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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安被拉的往前一頓,兩人之間距離又近了。
他後知後覺感受到一絲不對勁。
沈意安腦子一團漿糊,小動物般的直覺讓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危險。
他突然又開始掙扎著想往後退。
但傅榷力氣太大了,沈意安根本掙脫不開。
且他越掙扎,男人便將他拉的越近。
再近些,屁股蛋就要和那絲危險親密接觸了。
沈意安顱內警報狂響。
危險危險危險!
第48章 恭喜傅總吃到點肉渣
花園中危機四伏, 是堅硬的、炙熱的,比溫泉里的水還要燙人。
沈意安像一隻受驚的兔子,推搡著往後逃, 然而獵人早已經守株待兔許久, 他蹬了半天,最後完全落入了黑心獵人的陷阱。
動作大了, 熱氣一熏便暈頭轉向,漸漸的, 沈意安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垂著腦袋蔫蔫不動了。
傅榷嗓音被熱氣熏得又低又啞, 將他抱進懷裡:「不跑了?」
沈意安小臉上帶著紅暈, 下巴擱在他肩頭,眼皮半耷拉著, 聲音如蚊吟:「好熱,好累…」
他實在是太軟了, 和著水坐在傅榷大腿上,像是一塊快要融化了的奶油小蛋糕,甜滋滋的糖水蹭得到處都是。
傅榷被他坐著, 深呼吸也救不了自己過於沉重的喘息。
男生無力地向下滑, 他便托著軟成一灘的沈意安往上抬。
手指嵌進軟和的肉里,像捧了一團吸飽了水的棉絮。
距離近了, 溫軟與熾熱相貼。
池中景象越發看不清了。
雲霧繚繞間, 只能看見兩個相擁在一起的身影。
……
沈意安醒過來時, 已經是月上中天。
他從下午一覺睡到了晚上九點, 從床上爬起來時, 腦子像被什麼錐了似的,又暈又痛。
他依稀能記起, 斷片前的最後一個畫面是傅榷將他攬了過去說了什麼,從那以後,他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所以他現在出現在這裡,還穿著睡衣一身乾爽,是傅先生將他帶出來的?
可是傅先生的腿不是還不能站起來嗎…
臥房裡並沒有傅榷的身影,沈意安猜測,對方應該在外面處理工作。
他掀開被子往下爬,卻突然間「嘶」了一聲。
大腿內側傳來腿肉與布料摩擦的陣痛,他停下了下床的動作,掀開短褲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原本白嫩乾淨的大腿內側紅了一片,低頭間似乎還能聞見些許藥味。
這藥,應該也是傅先生給他上的吧…
可是傅先生的腿怎麼能將他從溫泉裡帶出來?他的腿又是怎麼受傷的?
沈意安帶著滿肚子疑問,下床後十分緩慢地往外面走。
每走一步,那片通紅的腿肉便麻麻痛痛,得很小心才能避開。
臥室門開了,發出「嘎吱」一聲響,原本正伏案工作的男人聞聲抬頭,往左邊看去。
沈意安正在以一種頗為怪異的走路姿勢向他走來。
見狀,男人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又很快被他隱去。
他放下滑鼠,溫聲問道:「睡醒了?」
沈意安蹭到他身邊,聲音有些啞:「傅先生,我怎麼睡了這麼久?」
傅榷捏了捏眉心,解釋道:「你喝燒酒喝醉了。」
「啊?」沈意安大驚:「可是你不是說,那不就是一杯桃子汽水嗎?」
他這樣也會喝醉,他的酒量到底有多差啊!
傅榷沉思片刻,猜測道:「雖然它的酒精只有一點點,但溫泉水熱,熱氣一熏,可能就上頭了。如果我沒記錯,你把一整盅都喝了。」
沈意安羞愧地低下了頭。
他確實全部喝完了,現在想想,實在是那幾塊糕點太乾巴了。
後知後覺有些丟人,他不想在自己又喝醉了這件事上繼續糾結,又問:「那我最後是怎麼出來的?傅先生你叫人來幫忙了嗎?」
「沒有。」傅榷搖頭:「我抱你進來的。」
沈意安這回嚇的都快站不穩了。
「可是…可是你的腿。」
傅榷聞言將右腳的褲腿拉了起來,露出了腿上那條猙獰地傷疤。
「這段時間的復健效果很好,我已經可以短暫的行走了,只不過骨頭最後的癒合階段,不宜長時間行走,所以我現在還坐著輪椅。」
他的身體素質和意志力比普通人好上太多,復健也堅持的更久,能夠做到如今的地步,其中付出的汗水和努力不足為外人道。
雖然還不能恢復到以前可以隨意下地行走,但就後花園到臥室的距離,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雖然有些艱辛,但能將沈意安抱在懷裡回到床鋪,實在是讓他心中鼓脹,彌補了從前幾次只能看的無能為力。
「哦…那不是很快就能站起來啦?」沈意安看了一眼傅榷腿上的傷疤,打心底為對方高興。
但他還有一個問題要問。
他支支吾吾,猶豫著問:「那我的腿…怎麼,怎麼這麼紅啊…」說著還將短褲的褲腳往上提,露出發紅的那一塊皮膚。
傅榷垂了垂眸子,蓋住眼中的懊惱與心虛,沉默半天才艱難地道:「你昨天喝醉了,在溫泉里踩著滑了一跤,大腿劃到了樓梯角,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