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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煙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見身後的人是晏然川眼底不自覺產生的一些戒備完全消失。
街邊賣什麼的都有,岑煙看到一些吃食立馬想到了另外三對情侶,「買點回去送給他們吧。」
她這突如其來的好心很讓人不習慣,晏然川看了她幾秒鐘,果然聽見她接著認真地說,「餵胖他們。」
他有些無奈,又有些想笑。
第一次聽說這麼壞的事。
大概是岑煙從頭到尾都沒表達出具體的惡意,反而一直在嘴硬,以至於後來的觀眾都忍不住點評,
【一個能給別人買吃的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這就是我的善惡觀。】
後來逛到一處,岑煙看見一家看起來還挺大的手工藝品店,還可以讓過往的顧客在裡面做定製手工藝品,嘗到親自動手的樂趣,岑煙好奇也進去看了眼。
裡面擺著不少精美的好玩的飾品,所有一切的擺設都帶著點仿舊的感覺。
她原本想逛會兒就走,裡面走出來一個老闆,對方穿著深色的長袍,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奇怪但又能明顯感覺到氣質不太一樣。他看到鏡頭愣了一下,但還是跟晏然川打了聲招呼,「然川,你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路過。」
很顯然兩人認識,對方很嫻熟地遞出煙盒,一看到鏡頭又收了回去,「等會兒一起吃個飯。」
「下次吧,還有事。」
晏然川向他介紹了岑煙,他們禮貌地對話了兩句,接著老闆讓他們隨便看。岑煙確實也只是隨便看了看,裡面有幾個精緻的小玩意還挺可愛的,她買了給其他人當禮物。
岑煙還不忘解釋,「人情世故。」
她這模樣實在是可愛,晏然川多看了她幾眼。
臨走時,岑煙看到什麼,突然止住了腳步。她看見一塊牌子和晏然川上次送給自己的很像,剛想問什麼,旁邊的店員說這個是提供給顧客手工製作的項鍊。
她這才反應過來,「你上次送我的項鍊原來是自己做的?」
晏然川沒說什麼,只是默認。
岑煙難以想像,晏然川這樣的人也會做這樣的東西給她,她透過店裡其他人的模樣仿佛看見了他,穿著白襯衫的男人坐在那兒,袖口卷上一截,神情認真。
忽然,那人手似乎被磨破了,看起來很痛。
岑煙想,那他呢。
好像寂靜無聲的黑夜,將她緊緊裹在懷裡,也將所有沉默和愛意盡數隱藏。
她心裡思緒萬千,再抬眼時卻開著玩笑說,「難怪那麼丑。」
原本煽情的氣氛被岑煙輕易打破,她走出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見身後人沒有跟過來,她回頭望了一眼。
高大挺拔的男人身上落下一層淡淡的光影,他就站在那兒看著她,好像隔著無數時光。
過了會兒,晏然川走過來牽住她的手,神色如常,「走吧。」
回去的路上,岑煙問他怎麼跟那個老闆相識的,晏然川也就順口提了一嘴,原來那人原本和晏然川家境相當,為了和妻子在一起放棄了所有的一切,現在窩在小店裡過著平淡的日子。
岑煙一時之間竟有些不太相信,她也認識這樣的公子哥,但無論他們多喜歡一個女孩,也斷然不會為她們放棄一切。
她回頭望了一眼,那家店慢慢在視野里消失。
「當時他說在他們家定製項鍊送給女朋友一定能和女朋友長久。」
岑煙總覺得哪兒不對,「你信了?」
這怎麼聽好像也不應該是晏然川會相信的話吧。
他淡淡開口,「倒也沒那麼信,只是覺得他和妻子感情不錯,圖個吉利。」
岑煙莫名覺得好笑,輕笑出聲。
接著兩人都沒有再開口,岑煙看著似乎在發呆,實際上卻是在思考著什麼。他這樣看起來事業心很重的人,居然也會想著圖個吉利和她長久。
那種感覺就好像,她像是沒有根的浮萍,原以為自己會漂泊一生,就有人拽她著陸,將她好好地在他心尖上捧著。
回去後兩個人也是各忙各的,看上去似乎對彼此都很冷淡,但其實是因為礙於攝像頭不好發揮罷了。
雖然晏然川上過電視,並不會因此怯場不自在之類,但仍舊沒有在別人面前和岑煙過度親熱的愛好。
錄製結束後,岑煙去關攝像頭,確定別墅里每一個攝像頭都關好。她走到沙發前,忍不住想雖然習慣了鏡頭,但是一天到晚拍攝還挺累的。
剛想坐,旁邊一隻手將她撈了過來。
接著她猝不及防地被他從身後抱在腿上,他的大掌有力,不容她拒絕半分。
這個姿勢莫名讓她想起某個夜晚對著鏡子,水霧幾乎將眼前一切擋住,戴著銀戒的手在白皙的皮膚上掰出紅痕。
她感覺氣息有些灼熱,但晏然川只是問她,「困嗎?」
岑煙當然不困,畢竟下午睡了會兒,但這個問題怎麼聽怎麼像暗示,她纖長的脖子仰著,弧度漂亮得像一輪月亮,「不困。」
原以為他會做什麼,但他只是眸色晦暗地說,「那抱一會兒。」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久到岑煙都有些困了。
她意識不清醒的時候下意識地撒嬌,「你抱我去洗澡。」
出來時岑煙舒舒服服,連身體乳都被他擦好,只是睡著了之後晏然川也沒出來。過了很久,她感覺到微微的涼氣,和他身上淡淡的獨特的香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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