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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筆錢是舊版花國幣,十年前花國就發布了新版紙幣,舊版之後就慢慢回收到如今除了收藏早就沒人用了。
而且這堆錢看起來很新,似乎是剛生產出來還沒用就到了趙萍兒手中。
程鈺有些興奮,他知道自己發現了重大秘密。
趙萍兒看著這一筆巨款也陷入了沉思,她當然明白自己要是拿這一筆錢去銀行換,肯定會引來關注。
雖然前些年陸陸續續已經花掉一些,但怕引起有心人的關注和心中的那點疙瘩,趙萍兒也不敢大肆消費,等都在用新版紙幣後就更不敢了,導致現在還剩這麼多。
如果何斌沒有出事,她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動這筆錢,可是一旦要出國,自然是手中資產越多越好,她是無所謂,不能苦了浩浩啊。
很快,程鈺就看到趙萍兒露出一個仿佛下定什麼決心的表情。
她似乎已經有了處理這筆錢的辦法,很快又把它們歸回原位。
程鈺不知道趙萍兒為什麼一副很急的模樣。
何斌才剛剛被抓進去,到最後宣判估計還得好幾個月。
就算消息傳開,引起一些流言蜚語,也沒必要那麼快吧?
而且看趙萍兒事先並沒有準備的樣子,仿佛這麼著急也是這兩天才決定的。
這兩天?是突然因為發現曹哥和何知浩聯繫的事才想要快點離開嗎?
程鈺不確定,但並不妨礙他把這些信息通通發給封觀霖,說不定聰明的謝稚能從中推論出什麼呢。
聰明的謝稚表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他們現在手上擁有的線索實在太零散,暫時串不成一條線,好像還缺了一個關鍵的東西。
那麼大一筆現金,想想就知道趙萍兒不是正規途徑得來的。
等一下!
不是、正規途徑?
錢、很新?
謝稚靈機一動,連忙讓程鈺去悄悄翻一翻這筆錢看是不是連號。
如果是的話,就說明這一筆錢是一起從銀行拿出來的。
然後就可以悄悄偷、不對,是拿幾張讓衛彥派人去追根溯源,就能知道這筆錢是從哪個銀行出去的。
說不定還能知道是誰取了那麼一大筆錢。
哪怕時隔十多年,銀行面對這麼大額的取款肯定也是記錄的,就算像之前一樣是人臉和身份證對不上或者身份證是空白的情況,那不也證明了給趙萍兒這筆錢的就是新教。
即使不是,是真實存在的人,反而更好了,能通過對方知道趙萍兒到底做了什麼才能拿到兩百萬左右的報酬。
這可是十多年前的兩百萬啊!
要不是趙萍兒實在太小心,那時候都能買三四套房子了,換算到今天,千萬富翁不是夢。
於是,帶著謝稚的殷切期盼,妖生第一次,從沒幹過這種事的程鈺一臉嚴肅、小心翼翼地開始「拿」錢……
這個黑歷史,絕對要挖個深坑死死埋住,誰提他就和誰急!
第69章
衛彥的辦事效率很高,在那筆錢的來源還沒查清前,他先從當年趙萍兒所處實驗室的幾個前同事那了解到了一些事情。
其中有一位是趙萍兒的學妹,如今在植物學界也是小有名氣的科學家了,聽到警察是來詢問當年趙萍兒抄襲事故時,她說出了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的答案。
「我相信趙學姐沒有抄襲。」
這位姓侯的科學家幾乎是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出這句話的。
然後在警察的追問下,她緩緩道來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
原來當年她作為比趙萍兒小一屆的直系學妹,趙萍兒對其一直很照顧,兩人在某些方面還挺有相似點,性格也合拍。
然而在侯女士大三的時候,有一次一門課的期末論文被一個同學抄走投稿到一本雜誌上了。
這件事還是趙萍兒發現的。
這篇論文可以說是在她的指導下完成的,沒有人比她們更清楚真正的作者是誰。
兩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找那位同學對峙,但那人死不承認,接著又鬧到了輔導員以及那門課的老師那。
侯女士當時拿出了自己構思的筆記,實驗失敗的數據等等,逼得那個同學承認了這篇論文是看到老師給侯女士打了高分,就一時鬼迷心竅複製下來稍稍修改了一點內容就拿去投稿了。
可是學校這邊可以給這個同學一次警告,也可以在通告欄中講明事情的原委,雜誌社那邊卻不好辦。
人家已經登了,這事一出又要占版位解釋,又容易給讀者留下一個工作不認真的印象,加上侯女士和那名同學都只是在校大學生,沒什麼名氣,人家其實心裡覺得沒人會關注這篇文的真正作者是誰。
就在侯女士以為這事只能這麼過去,那人也把稿費賠給自己時,趙萍兒不幹了。
「憑什麼讓我們吃這個虧?」
「這篇論文是你在圖書館泡了多少天,大夏天往地里跑了多少回才一字一字寫出來的!」
「憑什麼那個人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占有,等過段時間誰會記得他抄襲偷稿的事?他到時候拿著雜誌說不定就能得到一份本該屬於你的機會!」
「抄襲的人就該一輩子都背負這個罵名,要不是錢不夠!我恨不得買下所有報紙頭條把這件事狠狠宣傳一遍!」
聽完趙萍兒這一段話的侯女士也被激起了年輕人的血性,兩個人一合計,直接找了個沒課的工作日,坐公交趕到了那家雜誌社的總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