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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意安覺得離譜時,溫淮忍不住「嘖」了一聲:「這踏馬誰啊,大男人為難一個接待員幹嘛…」
沈意安扯了扯溫淮:「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齊清。」
「什麼?!」溫淮一時沒注意提高了聲音:「他就是那個臭不要臉的狗東西?當時為難你就算了,現在還跑來這裡欺男霸女,好賤!」
這一聲立刻吸引了正在單方面辱罵接待員的齊清的注意,他手上還拿著那幾件要退的衣服,聞言迅速扭頭,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成衣區的望著他的沈意安。
登時,一股壓抑了許久的火氣衝上齊清的心頭,他將衣服往台子上一甩,氣勢洶洶地便往成衣區走去,邊走邊聲音尖銳地罵道:「沈意安,你這個賤種,你在傅總面前吹耳旁風害我,今天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操!」溫淮立刻炸了:「你個死太監罵誰呢?!」
沈意安被他罵的一愣,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而是想到了傅榷曾在西山時對他說的話——
「我幫你出氣。」
傅榷說的出氣,難道是…
然而形勢容不得他多想,齊清轉眼已經來到了他面前,看動作,似乎是已經失去理智要揚手打他了。
兜袋裡,奶黃包被嚇的瑟瑟發抖,整隻貓毛都炸開了。
沈意安皺了皺眉,馬上捂住貓崽的臉,在齊清手落下來之前反射性踢出一腳,鞋尖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巨力,「咚」的一聲踹在了齊清的小腿骨上。
下一秒,世紀天城四樓的店鋪中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第57章 齊家的事,再加把火
接待員被面前所發生的這一幕驚呆了, 連害怕都忘了,就準備上前阻止,生怕他們打起來。
溫淮見她往前走, 忙伸手攔住:「別擔心, 不會打起來的,剛剛我們就是正當防備, 是他先動手的,你看到了吧?」
接待員點點頭, 看向地板上上正捂著小腿嚎叫的齊清,心裡覺得有些解氣。
這位客人上周定了幾件當季新款走, 誰知這才過了幾天就要拿來退貨, 按照他們店的規矩,只要吊牌沒拆沒洗過, 沒有弄壞弄髒影響二次銷售就可以退換。
但這人早就把吊牌拆了,卻想直接退貨, 不給退還罵人,今天店裡只有她一個人值班,面對齊清這樣性格暴躁的男人, 她真的有些害怕。
幫她解圍的這兩位客人好像還認識這個齊先生, 現在看起來,幾人似乎還有仇的樣子。
不過接待員也更堅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齊清真的會打人, 剛剛都直接沖前面那個抱著貓的漂亮男生抬手了。
現在被踢趴在地, 真是活該。
不過…
時間都過了這麼久了, 他怎麼還抱著腿在嚎?
那個男生看起來不像用了很大力氣的樣子, 不會是為了訛錢裝的吧?
還真不是齊清裝的。
沈意安看起來瘦瘦弱弱,其實力氣非常大, 從他能直接抱起傅榷來看,哪怕只是輕輕一踢,也不是齊清這種細胳膊細腿的人可以承受之痛。
更別說他今天穿的板鞋鞋底偏硬,踢的還是肉覆蓋的最少的小腿骨。
加上齊清大吼大叫嚇到了奶黃包,小貓崽長這麼大就沒被這麼嚇過。
沈意安可以忍受齊清罵他,但不能忍受自家貓兒子第一次出門就留下心裡陰影,一時間新仇舊恨一齊湧上來,帶著火氣的一腳下去,差點把齊清三魂七魄踢出來。
齊清腿痛的快要裂開,他低頭一看,那塊被沈意安踢過的地方已經迅速淤青了,稍微碰一下就痛的鑽心。
齊清錦衣玉食長這麼大,從來沒受過哪怕一丁點兒傷,今天被踢,可以說是他受過最重的傷了。
他痛的有些失語,一肚子髒話卡在喉嚨口說不出來就已經很難受了,那個跟著沈意安一起來的朋友還十分不屑地哼笑了一聲,抱著手臂在旁邊陰陽怪氣:「這麼弱雞還學□□打人?就踢了一下叫這麼久,你別是要訛我們錢裝的吧,我們小意可是正當防備,監控拍的清清楚楚,你少在這兒碰瓷,看你那臭不要臉的樣子我就犯噁心。」
齊清氣的臉都綠了,捂著腿深吸一口氣,艱難地回罵道:「關你屁事,你踏馬誰啊,我和沈意安的恩怨跟你有什麼關係,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沈意安聽的又想踹他了。
但第一次踹可以說是正當防備,第二次再踹就是故意報復了,他邊搓炸毛的貓崽邊告訴自己,無所謂,溫淮會出手。
沈意安脾氣一直都很好,對誰都很有禮貌,也不會罵人,氣急了也只會說煩死了這種聽起來像撒嬌的話。
溫淮也知道他這點,所以從高中開始,所有求而不得騷擾沈意安或者嫉妒沈意安上前找麻煩的人,都是溫淮罵回去的,當時他們班的同學還戲稱溫淮為「沈意安專屬嘴炮」。
溫淮這些年在國外很少罵人,但遊戲沒少打,在和國內噴子的友好交流下,技藝是一點沒生疏,已經升級成了「沈意安專屬嘴炮max版」,不僅語速更快,而且脾氣更不好了。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國外的這段時間,沈意安居然被這種小賤貨明里暗裡的擠兌就心生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