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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這五分鐘背著金飛把四瓶水全倒了?但是吳子浩又怎麼保證金飛拿最後一瓶時會手滑灑了?如果不灑,喝下一瓶水的金飛就不會迫切想要出門了。
謝稚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只要能知道這點,這條邏輯鏈就能通了。
很快,吳子浩和敏敏都否認了在金飛房間喝過水。
看他們的神情不像在說謊。
隊長思考片刻後,再次嚴肅詢問吳子浩,他們兩人那五分鐘內到底說了什麼以及做了什麼,不允許隱瞞!
吳子浩看這情形,知道瞞不下去後也老實交代了。
他們的確不是在談生意上的事,而是……
「金飛那傢伙,發現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自然是自己和敏敏偷偷摸摸的事了。
吳子浩本來以為金飛和自己攤牌是要炫耀或者結束這種關係。
畢竟就是兩個比較合心意的女人罷了,完全沒必要因此鬧翻。
漂亮乖巧的女孩子多的是,以他們的資本一個月換一個都可以。
吳子浩沒想到的是,自己猜錯了。
金飛單獨找他是為了玩個遊戲。
他似乎也從吳子浩的反應中猜出了某人隱藏很深的性/癖。
「找個機會,我去你們房間和敏敏玩玩,你中途回來假裝發現怎麼樣?」說這句話的金飛臉上帶著邪肆的變態笑容:「敏敏一定會嚇死的,肯定很爽!」
「你要是願意,我是不介意玩雙飛的啦~」
吳子浩並沒有馬上同意,他需要回去想一想,金飛也不急著催他,反正他們在這要玩好幾天。
誰知第二天一早,金飛的屍體就出現在了泳池。
吳子浩當然也知道這種遊戲並不被大眾所接受,所以一開始是選擇隱瞞的,直到警察再次來詢問,還要求交代細節,實在沒辦法瞞下去才坦白了一些。
說出這些話後,吳子浩反而更淡定平靜了。
他又沒幹也沒同意,警察能把自己怎麼樣?
男人嘛,偶爾有點小愛好不是很正常的。
吳子浩離開了,負責給謝稚轉述的警察面對祖國花朵清澈的目光著實有些說不出口。
吳子浩和金飛都是一丘之貉,誰也不比誰高貴,只是一個藏得深點,一個光明正大的表現出來了而已。
謝稚並不是單純無知的小姑娘,在警員磕磕絆絆的轉述中大概明白了兩人的意思,隨後她面色平靜地看向隊長:「吳子浩是兇手的概率不大。」
隊長顯然也是這麼覺得的,動機實在太低,而且邏輯上說不通,但是其他人也一樣啊。
最後就是凌晨,喝懵了的金飛是被三個服務員抬回來的,從監控上顯示服務員們只進去了大約三分鐘,隨後就齊齊出來關上房門去忙其他的了。
後來警察分別詢問這三人,口供也很一致,都是把金飛抬到床上後就幫忙脫了鞋襪與外套等等,沒做其他多餘的事情,期間三個人也是一直在一起忙活的,沒有人中途離開哪怕一小會兒。
到此,案子徹底陷入了僵局。
那四瓶水到底是誰處理掉的?或者真的是白天的金飛,謝稚說的畢竟只是潛規則,金飛偶爾不想那麼干也很正常吧?
可是這樣的話,不就又繞回原來的路了。
金飛的死是意外而不是謀殺。
「也許,真的是我們想太多了。」
隊長沉著臉開口道,直覺這玩意兒也不是一定準的,要不然他們也不用找什麼證據了,直接按直覺判案就行了。
金飛這起案子,忙活到現在,似乎只有用意外來解釋,才能將一切都說得通。
謝稚的理智能理解隊長說這句話時的想法,但她要怎麼說呢?
——我的第六感說是謀殺?感覺很強烈?
會被當成小孩子的玩鬧吧?
證據!辦案一切都要講證據!
偏偏謝稚至今都沒找到人為干預的證據!
「謝小姐,你不用太糾結。」
隊長安慰小姑娘一句:「辦案就是這樣的,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有時候把事情想太複雜也容易受傷。」
謝稚明白隊長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擔心她慧極必傷,是好意的,她自然只能笑笑表示自己不會鑽進死胡同的,讓隊長他們別擔心。
隨後隊長就帶著其他警員去做最後的收尾工作了,如果接下去再沒有其他發現,等屍檢報告和瓶子的指紋報告傳來也一切正常的話,這起案子十有八/九就會被定性為意外了。
回到房間的謝稚脫了鞋子一個飛撲趴在了柔軟的大床上,整張臉更是都埋了進去。
這種微微的窒息感,似乎讓人腦袋更清醒。
不可能是意外的,一定有她還沒發現的地方!
但是究竟是什麼呢?那五瓶水真的就是金飛喝了四瓶然後不小心灑了一瓶嗎?!
只是還沒等謝稚思考太久,她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是封觀霖來關心破案進度了。
當然現在的謝稚只覺得某人是來看她笑話的。
「一隻快樂的小謝:煩著呢,別煩我!」
「獄主本主:煩什麼?說出來我們幫你參考一下啊」
謝稚:……
更覺得封觀霖是來幸災樂禍的了!
但隨後程鈺也發了類似的話,謝稚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
「一隻快樂的小謝: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起案子不是意外,但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證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