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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辦個壽宴專程選在了這裡,並不只是因為譽朝的服務和場地是整個京市最頂配的,更是為了給傅榷示好。
這麼一場壽宴辦下來,傅氏進帳至少得七八位數。
但在他們眼裡,傅榷等於未來女婿,壽宴花出去的錢早晚會收回來。
不過傅榷不缺錢,對他們的小心思也不當回事,這場宴會給他帶來的唯一收穫就是和沈意安的關係進展。
不出所料的話,今晚過後,他的父母會來傅宅一趟。
屆時一切都會變得順利起來。
下午五點半,李叔將車停在了莊園內。
傅榷一身沉穩的黑西裝,寬肩窄腰,面容冷峻,海藍寶石的胸針為整套衣服點綴上一抹亮色,哪怕坐在輪椅上矮別人一頭,氣質確實無與倫比的矜貴。
沈意安換上了那套禮服,正站在他旁邊,纖長雪白的手搭在輪椅上,西裝袖口已經佩戴上了一枚袖扣,與傅榷的胸針是一套的,剔透的寶石閃爍著深海的顏色。
一黑一白,極為般配。
看上去還真有些像情侶。
蘇鼎坐在副駕駛,下來時似真似假地誇讚了一句「真般配」。
傅榷也沒生氣,反倒讚許地看了一眼他這聰明機靈的特助。
蘇鼎領悟能力還算優秀,看穿了很多表面上的東西,也懂得閉嘴。
實在是一個霸道總裁居家辦公必備助攻工具人。
壽禮是一張國寶級書法家寫的字帖,有市無價,一直擺在傅榷家二樓的書房裡落灰。
這張字帖就隨意的擺在沈意安前面的座位上,待會兒進去時,由他拿著送給季銘晟,傅榷也會趁著那個功夫自然而然地介紹沈意安的身份。
經過昨天和傅榷的對話,沈意安已經徹底不緊張了,昨晚他和溫淮打了半小時電話,對方還跟他科普了一下季家的家庭構造,雖然比較表面,但對沈意安來說也夠用了。
季妄有個大哥名叫季鳴,和他不對付,季鳴有個妹妹叫季念念,也就是這次要和傅榷聯姻的對象。
沈意安默默記在心裡。
雖然傅榷說他什麼都不用做,但沈意安知道的多一些心裡總是有底一點。
一個小時後,車停在了譽朝門口。
他們來的不算太早,會所里早已經到了許多人了。
季銘晟這次壽宴,說白了也就是披著壽宴皮的名利場,恨不得將整個京市的大小世家都請一遍,也就是譽朝的場地夠大,否則還裝不下這些張總李總。
傅榷的到來總是引人注意,不僅是因為他高不可攀的身份,更因為他明明坐在輪椅上,卻還是氣勢攝人。
外頭有認出他的賓客眼睛登時亮了,卻又怕宴會沒開始就厚著臉皮湊上去惹人反感,只好按耐住心中澎湃的激動之情,悄悄跟在傅榷後頭。
場內,季家安排在門口的人已經著急忙慌地走了進來,穿過會場內推杯換盞的賓客,一路來到二樓貴賓休息室。
「老爺子,傅總來了。」
貴賓室中,今日壽宴的主角季銘晟正坐在沙發中央,他為了今日的宴會特地將頭髮染黑,看起來精神奕奕。
季銘晟左邊坐著的是長孫季鳴,右邊則是唯一的孫女,季念念。
他聞言看了一眼眼中亮起光彩的季念念,抬了抬下巴示意道:「走吧。」
得到消息的不止他一個人,早已經做好造型噴了香水的齊清也正在從會場中央往門口趕。
與他一起的,還有王家最小的兒子王鑫同。
齊家雖然算不上什麼頂級世家,但作為齊家唯一的獨子齊清,與季家大公子及其他世家少爺小姐關係都不錯,因此哪怕地位相等,巴結他的人也依舊很多。
王鑫同就是其中一個。
齊清此時正快步走在前頭,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傅榷。
王鑫同雖然心裡覺得傅榷那種階級的人看不上齊清,可面上卻十分諂媚,他邊跟在齊清旁邊,邊夸道:「阿清,你今天真好看,待會兒見到傅總不得把他迷暈了。」
齊清心裡覺得他奉承的太誇張,卻又十分吃這一套,清秀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說出的話卻十分謙虛:「今天大家都卯足了勁兒打扮,我哪裡比得上他們。」
王鑫同在心裡打yue,明明那個腿走的都要飛起來了,還裝的一副清純樣兒不承認,不害臊。
但他沒敢說,不動聲色地問道:「你今天噴了什麼香水啊,好特別的香味。」
「哈哈是嗎…」齊清打哈哈糊弄他:「隨便拿的,我也忘記是什麼香了。」
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告訴他,齊清為了打聽傅榷喜歡的香水味,花了不少錢請人吃飯,最後才買了這個小眾牌子的「螢火蟲」,就是為了在一群妖艷賤.貨中顯得與眾不同,從而脫穎而出。
他們步子很快,在半路遇到了下到一樓的季鳴與季念念。
齊清看了一眼身著一襲紅裙明艷照人的季念念,女生化了精緻的妝,嘴唇殷紅,皮膚雪白,非常吸引視線。
按理來說宴會打扮是很正常的事,但不知為何齊清心中咯噔一聲,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但他心中所想不過轉瞬即逝,見到季鳴他們的第一眼齊清便換上了一副乖順的笑臉:「季鳴哥,念念姐,你們怎麼下來了?不用陪老爺子了嗎?」
季鳴擺擺手:「貴客到,接人來了,爺爺他馬上和傅爺爺一起下來,老人家腿腳慢,我們就先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