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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想明白了。
自己害怕的,不是被鶴令璟冷落。
而是得不到他的消息,發現他不在身邊。
真是。
有點太粘人了。
司機先生把祝蘿送到會場,讓她從後面入口進去。
祝蘿看向鶴令璟。
鶴令璟已經清醒,只是定定坐在那兒。看了祝蘿一眼,又收回目光。
祝蘿折回來,「我進去了。」
「嗯。」
見他不打算說些什麼,祝蘿慢吞吞走向入口,一步三回頭。
總覺得缺了什麼。
明明鶴令璟就在那兒,但是心空落落的。
這種狀態很熟悉,接下來……
祝蘿右眼跳了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祝蘿。」
在她邁入會場之前,熟悉的聲音響起。
祝蘿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人從後面抱住。
懸著的心臟,似乎一瞬間回到實處。
鶴令璟低頭,埋在她肩頸間,聲音直接貼著祝蘿的耳朵。
「結束之後,我有話跟你說。」
「不能現在說嗎?」
「不能。」鶴令璟拒絕,「我想再拖一會兒。」
「好。」祝蘿回過頭,眼睛亮亮的,「你會看我演出嗎?」
鶴令璟點頭,目送她走進會場,唇角向下壓了壓。
一直守在會場旁邊,注視這一幕的傅妗,不解的蹙眉。
「你們兩個,非要在我的地盤演偶像劇嗎?」傅妗喃喃,「總覺得這個劇情,走勢有些奇怪。」
畢竟是國際大公司進軍國內市場的第一次活動,排面相當隆重。出席晚宴的嘉賓,都是國內有頭有臉的商界大佬,周青故與鶴天行也在邀請的行列中。
當鶴令璟進入會場,全場過半數來賓,心照不宣的交換眼色,然後諂媚地看向周、鶴兩位大佬。
「他還好意思來!」鶴凌皇看到鶴令璟,頓時炸了,「我被他蒙在鼓裡那麼多年,還以為這小子是個安分的,哪知道背後一直偷偷搞小動作!」
「閉嘴。說話看著點地方,要給東家留面子。」鶴天行佯裝不以為意,「再說,他那點伎倆,能成什麼氣候?」
當年鶴老三都沒有做到的事,憑鶴令璟,簡直做夢。
要是鶴令璟真的威脅道鶴天行的位置,他大可以重複當年的行為,讓鶴令璟自己跳進墳墓中。
鶴令璟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周圍的目光,施施然走到宴會廳前排,目視偌大的舞台。
今天慈善晚會,除了邀請各界大佬,還有數量可觀的媒體,對晚會盛況進行報導轉播。
媒體工作人員,聽說今晚邀請了一位開場的表演嘉賓,但是誰都沒有放在心上。
出席慈善晚會的大佬,少說也有千萬身價。在他們面前,什麼明星網紅都是小角色,根本不夠看。
然而,表演正式開始後,這群活躍在金融界的記者才知道,請來的開場嘉賓不是明星,也不是演員,而是一位年僅二十歲的學生。
據說她還有幾天才過生日,嚴格意義來說,現在周歲只有十九。
全場燈光變暗,只有一束光落在祝蘿身上。仿佛她從雲端落下,清洗這污濁不堪的塵世。
在座之中,認識祝蘿的人不在少數。
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嚴豐舟到處炫耀祝蘿,話里話外透露出待價而沽的意思。
見過祝蘿的人,無一不認同她的美貌。
僅此而已。
圈子裡不缺美貌的玩物,祝蘿與她們相比,不過是好看一些。
她性格沉悶,不會說討喜的花,買回家只能成為終將老去的花瓶。
而現在,他們看到屬於祝蘿的領域,才發現當初的想法多麼荒謬。
光芒中的祝蘿,從手指到發梢,連她身上的裙子都會跳舞,帶給大家一場前所未有的視覺盛宴。
而且祝蘿的舞蹈是聖潔的,帶有淨化的力量,仿佛不屬於人間。
直到舞台結束,席間欣賞舞蹈的人,才如夢初醒般,自發為她鼓掌。
而有幸參與晚宴的記者,沒想到,他們明明是負責財經報導的。
剛才那八分鐘時間,竟然默契的開始舞台直拍,生怕漏掉祝蘿一幀鏡頭。
「跳得很好。」
祝蘿回到後台,祝蘿滿意地誇獎道,「我敢保證,三天之內,你這段舞台一定霸占各大平台的熱門。」
祝蘿神色匆匆,拆開盤起的頭髮,邊回話邊往休息室走。
「謝謝你為我準備舞台,而且沒有做任何限制。」
祝蘿看過別人的舞台,跳之前還有一大段介紹和預熱。而且還要搭配舞台效果,與觀眾互動。
傅妗按照她的要求,做舞台布景,卻沒有對表演形式做任何限制。
讓祝蘿全身心享受舞台,儘量發揮最好的狀態。
「不客氣,都是我應該做的。」傅妗說,「保護一株花最好的方式,不是插到昂貴的花瓶中反覆修剪,而是讓它保持原始的狀態。」
「何況,第一次合作愉快,後面才有機會,這些道理我還是懂得。」傅妗說完話,見祝蘿已經坐在鏡前,卸妝摘首飾,整理自己包包。
「你好像很急的樣子。」傅妗開玩笑,「難道真像他們說的,小神女跳完舞,就要立刻回到天上。」
祝蘿聽她叫出這個羞恥的稱呼,暗自尷尬。<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