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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煙勾起唇角,很滿意這個回答。
然後下一秒,晏然川慢條斯理地端起面前的酒杯,把她當初傳的那些謠言重複了一遍,「明明是我被你包/養,對嗎?」
第8章 主動
◎斯文禁慾的人往往是敗類。◎
岑煙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她和晏然川在這場宴席里對峙著,誰也不讓誰。
她想,一個男人究竟有多記仇,才會在這個時候給她致命一擊。
岑煙攥著杯子的手收緊,想來晏然川大概是想讓自己當眾因為當初的事道歉,可惜她的性格很難這麼做,「原來是這樣嗎?」
她也不顧在場這麼多人看他們的目光,直接說,「那等會兒在房間裡等你,你應該會來吧。」
晏然川波瀾不驚地坐在那,「自然。」
周圍安靜地針落可聞,他們不約而同地想,什麼?這是他們免費可以聽的麼?
房間?包//養?
他們不知道自己是該聽還是不該聽,雖然心裡知道這種事好像不聽比較好,但心裡還是希望他們能多說點。
可惜,岑煙點到為止。
散場時女人有些微醺,但勉強還算清醒,晏然川就跟在她身後沒多遠。他們似乎,誰都沒有忘記剛剛在飯桌上說的話。
銀色的高跟鞋踩在未融化的雪地上,岑煙的身影被昏暗的燈光拉得老長。晏然川聞到凜冽寒風裹著的味道,只覺得喧囂的世界頓時安靜了下來,他好像就這樣跟了她不止這幾分鐘,還有漫長的一整個青春。
岑煙踉蹌了一下,身後的一雙有力的手拉住她的胳膊,順手將女人幾乎拉到自己的懷裡。她仰頭,感受到幾分觸手可及的溫暖,「做什麼?」
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放在她身上,嗓音里夾雜著幾分難以察覺的戲謔,「房間號呢?」
岑煙沒想到他跟自己來真的,白嫩的手拽住男人的領帶,一雙微醺而更顯妖艷的眸子看著他,分外含情,「你現在是在主動要求跟我開房嗎?」
晏然川垂眼看她,臉上落著一片長睫的陰影,「是我主動,還是你想要?」
他們這個姿勢敵視又曖昧,像是馬上就要親吻的情侶,氣氛微妙極了。
岑煙呼吸加速,大概是錯覺,她總覺得現在的他們不像是敵人。她正想開口說什麼,身後有人喊她的名字,是沈喬。
她本來只是來叫岑煙回去,卻見這兩人姿勢奇怪,「你們……該不會在談戀愛吧。」
沈喬一臉驚恐。
岑煙拉開距離,接著說沒有,她還沒鬆一口氣,就聽見對方雲淡風輕地說,「只是準備帶他去開個房而已。」
語氣就像我跟他去吃個宵夜一樣。
沈喬:「……???」
她是誰,她在哪裡,她聽到了什麼?
沈喬像是第一次認識岑煙一樣看向她,覺得她是不是喝多了瘋了,但又覺得,這好像還真是岑煙的作風,她大膽起來誰都攔不住。
沈喬原地石化,已經自動腦補出明天要面對的腥風血雨,她忍著罵髒話的衝動,「大晚上發什麼瘋,是不是明天又想上熱搜,到時候你靠關係上位的流言可就坐實了。」
晏然川看向那張精緻的臉,心裡的某個柔軟的角落轟然塌陷。
他輕聲開口,「回去吧,很晚了。」
岑煙沒想到他會認輸,「怎麼,你怕了?」
晏然川對上女人的視線,岑煙想,她應該是喝醉酒了,要不然怎麼會在那雙永遠高傲冷漠的眸子裡看到滿得要晃出來的柔情。
他說,「嗯,怕了。」
回去的路上,岑煙坐在汽車後排出神,沈喬簡直要被她折磨瘋了,「也不知道你抽什麼風,就算要勾搭個有權有勢的,也不能這麼光明正大地去酒店吧。」
她聽到這言論忍不住笑了,「那你覺得哪兒比較合適,我家如何?」
沈喬:「……」
岑煙看向窗外,「別生氣了,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她想,今天發生的一切不都是個笑話麼?晏然川他只不過是在應對她的挑釁,即便最後說自己認輸,但他這種人永遠不可能低頭。
那天晚上岑煙很難受,半夜睡了一覺起來覺得頭痛欲裂,不得已吃了顆止痛藥。
只是止痛藥的藥效並沒有那麼快,她只能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眼睛酸澀得很。
岑煙莫名其妙地想起過去的事。
運動會那會兒她報名了長跑,那時候的岑煙有一雙長腿,每次訓練的時候總會有一群人在旁邊圍觀看她,但她每次都會朝人群里看一眼,永遠看不見自己想要看的人。
平時訓練好好的,可偏偏決賽那天掉了鏈子,岑煙跑到一半摔了一跤,白嫩的膝蓋在賽道上磨開一個口子,她皮膚本就嬌嫩,受了一點傷也顯得分外可怖。
她抬眼的時候看見了晏然川,他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爬起來。
岑煙莫名地覺得酸澀。
她不明白,為什麼晏然川好像總在她丟臉的時候出現,他的眼神、哪怕是隨意做出的一個肢體動作,好像就能那麼輕易地將她凌遲。
穿著藍色運動服的岑煙從地上爬了起來,因為膝蓋受傷並沒有拿到獎,可那天,她硬是不管不顧地往前走,怎麼也不願意認輸。
即便是走得很慢,還是到達了終點。
岑煙閉上眼,後來呢?好像後來快要撐不下去想要倒下的前一秒,晏然川出現了。她眼前出現一張帶著點少年氣的冷峻的臉,他幾乎沒有猶豫地接住了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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