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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已經看到了這個組織的力量,還嘗到了其中的甜頭,一旦真的鬧掰,以現在組織的實力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就算他去勸說馮致遠,曾經有過二心的人組織也不會再要了。
所以明知道這個要求不簡單,大孫子極有可能會死,馮老爺子還是照做了。
這是組織那邊給出了一個考驗,他很清楚如果不照做就代表背叛了組織,到時候恐怕不止是自己,整個馮家都會被瓜分。
緊接著,馮老爺子就收到了馮致遠在回家途中意外身亡的消息。
已經被選為繼承人的孫子就這樣去世了,馮老爺子還算是間接殺人犯,他傷心嗎?難過嗎?
都有一點吧。
可惜這些在絕對的利益面前,都需要靠後站。
就像當年小兒子在病床上想見他最後一面,馮老爺子為了一個重要的項目還是沒有及時趕回來時,他也許會遺憾但永遠也不會後悔。
在這位的心裡,大概什麼都沒利益重要,利益則沒自己重要,只要他能長長久久,馮家就不會倒。
他還會有孫子、重孫,重重孫,幾代同堂都沒問題。
「你就給我在這待到死吧!」
通過特殊符籙讓馮老爺子說出一部分能說的真相後,封觀霖都被這位的狠心驚了一下。
虎毒還不食子,馮老爺子真是毫無人性可言。
這樣的老傢伙就得讓他親眼看到馮家衰敗,親眼感受到自己流逝的生命力,所有希望徹底斷絕,這才是最好的懲罰。
吳家和馮家倒得速度很快,在謝稚準備期末考試期間,熱搜上好幾天都是兩家的消息。
等她考完最後一門時,吳志強和馮大柱正式被捕的消息更是在熱搜榜的第一和第二,當初他們陷害郁父的罪名現在都還到了自己頭上。
「真搞不懂這些有錢人,明明口袋裡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還要去觸碰底線,有病吧。」在寢室收拾東西的馮思語邊收拾邊吐槽,然後想到謝稚也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連忙補充一句:「童童我不是在說你啊!」
說實話,要不是開學時謝稚那陣仗,馮思語是真忘了謝稚還是個富N代,因為她完全沒有那種千金小姐的架子。
會和她們一起吃路邊攤,一起擠公交,買東西也不是說只買奢侈品,身上也會穿幾十塊一件的T恤,明明和普通人沒有區別嘛。
「沒事,我知道。」謝稚笑著回答:「我們家可都是遵紀守法,按時納稅的好公民。」
謝父的眼光向來長遠,靠一些旁門左道違法亂紀得到的財富是不長久的,只有真正腳踏實地得來的東西才是屬於自己的。
即使一時損失了,也能很快拿回來。
就比如郁父,他在和郁嬌嬌一起出獄後,連發幾個通告,洗清了身上的污點,然後對自家企業大刀闊斧開始整頓,那些叛徒自然是該起訴的起訴,該開除的開除。
同時還不忘把這段時間損失的東西一點點拿回來。
忙雖然忙了點,但有國家在背後支持,比起郁嬌嬌出事前,郁氏可能還能再往上走一步,勉強算是因禍得福?
「童童,那我和佳佳就走啦,下學期見!」
「寒假快樂~下學期見!」
謝稚笑著和小夥伴們揮手告別,她要帶回去的東西並不多,只是在等周婉儀。
之前答應過要陪她一起逛逛學校,後來事情一多就總是沒機會,今天趁好多學生都放假回去了,學校人少,謝稚覺得是時候約一波啦。
很快,周婉儀來了,還帶著司機以及阿姨。
阿姨負責把謝稚的寢室再大掃除一遍,並帶走她的行李,周婉儀則跟著謝稚參觀她的學校。
一月的首都寒風凜冽,出門那都得從頭包到腳,不過周婉儀卻依舊身著靚麗風衣,連圍巾都沒圍一條,整個人看起來纖細又仿佛不在一個季節。
「唔,好暖和!」
謝稚體質經過改善後冬天也比一般人抗凍,可和周婉儀一比還是差了點,露在外面的臉碰上周婉儀溫暖的手,頓時發出滿足的喟嘆。
看的周婉儀嘴角都克制不住笑意,還順手輕輕捏了捏謝稚的小臉。
「對了這個給你。」走到湖邊時,周婉儀突然從口袋中拿出一枚精巧的耳釘:「老祖宗給的,找個機會去打個耳洞帶上吧,是個好東西。」
比起那隻隨身帶了幾年的玉狐,這枚耳釘可是柳虞親手製作的。
作為煉器大師的柳虞,出手必是精品。這耳釘要是給周婉儀,估計她能早晚三炷香供起來。
但周婉儀也清楚,這個是老祖宗之前就答應謝稚的大禮,因為解決了馮致遠的那個案子。
兇手是新教,間接害人的是馮老爺子,馮致遠死於霉運咒,到這一步已經完全夠了。
馮老爺子大概也沒想到自己家流傳下來的木雕,真的那麼有用吧。
而柳虞更是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準備這份大禮。
設計成耳釘也是考慮到謝稚脖子上已經有封觀霖送的龍鱗,右手手腕上也有元啟送的佛珠,如果再戴左手可能會影響動作。
想來想去,能一直戴身上的好像只剩耳釘。
柳虞出品,即使一直不摘都不用擔心發炎什麼的。
只是謝稚目前是沒打耳洞的,她倒是不排斥就是懶得去打,現在看到這枚漂亮又能保護她的耳釘,決定明天就去打個耳洞。<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