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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這一點,崔玉姝絕對可以把她比下去!
祝蘿聽她叫自己名字,才賞賜似的掃了眼黑珍珠。
「還可以。」祝蘿中肯的評價。
還可以。
但是離她們所謂的『頂級珠寶』差得太遠。
「哼,你還算識貨。」崔玉姝擺弄頭飾,恥高氣揚地大步走向舞台。
祝蘿只覺得迷惑。
一件借來的頭飾而已,崔玉姝究竟得意什麼?
「思明,謝謝你借給我的珠寶!」崔玉姝結束彩排,立刻向自己特別邀請來捧場的嚴思明道謝。
「你來晚了,沒看到祝蘿看見這顆黑珍珠的表情,快氣瘋了。」
「她就是那副德性,見識短,命賤。」嚴思明雙手環抱,囑咐道,「你小心點,別把珍珠弄壞了。拍賣品原則上不外借,我託了爸爸的關係才弄到手的。」
——託了爸爸和祝蘿的關係。
主辦方不情願把拍賣級珠寶,借給毫無名氣的舞蹈生。
業內規矩,當紅明星戴過的珠寶會增值,而不夠格的人帶了,會折損珠寶原本的價值。
負責人聽說嚴思明是祝蘿的姐姐,以為她要借給祝蘿,才拿出幾件檔次比較低的展品,允許她選擇一件。
外借過程發生任何意外,嚴思明必須為之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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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今天的狀態非常好!真的!非常非常好!」
新舞團與祝蘿之前所在的舞團,氛圍明顯不同。
她們進度慢,尤其跟同校舞台比較時,差距格外明顯。
帶隊老師和胡璇,為了不讓大家太頹靡,下台後必定大誇特夸。
胡璇豎起大拇指,「你們太會跳了吧!簡直了!畢業後都進中央劇院,上春晚跳,上最大的舞台!」
「真的?我跳得很好嗎?」韓素素被誇得飄飄然,看向祝蘿尋找認同,「祝蘿,我表現怎麼樣?」
「好看。」祝蘿配合地誇獎,「你的努力沒有白費。」
「哈哈哈哈哈!我果然是天才!天才!」韓素素樂得原地蹦迪。
祝蘿見同學們喜笑顏開,恍惚想起之前的自己。
每次下台,必定被從頭到腳挑剔一通,得不到半句表揚。
以致於後來的祝蘿,對舞台總是敬畏又恐懼的。
胡璇生怕她們得意忘形,板起臉教訓,「別太驕傲!回去好好練練,正式舞台要比今天更好。」
「好~」
「祝蘿,你……」韓素素衝到祝蘿面前,正要說些什麼,一聲高亢的尖叫,從走廊彼端傳過來。
「啊——!」
「我的黑珍珠呢?誰偷了我的黑珍珠?」
「誰啊?吵死了!」韓素素好奇地推門。
門剛打開一條縫隙,外面的人伸手扒住門板邊沿,用力擠進來。
「祝蘿,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黑珍珠!」崔玉姝憤怒地指著她的鼻尖。
祝蘿否認,「我沒有。」
「胡說!他們說彩排的時候,後台只有你一個人,除了你還有誰?」
「喂,你講點道理!」韓素素擋在祝蘿面前,「祝蘿又不參與演出,她呆在後台有錯嗎?」
崔玉姝已經被憤怒沖昏頭腦,近乎嘶吼地控訴,「我不管!肯定是她嫉妒我,偷走我的黑珍珠!」
被無端冤枉的祝蘿,聽見她的指控,只覺得不可思議。
「我嫉妒你?」祝蘿仿佛聽見什麼笑話,差點笑出聲。
崔玉姝將她視作假想敵。
祝蘿從來不把她放在眼裡。
胡璇實在聽不下去,站出來給祝蘿撐腰,「同學,你說我們班祝蘿偷了你的東西,證據呢?」
「還要什麼證據?當時後台只有她一個人,肯定是她偷的!」
「我沒有。」祝蘿硬氣地說,「你報警吧。」
「報、報警……」崔玉姝語氣明顯猶豫。
她想私底下解決,不想把事情鬧大。
否則,萬一被嚴思明和出借珠寶的負責人知道——
「祝蘿說得對,報警啊!」
崔玉姝:「報什麼警?我確定是她偷的,把黑珍珠還給我,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祝蘿懶得跟她廢話,拿出手機準備撥110。
崔玉姝眼疾手快,一把搶回她的手機。
舞劇專業見她這麼不講理,紛紛撲過來。
向來捧著崔玉姝的姐妹團,也不甘示弱,跳出來回擊。
事情很快鬧大,驚動了老師和院裡領導。
「先把劇院的門關起來,誰都不准離開!」
領導很快做出安排,把崔玉姝和祝蘿叫過去。
「崔玉姝,你的黑珍珠,是什麼時候丟的,仔細說清楚。」
崔玉姝戰戰兢兢來到領導面前,小心翼翼偷覷旁邊的嚴思明,一口咬定說,「是我排練的時候,祝蘿偷走的!」
韓素素氣得破口大罵,「人話你是一點也聽不進去啊?都說了祝蘿沒偷!」
領導看向祝蘿,「祝蘿,當時後台只有你一個人,對嗎?」
祝蘿禮貌地回答,「對,但是我一直呆在舞劇專業的準備教室,沒有離開過,更沒有偷黑珍珠。」
「少給我狡辯,我管你偷沒偷。」嚴思明吊著眼尾,居高臨下命令道,「現在只有你一個嫌疑人,你必須把黑珍珠交出來。否則,就算出去賣,也得賠給我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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