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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到他這兒不是不要臉就是流氓,感情他還沒一隻剛來家裡幾天的貓重要。
「我伺候了你大半天,腿斷了還拿毛巾給你擦身體,現在你舒服了,心裡居然只想著貓。」
他攬著人不讓走,也不管沈意安能不能聽明白他在說什麼,邊說邊重重地揉著人的腰,把男生揉的受不了,邊笑邊往他懷裡鑽。
傅榷惡從膽邊生,逼問道:「還找貓嗎?」
沈意安點頭,他就接著揉,然後重新又問一遍。
直到男生笑的滿眼水霧,腿肚子不停打顫,摟著他的肩膀一個勁兒搖頭時,傅榷才停下了作惡的手。
他揉腰時故意將人往自己懷裡揉,沈意安怕癢,一癢就往他胸口鑽,後面發現鑽不進去,便向上走,頭搭在男人肩膀上,兩隻手臂環過脖子,膝蓋跪在柔軟的床鋪,胸口與腹部緊緊的與男人的肌肉鑲在一起。
邊被撓痒痒邊主動投懷送抱,抱的特別緊。
傅榷吐出一口氣,剛消下去的火氣再次往上涌,涌的到處都是,噼里啪啦,燙的像是整個人發了高燒,腦子也暈乎了。
他一沒注意就抵到了沈意安的小腹,男生肚子軟軟的,很容易便嵌了進去,傅榷腦子裡炸煙花,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用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將沈意安從自己身上撕了下來,然後狼狽地又回到輪椅上。
浴室門「啪」一關,很快便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
小呆比沈意安還坐在原地,他不明白這電光火石間發生了什麼,呆愣地看了浴室片刻,被酒氣薰染的不咋聰明的腦子突然靈光乍現。
撓他癢的臭流氓走了,能去找貓了。
於是他光著腳下地,無聲又搖搖晃晃地跑向房門口,將門把手下壓,留下一個開的巨大的門縫,溜了出去。
很晚了,奶黃包已經睡著了,它小小一隻窩在花瓣貓窩上,睡的四仰八叉。
沈意安蹲了下來,沒打擾奶黃包休息,一動不動地盯著貓崽的腦門發呆。
不過他頭暈,蹲著更暈,為了蹲的不到處晃,沈意安右手很聰明的扣緊了門框,扣的手指頭都發白了。
傅榷去了浴室,家裡沒人管他,他就一直蹲在那兒,傅榷在浴室呆了多久,他就蹲了多久。
等到時針走向一點半,浴室門打開時,他還在那兒蹲著。
傅榷一出來第一眼便往床上看,然而剛剛還坐著小兔子的床上現在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他額上青筋一跳,又下意識往門口看,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大開的門縫。
去到門口之前,傅榷首先看到的是扣在門框上的五根手指頭。
看高度,門外的沈意安應該是蹲著的。
「………」
輪椅帶著他往外走。
沈意安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他只知道,當他想起來時,腿已經麻到伸不直了。
傅榷看著他蒼白的小臉,又看著他抖個不停的腿,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這小孩兒不會在這兒蹲了半個小時吧?
怎麼沒喝醉也缺心眼,喝醉了還缺心眼。
上次蹲浴室門口腿麻還不長記性,喝醉了頭暈,有床不呆,跑來走廊上蹲著看貓。
太叛逆。
傅榷看了一眼自己強壯有力的手臂,思考了一下將沈意安抱起來放腿上帶回去的可行性,最後還是放棄了。
抱的好就算了,如果抱不好,沈意安沒抱起來,他連人帶椅摔地上就完了。
一個腿麻的醉鬼,一個離開輪椅就動不了的瘸子,強強組合,恐怕要在走廊上躺到明天。
最終,傅榷勾了把男生的腰,然後輕柔的、緩慢地將他往後一帶,讓他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保險起見。還是等沈意安腿麻完了再牽著他回床上吧。
五分鐘後,似乎是麻勁兒過了,沈意安慢吞吞從地上爬了起來,動作間搖搖晃晃。
傅榷怕他摔了,一隻手護在他後頭。
沈意安終於困了,他打了個哈欠,想往房間走。
他雖然喝醉了傻了點,但還記得剛剛那個床墊很舒服。
傅榷跟在他後頭,像個帶著剛會走路的兒子出去玩的老父親,亦步亦趨地跟著,生怕他摔了。
沈意安最後順利爬上了床,傅榷也帶著一身水汽將自己再次撐了上去。
他把被子鋪開,蓋到男生胸口,沈意安躺在枕頭上閉上眼睛想睡覺,卻覺得少了些什麼。
待到傅榷關上燈躺進了被窩後,他往男人胸口一滾,隨後再次閉眼。
這回對了。
傅榷被他這個習慣性的動作弄的心情舒暢,但卻不敢再將沈意安摟的太緊。
他剛剛才從浴室出來,還不想重新再進去一次。
折騰了一晚上,傅榷也有些疲憊。
沈意安已經睡著了,呼吸平緩,窩在他懷裡睡的很安心。
傅榷看著他恬靜的睡顏,慢慢低下頭,在男生白淨的額頭上輕輕印上一個吻。
就當是…他忙活了一晚上,給自己討的一點小小的獎勵吧。
第38章 不守男德的臭流氓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