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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當時房間沒開燈,我沒看見。」
「所以你沒看見對方相貌,誤認為是傅瑾舟,便和對方發生關係是嗎?」
蘇安荷抿抿唇,緩緩點頭。
「也就是說當時你是自願的。」
蘇安荷眼睛裡頭都是淚水,瘋狂搖著頭:「不是,我是被騙的。傅瑾舟故意把我騙過去找別的男人頂包,他肯定是傅瑾舟找的,你可以問他。」
警方看向錢串子:「你把當時的情況說一遍。」
錢串子也沒囉嗦,直接道:「傅瑾舟給我一筆錢,讓我等在賓館,裝作他和這個女大學生睡一覺。」
這些話再次讓她激動起來:「看吧!他們就是串通好的!!傅瑾舟就是個畜生!他故意害我!他想毀了我!!!!」
錢串子回答的過於利落,再結合蘇安荷和傅瑾舟的供詞,一切顯得過於巧合。
趙隊向輔警使了一個眼色,等他帶蘇安荷離開,傅瑾舟又被帶入審訊室。
趙隊指著錢串子問:「你認識他嗎?」
傅瑾舟搖頭。
「他認識我,他之前找我辦事,說我們倆體型相當,讓我假裝他和那個女學生睡覺,完事後就給我錢。」
蘇安荷在旁邊哭。
趙隊狠狠拍著桌子,語氣逐漸嚴厲:「我再問你一遍,你剛才說的是真話嗎?這裡是公安局,你可別想渾水摸魚,誣告是犯法的,知道不?!」
果然,錢串子的表情緊張起來。
「還有,你是不是吃粉了?」
錢串子嘴角抽動,不語。
「小王——!」趙隊憤憤沖外頭喊,「帶他去做個尿檢!」
錢串子的面部塌陷嚴重,幹這行的一眼就能看出不對勁。
尿檢結果顯示錢串子一天前吸食過□□,先前還從容不迫的錢串子立馬慌神,哆哆嗦嗦地說:「我、我交代,我交代。是……是蘇安荷讓我這樣說的。」
「說什麼。」
「大概十天前吧,我和蘇安荷在帝都酒吧認識。她想讓我帶她玩兒,周五的時候我們就約了家賓館,她當時說要遠點不能被學校的人知道。我們就玩兒了。」
「玩兒粉?」
「啊……嗯。」
趙隊再次囑咐下屬:「去帶蘇安荷做個毛髮檢毒,」尿檢可以檢查出的短期內的吸/毒情況;而頭髮可以鑑定出一月之內的,考慮到距離事件發生已過兩天,趙隊決定對蘇安荷採取毛髮鑑別。
「然後呢。」
「然後她就讓我和你們說是傅瑾舟花錢找我強.奸她,我也不懂為啥這樣做,想著她都讓我爽了,就干唄。」錢串子表情難看,「警察叔叔,我這是犯法嗎?」
趙隊不搭理他,「你說的那些話有證據嗎?」
「有啊,我和她聊天記錄都保存著呢。」
錢串子主動把手機遞過去。
[蘇安荷:記得昨晚上我們說的,你可別忘了。]
[錢串子:不會露餡兒吧?]
[蘇安荷:你就按照我收的做,到時候別說認識我,不會露餡的。]
微信的發送時間是周六上午八點,發信人是蘇安荷的微信號。
蘇安荷那邊已經清空了和錢串子的聊天記錄,他估計怕攤上責任才特意保存。
趙隊眼神銳利,「她說有人把視頻放在了網上,是你乾的不?」
「當時她說要刺激點,我說拍視頻,她答應了,說用我的手機拍不放心,就用了她的手機。至於傳沒傳到網上我可真不清楚……」錢串子冤枉得很,「要是知道會這樣,我肯定不干啊!」
「頭兒,結果出來來了。蘇安荷的體內有毒.品成分。」
「賓館老闆那邊也問過了,說是這倆人事先約好房間,男的先進去,女的晚上到,不存在脅迫情況。開房用的是男生的身份證件。十一天前蘇安荷和這個男生的確出現過帝都酒吧,那個時候蘇安荷還給徐喬的手機打過電話。」
事件已經有了進展,考慮到二人均有吸/毒情況,再聯合各方面供詞來看,控訴傅瑾舟強/奸根本不存在。警方又秘密勘察過傅瑾舟和錢串子的行蹤交往,得出結論他們倆人根本打不著關係,倒是蘇安荷和錢串子來往比較密切。
一同出現過酒吧,前後腳抵達賓館,還有被她清空的聊天記錄等。
警方之後又去了趟學校,通過舍友口述得知蘇安荷周五晚上確實有約。
日出將落。
蘇安荷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她清楚明白自己是被騙了,被傅瑾舟還有那個噁心的男人聯合起來欺騙了。她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顧不得體面,哭鬧叫喊,不住罵著傅瑾舟禽獸,除此之外也說不得其他。
從拿到吸毒報告的那一刻起,蘇安荷已面臨崩潰、
坐在一旁的傅瑾舟只是冷漠地看著她鬧,聽著她的各種咒罵。
女警忍無可忍,強硬把她按在座椅上:「同學,你再衝動下去我們可要採取措施了。」
「我不認識那個錢串子,是他們串通好的。」
「舉證,你有他們串通的證據嗎?」
證據?
蘇安荷哪裡有什麼證據。
她低頭直哭,說不出是害怕還是委屈。
「而且你知道嗎,你那部視頻是通過你的手機發送上去的,發送時間在周五晚上11點。」
蘇安荷神色恍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