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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份笑意帶著幾分嘲諷,不知道是嘲諷她還是在嘲諷自己。
他沒說話,岑煙突然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她想親眼看到對方收回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可好像即便這樣,他骨子裡的矜貴也仍舊那麼傷人。
她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我可以幫你。」
晏然川抬起眼,顯然有些意外,「怎麼幫?」
岑煙喜歡他這個眼神,喜歡他有求於自己的模樣,但她卻不知道他那雙深邃的眼裡划過的情緒是另一種期待,她對自己有感情的期待。
「我可以幫你解決資金問題。」
四周無人,狹窄的空間裡滿是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一時之間無比曖昧。
岑煙突然湊到他跟前,抬手解開他襯衫繫到最上面的那顆紐扣,露出性感的喉結。女人柔軟的唇幾乎要貼上去,她輕聲說——
「條件是,做我的情人。」
第16章 臣服
◎你提的要求,我答應了。◎
空氣里安靜了好一會兒, 誰也沒說話。
脆弱的喉結上似乎還留下溫熱的氣息,下一秒脆弱的部位被指尖撫上,像是一顆火星掉落平原, 頃刻燃起大火。晏然川看她的眼神已然不清白, 眸底暗潮洶湧。
如若不是場合不合適,他幾乎想要攥住她的手腕將女人按在懷裡,而後告訴她——
喉結並不是一個隨隨便便能碰的地方。
岑煙挑著眼尾, 紅唇映在他的視線里,她不需要說話,就只是一個表情, 都能叫人輕易失控。她以為晏然川在生氣, 唇角忍不住彎起來。
女人笑起來叫人沉溺, 她想看晏然川這副表情很久了。
誰讓他總是像半分融化不了的雪山, 永遠高高在上, 沒有凡人的情緒一般。
岑煙變本加厲, 曖昧地貼在他身上,「不但是情人,而且還得是聽話的情人。」
「怎麼聽話?」他垂眼看她, 聽語氣似乎很感興趣。
「晏總聽不懂嗎?不管什麼地方都要對我言聽計從, 包括床上。」她對上他的眼睛,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尺度大,「還要我說得再直白一點嗎?」
晏然川看著她的眼睛, 似乎想看她這個人都看透,可看了許久仍舊覺得隔了一層厚重的霧, 他好半晌後才啞著嗓子問, 「你瘋了嗎?」
不帶任何侮辱的意味, 只是單純地提問。
岑煙心想, 她大概早就瘋了,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他的眼裡裝不下她的時候,在他和別人走得近的時候。
她並沒有因為這句提問表達出任何憤怒的情緒,反而彎起唇角笑了笑,「你考慮考慮。」
岑煙離他遠了些,不知道為何心裡有些煩躁的情緒,很想抽菸。
「你不是商人嗎?我想你應該知道這筆買賣穩賺不賠。」
他有一種自己在談判桌上的錯覺,唯一的不同是,他並不會對談判對象產生某種欲望。晏然川看向她,雙眼皮的褶皺壓得很深,「所以你可以給我什麼?」
「幫你解決難關,這對我來說不難。」
晏然川忍不住笑了一聲,他莫名生出一種錯覺,好像自己是什麼清純的大學生,坐在豪車裡跟金主談著條件。
以他這些年的閱歷來說,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有些顛覆世界觀的味道。他想到什麼,語氣里聽不出是戲謔還是譏諷,「所以你之前散布謠言,是因為你想這件事很久了?」
岑煙反應了好幾秒,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她輕笑,「你是不是有些惡人先告狀了,分明是你先在外面說我是你的情人。」
晏然川的眼神裡帶著不解,想來大概是先前說的話讓那些人誤會了。圈內關係本來就很亂,他們猜也不會往正當關係上猜。
他沒解釋,語氣平和地問她,「你就這麼想羞辱我?」
岑煙眨了眨長睫,明明在提無恥的要求眼神卻帶著幾分純真,「不然呢。」
晏然川垂下眼,不知道想到了回去的什麼,面上似乎仍舊是平日裡那個強大自信的領導者,眼底卻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落寞。
這場博弈誰也沒有退步,她對上他的眼神,似乎半點不帶心虛的意味,「我只是想看你服從我的樣子,任何地方。」
他有多高傲,在她面前就要多卑微。
岑煙笑,「與其說是羞辱,不如說是恩賜,我在給你一條生路不是麼?」
晏然川眼底情緒難辨,他給司機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司機過來,他報了岑煙家的地址,想把她送回家。他仍舊從容地坐在那兒,黑色西裝上沒有一絲褶皺,矜貴刻在了骨子裡。
一路上男人都沒再提剛剛發生的事,到了地兒,岑煙到底還是忍不住,「我等你的答案。」
下車後,車窗緩慢降下來,露出晏然川那張冷峻的面龐,他雙手放在膝蓋上,薄唇輕掀,「答案,我不是給了嗎?」
微微裹著燥意的風吹過來,髮絲被吹到女人眼尾,她伸手將髮絲拂到耳後。
大概是下了車能聞到新鮮空氣的原因,岑煙覺得大腦清晰了不少。她開始回想自己剛剛在車上說了什麼,回想晏然川的每一個表情。
岑煙回到別墅,第一件事是進衛生間用雙手捧起清水澆在臉上,讓自己足夠清醒。
她剛剛在餐廳是不是喝酒了?喝了多少?
岑煙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眼眸沒有半點醉了的痕跡。是了,她根本沒有喝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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