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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明遠躲過,「你他媽的來真的!」
「不然你以為開玩笑嗎?」
池明遠也不是好惹的,他還真的只是開玩笑,想試試林槐的底線,誰知這個人一丁點玩笑開不得,兩人在狹小的車內打得熱火朝天,你一拳我一掌的,大道路過的汽車紛紛降速降下車窗舉起手機拍攝路邊那輛顛簸嚴重的庫里南。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槐西裝亂了,池明遠襯衫扣子繃開兩顆,兩人氣喘吁吁的靠在椅背,池明遠擺手:「不打了,改天再打。」
林槐也沒討到便宜,臉頰,胸口,手臂,都在隱隱作痛。
「開車門。」
池明遠啟動車輛:「送你回去。」
開著開著池明遠突然笑出聲,而後越笑越大聲,「我說,我們為什麼打架?莫名其妙。」
林槐整理好衣服,「你先動的手。」
「你罵我出賣色相。」
「你有男朋友就不該跟另外的人拉扯。」
「我沒有男朋友,是許小川告訴你的嗎?那他沒告訴你我們那是鬧著玩的嗎?我跟張知賀只是好朋友。」
林槐倒是沒想到他會正經解釋,扭頭看著窗外沒再說話。
確實莫名其妙,確實好笑,他本不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人,小時候聽到最多的話是鄰居們半開玩笑半幸災樂禍地說:「林槐啊,你爸真厲害,家裡倆兒子,他還在外面又給你生了個小弟弟。」
許久後他才明白,那是出軌,是對家庭的不忠,對愛人的不負責,對感情的背叛,打小從骨子裡鄙視這類人,可池明遠認真解釋了,他沒有男朋友。
他對池明遠沒好感,可他相信池明遠,他這類人,高傲自大,不屑撒謊。
車上林槐一直繃著沒吭聲,池明遠解釋完也沒再說話,氣的。
將林槐放在銀杏街路口,池明遠頭也不回的駕車離去。
林槐站在路邊,沒繃住,搖著頭抿嘴笑了下,莫名其妙的一天。
到家,於鳳芝還沒睡,在整理零錢,一見林槐,她驚得跳起來:「你這是怎麼回事?臉怎麼了?趙向晨又來找你了?過來過來,我看看。」
林槐躲過他媽的手,「沒事,不是他,你早點休息。」
「這臉都青了腫了還說沒事,嘴角也破了,你跟誰打的?要債的又來了?」
「真沒事,騎車摔的。」
「你當你媽瞎啊,這哪是摔的?」
「有事我會說,去休息吧。」
臨睡前池明遠腦海里全是林槐那張欠*的臉,池明遠想堵住他的嘴,或者直接將他腰帶扯出來捆住他的雙手,再按在車後排的座椅上就地正法,不知道那張倔強的臉在那種情況下該是怎樣的顏色。
睡不著的他氣鬱地沖冷水澡,越沖那張臉越是揮之不去,他一手撐著牆面一手快速運動著,最後,熱水沖走牆面上的液體時池明遠低罵出聲:「該死!」
該死,不得不承認,他對林槐產生欲望了。
隔天一早,林簇早早騎著車出門,林槐若有所思,林簇最近變化不少,臉上笑容多了,頭也不像以前總是低著,背都挺了許多。
「小楊,林簇最近都在忙什麼?」
林小楊跪在地上擦地板,「白天出去補習班,晚上在家做作業,其他沒了。」
林槐將他拉起來,「都說很多次了,不用這樣擦地板,用拖把。」
「沒事的哥,我習慣了。」
於鳳芝頭上別著梳子靠著門框發愣,在林小楊出去換水時對林槐說:「你說我以前對小楊是不是太過分了,他這跪著擦地的習慣十多年都還沒改過來,冬天的時候我看他這樣擦……我心裡也不好受。」
「別亂想,他不會怪你的。」
「唉,我知道他不會怪我,他開口叫我媽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他不怪我,是我苛待他了。」
「媽,過去的事不提了,我去上班了。」
池明遠今天沒去公司,跑去拳館找張知賀。
張知賀正在教林簇散打技法中的近身格鬥,「勁要用在手腕,出拳要快,下盤要穩。」
池明遠沒打擾他們,站在一旁觀看,張知賀無疑是個好師傅,只差沒把林簇掛身上手把手教了。
結束後林簇跑過去拿毛巾給張知賀,又從背包拿出一個透明碗,「師傅,梨湯,我看你這兩天有點咳嗽,喝這個可能會好點。」
張知賀最討厭喝甜的東西,可這小孩子的眼神太單純太小心,也太可憐,像一隻等待主人撫摸的小狗,張知賀接過,幾口悶完,「好喝。」
林簇笑得像是會翹尾巴:「那我明天再煮了帶過來。」
張知賀:「……」
池明遠適時插話:「學的怎麼樣?」
張知賀:「還行,學得挺快的,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咦?臉怎麼了?」
「摔的。」
林簇小心翼翼地打量池明遠:「好巧啊,我哥昨天也騎車摔了,都要小心啊。」
池明遠正在跟張知賀說話,漏掉了林簇這一句。
方隨之的項目最終被池明遠拒絕了,林槐說的對,做人至少要守住原則保留底線,何況他一開始就沒想過跟方隨之合作,不屑,也不缺這一單。
這次是池明遠請方隨之吃飯,方隨之表示遺憾,約好下次合作。
臨別之際方隨之再次提及林槐,他說:「是因為林經理吧,因為他你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