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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ZRG成員就這麼你戳我我戳他的,悄悄全退出去了。
出來之後,雅典娜滿臉疑惑地問北極星:「為什麼不讓我看Taro啊?」
北極星疑惑地問紅茶:「為什麼?」
……
這個問題擊鼓傳花一樣,從雅典娜問到北風教練,最後北風教練問楊朝:「為什麼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楊朝:「……」
他懷疑自己帶了一隊痴線。
楊朝:「Taro現在不舒服,讓他安靜休息啊,打擾他幹什麼。」
楊朝說話時已經決定,眼前這幾個小子裡,誰要是敢說出「那我去把Shadow也叫出來」,他高低得休賽期送這孩子去上個雙商培訓班。好在沒有人說出這麼離譜的話,大家順從地跟著楊朝出來了。
.
訓練室里。
林央喝了些水,又休息了之後,總算是緩過來一些。
一緩過來,腦子也就慢慢回歸了身體,再面對江故,就哪兒哪兒都寫著心虛。
江故就坐在林央邊上,但是既不看他,也不和他說話。
林央慫巴巴地:「我錯了嘛。」
「你沒錯。」江故說。
江故看起來很不開心,他看都不看林央一眼,坐在林央邊上冷得像塊冰。他很少會有這麼大的情緒。
不過今天的事兒確實林央全責,答應了別人要休息結果不休息,還生病發燒鬧到隊醫這裡了,換他是江故他也要生氣。
不對,是暴怒。
林央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江故袖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注意身體。你別生氣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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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嘆了口氣,總算是跟林央說話了。
「你昨天讓我先去睡覺,我就聽你的話去睡了,是不是?」江故問。
林央:「……」
林央弱弱地:「是。」
「那我說讓你早點休息,你打到幾點?我看戰績最後一盤是5點23結束的。」江故說。
林央說不出話。
江故沉默了一下,說,「林央,你這樣讓我覺得,你根本沒把我當回事。」
林央一怔。
林央低聲說:「……我不是。」
「你的要求我都努力在做了。」江故說,「可我的請求對你來說好像沒什麼用。要你早點休息你不願意,求你和好也不可以。當然這都沒關係,你要是只想玩玩,我也能接受,但是你好歹要跟我說清楚,別讓我抱著不該有的心思,這樣我也苦惱,你也覺得被纏著煩。」
江故很少會像現在這樣子,整個人帶著藏都藏不住的失落,林央細一想,覺得自己確實很過分,而且也不是江故說的那樣子。
他拽了拽江故的手:「我沒有,你別亂想。我只是……因為對面是ATG,我一想起他們以前做的事情,就接受不了,想要把他們暴揍一頓,所以才練得超時。」
江故安靜了一會兒,問:「真的?」
林央連連點頭:「當然是真的。」
「所以你不是只想跟我玩玩?」江故又問。
「我當然不是。」林央正內疚地想好好哄一下,忽然發現江故眼裡帶著笑。
他一下反應過來,惱了,狠狠拍了江故肩膀一把,「你演的是吧!」
「最後稍微誇張了一下。」江故笑著任由林央揍了,頓了頓,又認真地說,「但是前面的難受也是真的。」
……
安靜的房間裡,無言的曖昧靜靜流淌。
在剛剛的對話之後,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卻一直牽著手。
過了一會兒。
「要是春季賽……」
「如果我們季中賽……」
兩人幾乎同時說出一樣的開頭。
春季賽決賽、季中賽,前後相差只有半個月不到。
同時停頓了下,江故問:「你先,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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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還演上癮了。
林央偏開頭:「我生病,我忘了。」
江故:「……」
林央扳回一城。
這時外面已經在喊江故,他們倆獨處了幾分鐘,時間很短,不過約好的訓練賽還有十分鐘不到就要開場了。江故沒辦法再耽擱,林央也根本不會讓他耽擱,直接手指頂著他後背推了一下:「快去訓練賽。」
「好。」江故笑了笑站起身,準備出去的時候突地又回過頭來,很快地跟林央說:「要是我們季中賽拿冠軍了,考慮下和好吧。」
林央這次沒拒絕,不過往後一倒,閉上眼睛裝昏迷。
江故看著躺在床上緊閉雙眼裝死,耳朵卻通紅的林央,很溫柔地彎了彎嘴角。
——
林央的感冒到了周四發燒的更嚴重,叫隊醫又診斷了一次之後。考慮到周五就比賽,只能臨時把他撤換下去。
因為林央這狀態沒辦法參與訓練,更重要的是,讓隊員帶病上場就要注意力高度集中兩個小時,並且還要忍受白噪音的折磨,很折騰人。
如果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常規賽,沒必要林央做出這麼大犧牲。
於是,打ATG的比賽就繼續由紅茶擔任首發中單,林央隨隊來到訓練室。
正式比賽那天林央病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嗓子還疼,有點咳嗽,本來江故都想讓他在基地呆著養病看直播,但林央覺得去了現場才算是隊伍的一份子,江故看在他病不是那麼嚴重了的份上,還是同意了。