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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計劃接踵而至,日常訓練強度也比往日大,甚至連祝蘿都感到有些疲倦。
日色遲暮,祝蘿捂住隱隱作疼的小腹,慢吞吞走回家,臉色煞白。
她沒有生病,因為常年控制體重導致有些貧血。最近雖然補回來一些,但是超負荷的劇烈運動,再加上生理期,導致身體不太舒服。
祝蘿從小學習舞蹈,很擅長忍耐痛苦。中學時期,她一直覺得自己沒有痛經的毛病,直到有一次訓練途中暈倒,才被醫生警告特殊時期要控制練習量。
那次之後,祝蘿總會格外控制。只是最近情況特殊,一時間沒留意,導致舊態復萌。
「嘶。」祝蘿低著頭,輕輕抽冷氣。
最近,自己好像變得嬌氣了。
這麼點痛,以前都能忍過去。剛才在學校,也好好配合大家訓練,沒有暴露任何異常。
怎麼一回到家,就好像被打敗似的,格外脆弱。
「怎麼了?」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祝蘿懷疑自己幻聽,一抬頭,發現鶴令璟抱著瓷兒,蹲在院子裡鬆土。
祝蘿眨兩下眼睛,他還在,不是幻覺。
鶴令璟拋下貓咪,把鏟子隨便插在松好的土堆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
「最棘手的事情已經忙完了,春天這麼好,我打算種一片花海。」鶴令璟看看她煞白的臉,想要摸摸,又怕手上的泥土弄髒她。
祝蘿本人倒沒有那麼多顧慮,處於本人撲上去,緊緊環住鶴令璟的腰。
仿佛瞬間得到精神慰藉,剛才難以忽視的痛苦,也消減幾分。
祝蘿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發出沒出息的嗚咽,像迷失森林的可憐兔兔。
「乖,是不是想我了?」
「才不是。」祝蘿要強的反駁,發出委委屈屈的聲音,「痛。」
「又受傷了?」鶴令璟把祝蘿推開一點,仔細檢查她,沒有發現哪裡受傷的跡象。
祝蘿捂住小腹,脆弱地好像玻璃娃娃。
鶴令璟頓時瞭然,居然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我存的紅糖水教程,終於派上用場了。」
祝蘿抬眼看他,很想知道,鶴令璟存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教程。
鶴令璟關切,並且有些期待地問,「我抱你進去?」
「不用。」祝蘿連忙推開,「我能走的。」
她感覺自己已經很脆弱了。
沒想到在鶴令璟的眼中,還能把她的脆弱放大一百倍。
「哦。」鶴令璟看表情,竟然有些失望。
「喵嗚~」被甩到地上的瓷兒,拿尾巴用力掃鶴令璟的腿,以發泄自己的不滿。
見他毫無反應,瓷兒跑到媽咪身邊,蹭蹭祝蘿的腳踝,叫聲又軟又黏。
祝蘿抱起瓷兒,本想回家,卻被鶴令璟強行拐過去。
他走進廚房,熟練的開火倒水,拿出要從的材料,在紅糖水你放了枸杞和紅棗,格外養生。
祝蘿捧著熱乎乎的糖水,一口一口慢慢喝下去,感覺整個人都暖烘烘的。
鶴令璟好像很閒,坐在對面,眼睛眨也不眨看他。
祝蘿確定,他真的是忙完了。
也不知道忙了些什麼。
「想知道什麼?」鶴令璟仿佛看穿她的心思。
「……也沒什麼特別想知道的。」祝蘿雖然好奇,但不想給他添麻煩。
鶴令璟往前湊了湊,「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祝蘿捧起水杯,慢吞吞喝完,才問,「你之前,煩惱的事情,解決了嗎?」
她是指過年那段時間,逼得他們差點分手的事情。
「姑且算解決了吧。」鶴令璟回答,「當時我真的以為,自己可能跨不過去。」
他甚至已經做好準備,假如歷史真的重演,自己願意孤身一人面對悽慘的下場。
但真正邁出腳步,才發現比想像中容易。
就像懸崖邊的雛鷹,不被推一把,永遠學不會飛行。
目前的形勢,雖然依舊處於不利。
但他從鶴家下手,打破了被群體針對的局勢。稍微有點眼力勁的人,肯定會在這種時候避開鋒芒。
一旦他們從內部開始瓦解,鶴令璟就能逐個攻破。
至於風雨飄搖的鶴家,他確實不稀罕。
鶴令璟最開始追求的,並不是奪回家產。
害得他父母沉屍深海的東西,他不要,別人也別想沾染。
落得半死不活的下場,是他們的福報。
「總之,幸好你沒有放棄我。」
祝蘿聽見,露出『你在說什麼鬼話』的表情。
「什麼放棄不放棄的。」祝蘿說,「我喜歡你,所以想要一直跟你在一起。如果哪天我想法改變了……」
鶴令璟動作停住,直直凝視她,「不喜歡了嗎?」
祝蘿搖搖頭,「一定是因為,這個願望實現了,所以要追求更深的願望。」
「真會說。」鶴令璟輕笑。
他很想問,祝蘿的堅定和執著從何而來。
兩個人這麼不安定,脆弱的羈絆隨時會被打破,她卻在思考以後和以後的以後。
這樣遙遠的規劃,其實違背鶴令璟的生活狀態。
而現在,他卻很慶幸自己遇到祝蘿。否則,他恐怕一輩子,也看不見所謂的未來。
「說起來,快了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