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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怔,手上的觸感柔軟,順著皮膚帶起一道電流。
他頓時忘記了接下來要做什麼,一旁的岑煙淡淡地舉起牌子,「兩千萬。」
作者有話說:
岑煙:中看不中用
晏狗:你沒用過,怎麼知道我不中用?
晚上好,今天是霸總煙煙。
第24章 夢境
◎我是他的靠山。◎
他的注意力完完全全在那隻牽著他的手上, 以至於過了一會兒才想起,原本是覺得這條項鍊和岑煙很搭才叫的價,誰知道會被身邊的人截胡。
岑煙開口後場上沒有人再跟, 很快拍賣槌落下, 拍賣成交。
她紅唇輕輕勾著,湊到他耳邊輕聲說,「敗家。」
睫毛輕顫, 從後面看還以為情人在耳語。
晏然川挑眉,眸子裡帶著些別樣的情緒。分明是她花了高價買下,怎麼敗家的變成了自己?
半晌, 晏然川反應過來, 她大概是覺得他沒有錢, 才開口替他買。他心裡的褶皺, 像是被一片溫熱的水流輕輕撫平。
這種感覺, 有些難以言喻。
女人仍舊看著前方, 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卻感受到了投在自己身上的眸光。說不上灼熱,有些難以讓人忽視, 她偏過頭, 對上晏然川那雙幽深的眼睛裡。
好像陷在江南連綿不斷的雨水裡,帶著點微涼和說不出口的陰鬱和朦朧。
他們旁若無人地對視,好像四周的人影都論為虛幻的背景, 耳邊的聲音也遙遠得像在另一個世界。
散場後,晏然川跟在她身後, 紳士手虛扶著她的腰。
迎面撞上晏寒朝, 剛剛兩人一起進來的時候晏寒朝就存著幾分錯愕, 現在更是忍不住發問, 「晏總這是找到哪個靠山了,現在看起來完全不一樣。」
岑煙撩起唇角,別在耳後微卷的髮絲落下,「看不出來麼?我就是他的靠山。」
三個人站在一起許久沒說話,晏寒朝垂下眼忍不住笑了,他沒想到岑煙會站到晏然川的陣營去。知道晏然川喜歡她,他只是說,「岑小姐上次才跟我吃的飯,沒想到臉變得這麼快。」
這話說得有幾分歧義。
「跟你吃飯怎麼了?」岑菸絲毫不虛他,上前一步,高跟鞋幾乎要抵上他皮鞋,「跟我吃飯的人多了,每個都要給名分的話,我戶口本上的頁數都不夠用了。」
她深深地看他一眼,隨即唇角笑意更甚。
他知道她是帶著荊棘的野玫瑰,從不叫人近身,卻不知道上面看起來沒有殺傷力的刺紮起人來能這麼疼。
岑煙身後的晏然川不動聲色地在兩人之間多看了兩眼,原本虛扶著岑煙的手摟住她纖細的腰,和岑煙徹底像是一對登對的情人。
他看向晏寒朝,語氣像清冷乾淨的月光,「走吧。」
岑煙上了車,不知道想起什麼突然嗤笑了一聲。聲音很輕,但還是被晏然川捕捉到了,他問,「怎麼了。」
「不太喜歡那個人。」
晏然川垂下眼瞼,睫毛在臉上落下一片陰影,語氣聽起來情緒不明,「不喜歡還和他一起吃飯?」
岑煙突然有些語塞,她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怔了幾秒鐘之後笑了起來,「不喜歡就不能吃飯了?不喜歡能做的事有很多。」
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倏忽間看向他,沾染著滾燙的曖昧,「你說是嗎?」
她明明什麼都沒說,眼神卻像是要把他的衣服一件不落地扒下來,從白色襯衫到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褲。
像是想要揭開他所有的偽裝,想知道他以那樣的姿態在她面前的時候,究竟還能不能維持冷靜自持的模樣。
晏然川也絲毫沒退卻,直直地對上她的眼睛,好像在迎戰一般。
岑煙緩慢地收回眼神,轉而躺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以後他再挑釁你,讓我來反擊。」
他有些意外,內心升起一個幾乎不可能的想法。岑煙是因為他才討厭晏寒朝的?他穩了穩心神,眼底泛起幾分玩味,「你是在維護我麼?」
「嗯。」岑煙倒也沒否認,揚起的眼角帶著幾分囂張,「你歸我所有,他算是什麼東西?」
奇怪的是,他們之間明明維持著一份奇怪的關係,晏然川竟覺得這種將他和岑煙劃分在同一個陣營的現狀,叫他心下生出一種隱秘的快感。好像一個飲鴆止渴的人,明明知道是砒/霜仍舊上了癮。
意識到自己內心深處在想什麼,晏然川扯了扯唇角。
是帶著幾分諷刺的笑意。
明明是從不低頭的人,現在卻覺得像是拴著鎖鏈一樣被拴在她身邊也很好,至少不像從前那樣只能透過屏幕看她,不是麼?
那些她不在身邊的日夜裡,他只能看著虛假的影像,看著她對別人笑、對別人哭,他曾多少次存過骯髒自私的想法,那樣生動誘人的表情,只能在他面前展現。
坐在車裡的男人臉上划過一陣光影,平日裡看上去像是雪山般乾淨不可沾染的男人,卻無端染上幾分不堪的顏色。
只是轉瞬之間,男人又將那份情緒收斂了起來。
窗外燈紅酒綠飛快划過,到了家之後岑煙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指使晏然川做這個做那個,看見他服從的模樣,岑煙舒服極了。
她吃著茶几上的車厘子,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機。
白天電話信息太多,她開了靜音,現在才看見手機上是什麼樣的盛況。沈喬的對話框都不用點開都知道她在罵人,再往下看,全是來追問她戀情的事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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