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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別她好不容易度過了劫雷,結果就被人家抽筋扒皮,「強行」拯救世界去了。
這樣的結局,謝稚可不會同意。
所以告訴封觀霖他們也可以為自己多一重保證。
回到房間的謝稚沒有馬上睡覺,她現在需要的睡眠時間越來越少,自然要好好利用起來,不浪費每一分每一秒。
話說如果自己血脈覺醒成功了,是不是就和妖族一樣,也能學那些法術了?
還能在天上飛來飛去?
作為花國人,誰還沒個飛天夢呢!
謝稚努力給自己找了幾點變妖族的好處,試圖多幾分動力。
——明天晚上的幻境考驗啊,希望別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吧。
*
另一邊,程鈺也成功回到族地,見到了躺在床上的封觀霖。
短短一個月不到,封觀霖就受了兩次重傷,哪怕是程鈺這種心態一向來很穩的人,見狀都忍不住心疼了。
「老大…」
「我沒事。」封觀霖暗啞的聲音響起:「你這什麼表情啊,我還沒死呢。」
面對封觀霖的「不識好人心」,程鈺早就習慣了,他也知道封觀霖不喜歡別人可憐同情自己,因此很快就平復心情,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把這段時間封觀霖不在時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他。
當說到謝稚中招吐血時,封觀霖體內還沒消化完畢的妖力一個沒控制住,差點把這間木屋給毀了,還好柳虞他們有先見之明,在四周已經提前布下陣法,這才保住了這棟小木屋。
「孫景和是吧?」
封觀霖咬牙切齒道:「我記住他了!」
不管他是不是被人算計了,光這份噁心的心思,就值得被人套麻袋暴揍一頓。
「然後孫家就派人來求情,希望……」
程鈺的話被怒氣沖沖的封觀霖打斷:「他們還有臉來求情?」
「教出這種兒子,就該一起去牢里好好反省!」
程鈺:「……」
「傷口!傷口!老大你別動啊!」
一陣兵荒馬亂,程鈺心累地幫封觀霖重新上藥再包紮,然後才繼續說道:「謝稚原諒孫家了。」
一聽這句,封觀霖頓時加大了聲音:「什麼?那傢伙什麼時候這麼聖母了?」
「不行!我要去看看,她該不會真被下咒了吧!」
程鈺強行把人按了回去,感謝現在的封觀霖還處於重傷狀態,不然程鈺一個人還真按不住。
怎麼莫名有種自己養了個熊孩子的錯覺?
停頓一秒後,程鈺甩去這個可怕的念頭後終於緩緩開口道:「老大,接下去我要說的事很重要,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
雖然知道封觀霖很關心謝稚,但還是先聽他把事情都說完吧
封觀霖也不是真的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見程鈺這模樣,深吐一口氣壓下不爽後點點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我懷疑謝稚覺醒的是獬豸血脈。」
程鈺不是傻子,那副《獬豸斷案圖》一下子就給他打開了思路。
謝稚、獬豸,怎麼看都不是巧合吧?
更何況這個名字還是元啟取的,這傢伙可是開了天眼的,他取這樣的名字肯定是有特殊含義,稍稍一想就能反應過來吧。
「你在說什麼?」
封觀霖卻是一頭霧水,什麼這個謝稚那個謝稚的,他怎麼沒聽明白。
程鈺於是又細細解釋了一遍,此謝稚不是彼獬豸,作為獄主,封觀霖應該看過關於獬豸的資料,哪怕他們已經滅絕了很久。
聽完的封觀霖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規則不會允許獬豸重新出現的。」
他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那股龐大的妖力更是在四周圍繞,稍有不慎說不定就會暴走。
全靠封觀霖的理智壓著。
「但是老大!你不覺得謝稚的第六感很符合獬豸的特徵嗎?」
憑感覺判斷,聽著很兒戲,但如果代入到獬豸身上,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程鈺何嘗不知道覺醒獬豸血脈代表了什麼?
連純粹的妖族獬豸都已經湮滅在規則之下,老天爺又怎麼會讓人類覺醒成獬豸?
如果是虎啊豹啊什麼的,謝稚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但如果是獬豸……
幾乎就是必死無疑。
可這一點,封祈並沒有告訴謝稚,她自然也不知道覺醒的血脈不同,會有這麼大的差別。
作為土生土長的妖,還是管理層的封觀霖和程鈺卻無比清楚。
「老大,你幹什麼?」
程鈺見封觀霖坐起上半身,金色的血液又開始滲出來時,眉頭狠狠一皺:「你現在去找謝稚也沒用,我們暫時也沒有辦法啊。」
封觀霖:「我知道。」
他當然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自己先把傷勢養好,可是謝稚隨時都有可能迎來劫雷,她此刻身邊又沒人,萬一就是這時候呢?
「我去找老頭子,你去謝稚身邊守著。」
「有情況就馬上通知我。」
封觀霖在生死彌留之際看到了自己心臟處的那道封印,然後在最後闖生死關時又陰差陽錯破開了封印的一部分,很幸運地獲得了大約千年的修為。
這才是他此刻控制不住妖力的原因。
這部分修為需要封觀霖花時間好好消化一下,但他能感覺到,這部分修為好像就是自己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