麼時候說過。」
晏然川引用那句「岑煙也在」然後發了個「。」,此刻顧南岐的心情也像這個簡單的標點符號一樣無話可說,心累。
岑煙支著腮幫,「顧南岐怎麼走了?」
「他說他很累。」晏然川只用了一句話就概括了好友的心理歷程,隨即給她盛了一碗湯,「需要早點回家麼?你看起來也需要休息。」
「我哪兒有顧南岐那麼虛?」她湊到晏然川耳邊,柔軟的音調像羽毛一樣划過他的皮膚。
晏然川看她一眼,眼底泛著另類的情緒,過了幾秒鐘才意味深長地說,「嗯,沒有。」
岑煙總覺得他這話不夠真心,晚上硬生生跟晏然川多玩了一會兒才回家。她腿有些酸痛,在沙發上坐下來的時候,男人蹲在她面前揉她的腳踝。
寬大的手掌裹著小巧的腳,他動作很輕,神情十分專注,好像這是一件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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