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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他從未在圈子裡見過的男生。
齊清看那人的氣質,原以為是哪個世家裡他不知道的小公子,可查到的資料告訴他,那個站在傅榷身後男生,不過是一個孤兒院長大無父無母無靠山的孤兒。
哪怕人是京大高材生,可在他眼裡,除了那張好臉外,沒有哪一點是能配得上傅榷的。
為什麼選他?為什麼偏偏是他?
齊清想,恐怕只是傅榷為了避開相親會找的擋箭牌罷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確實猜對了。
既然是擋箭牌,那麼便說明他不是沒有機會。
這個想法一直充斥著他的內心,齊清迫切地想見傅榷一面。
可傅家的莊園他根本進不去,所以今天在得知傅榷的消息後,他才這麼著急忙慌地跑來。
可見到傅榷後,他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裝成偶遇的樣子,緊張又興奮地上前去打個招呼。
他倒是很熱情,伸手不打笑臉人,傅榷冷淡地朝他點了下頭,便算做是打招呼了。
齊清不動聲色地看了看他的四周,並沒有見到那個男生的身影。
這一發現讓他心裡更有底了。
那個擋箭牌,估計已經被傅榷給了點錢打發走了。
這個念頭讓他的陰鬱了幾天的心情頓時美麗了起來。
他揚起一個笑,主動挑起話題道:「傅總也喜歡這家店的衣服嗎,我也特別喜歡,每個月都要來看幾次。」
接待員在一旁聽的滿臉問號。
每個月??都要來??看幾次????
她基本每天都在啊,怎麼沒見過這個人?
但進了店的就是客人,接待員的職業操守讓她沒將這句話問出口。
她覺得一言難盡,傅榷則是根本不感興趣。
齊清這個人他有點印象,傅氏曾經和齊家合作過一個項目,齊清則是老齊總的兒子。
和季鳴關係不錯,所以傅榷經常能在宴會上看到他。
如果不是因為齊清想著法子往他面前鑽,傅榷早就忘記這麼個無關緊要的人了。
因此對於齊清十分自來熟的寒暄,他並不是特別感冒,甚至覺得有點吵。
但出於禮貌,他還是敷衍地「嗯」了一聲。
齊清得到了回應,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能和傅榷面對面說話的機會不多,他這些年費盡心思在這人面前刷了那麼多次臉都沒找到這個機會,今天總算苦盡甘來了。
像是完全不在意男人的冷漠,他繼續熱情滿面地說道:「傅總,上次合作完後項目很成功,爸爸他一直盼著能再和傅氏再次合作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兩家還可以繼續互幫互助…」
沒完沒了。
傅榷這才看出來他一直不走的目的是什麼,沒說兩句就一個勁兒將話題往合作上引,說的還是五年前的合作。
也不知道齊正國這麼多年來教他兒子什麼了,竟然教出了這麼個東西。
恐怕嘴上說的偶遇也是假的。
後面一點傅榷倒是猜對了,可前面那一點僅僅只是因為,齊家和傅氏的接觸只有這麼一次合作,他想和傅榷多說會兒話,卻找不到什麼話題,只能將這唯一的接觸拿出來回憶。
齊清想,畢竟當初這個項目的成功給齊家帶來了巨大的利益,作為互贏方的傅氏,應該也對這次合作記憶猶新吧?
然而他忘了,傅氏與齊氏根本不是一個體量的。
齊氏覺得是巨大利潤的金額,在傅氏眼中完全就是九牛一毛,根本不算什麼。
傅榷沒說話,這人卻還在毫無眼力見地大談特談,一旁聽了全程的接待員腳趾已經摳出京市地鐵未來第十八號線了。
#這是在做什麼# #SOS#
人家霸總根本不想理你啊!到底是因為什麼讓你能把五年前的合作拿出來講個不停啊!沒看到大佬完全不在意嗎,說不定連項目的名字都快忘記了!
好尷尬啊,好想逃離,誰來救救我!
事實證明,尷尬時在心裡哀嚎是有用的,就在她開始摳第十九號線的時候,試衣間的門開了。
沈意安穿著那件把他搞的焦頭爛額的墨綠色襯衫走出來,看到的就是他們這樣一副三足鼎立的樣子。
他甚至看到了接待員眼中亮起的精光。
沈意安:「……」
他往外又走了幾步,看了一眼面色鐵青身體僵硬的齊清,對著傅榷問道:「傅先生,你朋友?」
傅榷毫不在意地搖頭:「不熟。」
他說著抬起手,示意沈意安走近點給他看看。
沈意安乖乖走到他跟前。
墨綠色的系扣襯衫很顯白,漂亮卻不誇張的花邊繞在扣子旁邊,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
襯衫款式是扎進褲子裡的,將他細瘦的腰肢凸現的淋漓盡致,有點像西方油畫裡走出來的小王子,好看的扎眼。
傅榷剛剛因為面對蠢貨而壓抑著的煩躁終於在此刻被治癒。
他說:「你穿什麼都好看,不如全包起來吧。」
「啊?」沈意安人傻了。
「不…不用那麼多吧,我穿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