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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個男人在新教的地位,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高。
至於會不會是那個神秘的教主?
謝稚倒覺得可能性不大,從之前抓獲並用了秘法的伍哥口中可以看出教主是個很神秘的人,加上柳虞等妖之前的推斷,教主極有可能是活了很久的大妖。
這樣一個為了新人類孜孜不倦的野心家,怎麼會把時間花在給童母研究藥和報仇上?
可惜,他們在得到更多信息前,伍哥就死了。
明明已經預防了各種自曝的方式,伍哥還是當著審訊人員的面直接爆了,像一個充氣的氣球一樣嘭的炸開。
據說場面很血腥恐怖。
這可是難得抓到的新教高層,讓人妖兩族可惜了好久,之後面對活著的教徒就更加謹慎了。
想遠了,謝稚晃晃腦袋,趕緊又把思緒拉回來。
而且她的第六感也不覺男子是新教的教主,他給人的感覺倒像是一個活在自己世界裡的科學家。
無論是報仇還是和謝稚的對方,都透著極端個人主義。
想到這,謝稚對男子的感官一時之間很是複雜。
他的確幫媽媽奪回了心愛的成果還狠狠報了仇,可這做法在很多人眼中恐怕過於狠辣。
哪怕謝稚心裡覺得何斌千刀萬剮都不為過,但她肯定不會這麼做的,更不會因此就扯上一條,不對,算上曹哥已經是兩條人命了。
謝稚拿著照片起身來到自己房間的露台,眺望遠處即使是冬天也依舊美麗的花園,靜靜地發了一會兒呆。
然後拿起了電話,把這件事完完整整告訴了衛彥他們,包括自己的猜測。
新教不是一個溫柔善良的組織,她不可能因為這人是想給媽媽出氣就把他隱瞞下來。
特別是前幾天徐警官還和自己聊了情與法的事,當時的謝稚可是斬釘截鐵地表示自己會站在「法」的這邊。
沒想到一語成讖,這麼快就要面臨選擇。
謝稚嘴角勉強微勾,不管最終結果如何,她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甚至最後查出來媽媽也和新教有關,謝稚依舊會咬牙堅持下去。
那些畸形的人和妖,那些慘案下的無辜生命,都在敘述著一個事實。
新教、必須消滅!
*
大年初六,學校還在放寒假中,很多工作黨卻要收心準備去上班了,像謝父他們更是初二就開始忙碌,初五那天是特意抽出時間的。
「感謝」新教,讓謝稚提前體驗到了上班族的生活。
一大早,她來到妖管局,和早早等在那的封觀霖程鈺以及徐衛兩位警官碰頭。
主要就是為了昨天謝稚說的事。
衛彥是第一個開口的。
「根據照片上的信息、當時的監控以及謝稚你的口述,我們連夜分析以及對比那束向日葵上的指紋。」
衛彥一頓:「已經確定了男子的身份。」
「是尤許清,當年江騁案中那個父母雙亡的自閉症孩子。」
謝稚一下子就想起了是誰。
馮致遠案中那個順帶被發現失蹤的孩子。
馮致遠因為在江騁案中失去了父親於是被新教蠱惑入了教,當時徐警官他們就趕緊調查了其他受害者的情況。
其中這個尤許清就因為自閉症沒有被模糊記憶而重點關注了。
他們很快查出尤許清被送到叔叔家後沒多久就失蹤了,又查出幾年後有人來領取了那筆賠償金。
當時大家就猜測尤許清是加入了新教。
因為他的自閉症是高功能型的,也就是在某一方面是天才中的天才,這不正是新教要的?
「尤許清根本沒有要隱瞞身份的意思。」
衛彥又說出第二個結論,不然也不會在花束上大大方方留下指紋,更不會主動來見謝稚了。
他是真不怕警方找到他,還是已經有了什麼十足的底氣,覺得找到也無所謂?
如果是第二種,衛彥只能想到最壞的那種情況,新教研究新人類成功了或者有了決定性突破。
這可、真不是個好消息啊。
「至於他和謝稚你母親是怎麼認識的,我們沒查出來。」
警方問了童文敏的同事,謝稚也問了姜姨他們,都不認識這個男人,也想不起來童文敏有沒有提過。
不過,謝稚母親和新教有關係的可能性很低,畢竟在吸納謝稚這個人才時,國家早就對她的祖上N代,各種關係都進行了詳細調查,如果有問題,謝稚也不可能出現在這。
他們現在更傾向於兩人是意外認識,謝稚的家離新教在江城的基地並不遠,說不定尤許清就在那待過一段時間。
童文敏並不知道尤許清的身份,只當忘年交相處。
然而童文敏已經去世,他們想了解一些事情都做不到,只能在謝稚同意後細細翻閱童文敏的遺物,看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這傢伙既然願意花時間精力在何斌身上,就為了讓他身敗名裂,肯定不會允許自己的計劃到最後一步還出問題吧?」
已經能正常活動的封觀霖皺著眉開口道:「那我們不如繼續利用一下何斌,試試引蛇出洞。」
此話一出,其餘幾人齊刷刷看向封觀霖,這灼灼目光讓他都忍不住後仰一段:「干、幹什麼?」
謝稚作為代表發言:「可以啊封觀霖同志,你現在越來越聰明了!」說著,還朝他豎起大拇指。<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