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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當兩個人的肌膚相貼時, 手下肌肉好像微微緊繃了一下。
不怪傅榷如此, 雖然沈意安的從臉到腰,從腰到屁股他都碰過, 可自己見縫插針的觸碰與沈意安自己主動所帶給傅榷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男生的手和他的力氣成反比,纖長柔軟,很難想像這樣一雙漂亮的手能夠發出那樣大的力氣。
這雙漂亮的手正隔著夏天睡衣薄薄的衣料,在他肩上揉捏,按摩時,指尖還會因為用力而變成粉紅色。
傅榷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心理,光是想想那雙手在他肩上發粉發紅,他的心裡就無法抑制的湧上一股異樣的滿足感。
關於想被沈意安觸碰這件事,傅榷承認,他非常期待,但目前只能用按摩來當藉口,他心裡真正所想,以他們現在僱主與員工的關係,暫時還無法對男生宣之於口。
若是說了,恐怕會把人嚇的連夜逃出莊園。
傅榷想,越老越變態,說的可能就是他。
沈意安手法不錯,他記憶力好,太久沒練也能將曾經學的記得七七八八,一整場按摩下來按的傅榷渾身舒爽。
按完摩後,時針來到十點。
因為沒提前和傅榷說留答應了徐騏楠等人出去玩的事,剛剛按摩時沈意安非常賣力,就怕按不好了傅榷收回成命。
太過賣力的後果就是,按完摩後他手酸的不行,加上跪坐著的姿勢,連腿都有點麻了。
沈意安往自己睡覺的那一邊一滾,「啪嘰」一下將自己埋進宣軟的枕頭。
枕頭是冰絲材質的,加上開了冷氣,臉埋進去非常舒服,他輕輕蹭了蹭,感受著身下富有彈性的大床,一時間都有些困了。
沈意安心想,明明客房的床已經很舒服了,但主臥不愧是主臥,竟然有床墊能做到讓人一躺下來就立刻昏昏欲睡,好怕暑假過完回了宿舍睡不著覺啊!
男生趴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睡衣被他壓在身下,因為姿勢的原因,身材曲線一覽無餘。
腰肢細而韌,塌陷的脊背連接著挺翹的臀部,加上他穿著短褲,兩條又長又直的腿陷在深色床單里,顏色對比強烈到扎眼。
男人眸色漸深,不自覺咽了口唾沫,喉嚨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滑動,在房間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危險。
下一秒,似乎是睡衣壓的太緊不舒服,男生柔韌纖細的身體扭了扭,抬起手將小腹下面的衣料往外扯了扯。
衣料拉扯之下露出了大片轉瞬即逝的雪白肌膚。
傅榷深吸口氣,緩緩將視線移開。
直到一陣細小的翁鳴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沈意安在床上趴的有些昏昏欲睡,剛打算再趴一會兒就去睡覺,然而下一秒,他突然張大了眼睛。
他猛地從枕頭裡抬起頭,一張漂亮的小臉從白到紅,他又羞又氣扭頭去看,便見傅榷剛將手從他屁股上拿下來,動作間似乎還有些戀戀不捨。
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張了張嘴,半晌才抖著聲音問:「傅先生!你幹嘛拍我屁股?!」
傅榷低低垂了垂眼皮,沖他張開了自己的左手,緩慢地吐出三個字:「打蚊子。」
沈意安爬起來,兩條腿跪坐在床上,往男人那邊挪了一句,就要去夠他的那隻手。
「蚊子呢?」
傅榷放下手,示意他往自己手心看:「在這兒。」
沈意安伸頭過去看了一眼,一隻已經被打扁了的蚊子屍體正印在傅榷的手心裡,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還真有:「……」
但他仍然覺得奇怪:「可是打蚊子拍一下就好了,你剛剛還…還揉了!」
沈意安方才趴的好好的,毫無防備被摸了一把屁股,那隻手上還帶著一層乾燥凸起的繭子,隔著薄薄的布料揉的那麼重…
打蚊子還揉別人屁股確實是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可哪怕是被沈意安這樣羞惱地追問,傅榷卻還是面不改色地「嗯」了一聲。
他將蚊子屍體用濕紙巾擦拭乾淨,扔進床邊的垃圾桶,漫不經心解釋道:「我拍下去的時候沒過腦子,怕把你打痛了,就收了點力氣,又怕蚊子死不了,所以多按了一把。」
說著說著還鬆了一口氣:「還好打到了。」
沈意安:「……真的嗎?」
傅榷俊美凌厲的臉上寫滿了真誠:「你跟我相處了這麼久,覺得我是那種會吃別人豆腐的人嗎?」
他說著便仿佛受傷了似的低下頭:「如果我的舉動讓你誤會了,我很抱歉。」
語氣之低落,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
沈意安咬了咬下唇,覺得自己剛剛的態度好像有點太傷人了。
傅先生一直以來都很克制守禮,兩人最親密的舉動還是上次抱著睡在一起,那一次還是因為他喝醉了自己纏上去的…
也許、應該、大概真的是怕蚊子打不死也說不定呢?
因為剛剛傅先生手拍下來的力道確實很輕,只有揉的那一下有些重…
他這麼想著,剛剛被揉屁股的羞恥都被愧疚蓋過去了,慢慢挪到正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的男人面前,沈意安抬起一隻手扯了扯對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