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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造謠,其實岑老師想說的是,她想要的婚禮只要是那個人什麼樣都可以。】
【什麼都嗑只會讓我營養均衡。】
第二天差不多結束拍攝要離開的時候,那條河已經沒有昨日那般熱鬧了。岑煙昨天晚上沒休息好,正對著鏡子一邊犯困一邊化妝。
晏然川似乎已經起來了,卻不知道這麼早去了哪兒。
岑煙腦子還沒開機,也沒空想這些,她化妝的時候走了會兒神,差點趴在桌子上睡著。
但最後岑煙還是打起精神將這個妝化好。
她換了身綠色的旗袍,出來在院子裡找了會兒,見晏然川不在給他打了個電話。
「你在哪兒?」
晏然川穩重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但內容卻十分不靠譜,「我迷路了,不知道這是哪兒。」
「……?」等會兒,這個藉口聽起來怎麼那麼耳熟?
岑煙原本想說哪有人那麼笨在這兒都能迷路,但話剛組織好就被她咽了下去,她總不能罵自己吧。
沒等到回應,他問,「阿煙,來接我嗎?」
原本岑煙不想管他,但聽到這聲略微帶著點兒笑意的聲音,還是心軟了。岑煙發現她似乎也有一點兒聲控,晏然川用那樣蘇的聲音說話,她就有些拒絕不了。
就像每個曖昧至極的夜晚,他也總是那樣——
「阿煙,幫我。」
她認命地跟晏然川打開位置共享,順著街道往前走,她離他越來越近。
這麼簡單的路一個成年人怎麼可能迷路,岑煙到了河邊給晏然川打了個電話,接通後她聽到他的聲音,然後她打趣道,「晏總,你在哪兒?」
剛在心裡盤算著,這事不得發個朋友圈讓他丟臉丟臉,耳邊那個悅耳的嗓音說,「回頭。」
她轉過身,看到綠水上飄來一隻紅色的船隻,上面還掛著紅綢,身後還有兩塊寫著「囍」的牌匾,看上去十分喜慶。
而船頭穿著的人身著黑色長衫,身上似乎籠著清冷矜貴,遠遠地看向她。
她從不知道他穿這樣的衣服也好看,黑色襯得人禁慾氣質更顯。
船隻靠在她面前,晏然川朝她伸出手。
岑煙放下手機,有些遲疑地看著這艘船,這明顯是新人結婚用的,她下意識地問,「我們穿這樣上去嗎?」
「不然呢,你想穿喜服的話我也可以去買。」他嗓音淡淡的,但明顯能看出他眼底的興味。
「……」她被噎了一下,這話聽起來好像她想嫁給他似的。
岑煙上了船,旗袍和長衫的搭配也別有另一種感覺,站在這條船上也很有感覺。
她站上來,身旁的手穩穩扶住她的腰。
划船的船夫用方言說了句話,晏然川問岑煙他在說什麼,岑煙應他,「百年修得同船渡。」
「那我們豈不是千年的緣分。」
岑煙煞有其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應該更久吧,畢竟跟你緣分的不是一般人,你這樣能跟我這樣的美女修得共枕眠的人一般被大家稱為,上輩子拯救過銀河系。」
晏然川眼底泛著淺淺的春意,倒是沒否認這個觀點。
船隻穿過拱橋,沒一會兒會又下起了雨,雨絲一根根落入春水裡,四周多了朦朧的氣息。
幸好船上有油紙傘。
晏然川撐著白色的傘,將懷裡的人罩在傘下,那隻傘朝她傾斜著,連他的手臂被雨水淋濕了一些也渾然不覺。
岑煙抬眼,覺得傘似乎有些太偏向她了,於是她離他近了些,不由分說地接過他手裡的傘。
那雙漂亮的眼睛似乎也蒙了一層霧,他一垂眼便看見她胸口的起伏,眼底也浮上暗涌的潮。
他抬手,微涼的手指碰到她的鎖骨,岑煙心尖發顫,問他做什麼。
「耳環掉了。」
晏然川垂著眼細心地幫她戴上,結束的時候微微粗糙的指腹揉過她的耳垂。
氣息灼熱又潮濕。
在油紙傘的遮擋下,唇齒相依,他借著鏡頭只拍到他們交纏的身影,舌尖抵著她上顎一點一點地索取她的呼吸和愛意。
他想,上輩子大概確實如她所言,否則哪兒來那麼多運氣遇見她。
那個吻最後播出基本上只看得到他們緊貼的身體,好像連弧度都那樣契合。可即便如此隱晦,仍然讓人覺得張力十足,恨不得搬張床過來讓他們立刻就do。
戀綜最後一集播出那天,晏然川去了岑煙劇組探班,她拍戲的地方很偏,住在一個很小的房間裡。
以至於他們擁抱在一起就好像有些伸展不開,雖然小,但狹窄的空間也讓他們貼得比平時更近。
晏然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個時候岑煙也在一個很偏的劇組裡當配角,那地兒本來就條件不好,更別說她當時還不是主角。
那天晚上他住在她對面的房間裡,幾乎徹夜難眠。
可現在,曾經連觸碰都不敢的人終於躺在他身邊,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窗落在床頭,映在她胸口。
晏然川沉下眸子,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岑煙被動靜鬧醒,意識到剛剛他們在看之前拍的綜藝不小心睡著了。
「播完了?」
「嗯。」
彈幕上全是惋惜和不舍,在最後的煙雨江南里,戀綜劃上了句號。這時候彈幕上划過一句話——
「夏天永不凋零,岑煙和晏然川永遠熱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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